第69章:精神損失費,弟弟出事
趁護士走后,我重新沖了一杯符水給張弓灌了下去。
片刻之后,張弓就有了反應(yīng),直接從床上翻身坐起,趴在床頭就嘔吐了起來。
看著他嘔吐出的全都是又黑又臭的臟水,一股腥臭的味道頓時在病房里彌漫開來。
護士聽到這邊的動靜,立刻跑了過來,見張弓吐了一地又黑又臭的東西,當(dāng)即直接爆起了粗口。
張弓吐完之后,感覺好多了,見我和夏怡霖等人坐在床邊,張弓一臉的不好意思。
在醫(yī)院折騰了兩個小時,我從才出來,吐完之后的張弓看上去神清氣爽,就和沒事人一樣。
按照約定,我們來到火鍋店,菜品剛上桌,我和張弓的手機幾乎是同時響起。
在聽到里面的聲音后,我和張弓都是一臉無語。
掛了電話,我和張弓面面相覷,現(xiàn)在殯儀館里,黃賢不在,能處理問題的人也沒有,所以監(jiān)控室值班的人就把電話打給了我和張弓。
“咋辦?”張弓問我。
“先吃飯,吃完了回去處理,先讓他們鬧去吧。”我說。
“出什么事了?!毕拟貑栁摇?p> “昨天詐尸的那兩具尸體,家屬去殯儀館鬧了,說要把尸體拉走?!蔽艺f。
尸體今天下午才給火化了,我去那給他們弄尸體。
要尸體沒有,只有骨灰。
如果對方上來后就談判賠償事宜,那還好解決,說明最起碼在可控范圍內(nèi);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對方一上來就知道了這邊的弱點,上來就把殯儀館這一方逼進了死角里。
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吃飽喝足,我讓雷靜回家住,她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所以不用再跟著我們住殯儀館了。
至于夏怡霖,她父母不在了,短時間內(nèi)可能還要在殯儀館待一段時間。
到了殯儀館,我和張弓立刻就看到了穿著白色孝服,頭戴白巾的死者家屬,見到我和張弓,立刻就群情激奮的圍了過來。
“你們殯儀館不經(jīng)我們家屬同意,就把尸體燒了,誰給你們的權(quán)力?”
“我要報警,你們要賠償我們家屬精神損失費?!?p> 好嘛!前面還說的大義凜然的,到了后面就暴露了想要錢的事實。
我和張弓也不慣著他們,想報警隨意啊。
“這件事情現(xiàn)在由我負(fù)責(zé),向跟我好好談的,就去接待室好好談?wù)劊灰虑槟芴幚?,該承?dān)的責(zé)任我們肯定會承擔(dān)的。”
聽我這么說,家屬里立刻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一看就精于算計。
“你真能負(fù)責(zé)?”那中年男人有些不太相信。
這時,站在我身后的張弓開口道:“蕭哥是我們館長的徒弟,你說他能不能負(fù)責(zé)。”
“那好,你說該怎么辦吧。”中年男人的態(tài)度依舊很堅決。
“咱們?nèi)ソ哟?,邊喝茶邊聊?!?p> 對方有恃無恐,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卻也正中我的下懷,我先招待他們吃點心喝茶,又交代張弓把從監(jiān)控室拷來的監(jiān)控錄像接上投影儀,播放在了投影屏上。
投影畫面當(dāng)然是那兩具尸體從冷藏柜里爬出來,然后盯著監(jiān)控視頻看的片段。
監(jiān)控錄像播放的時候,那中年女人就一直尖叫連連,整個人都靠在了中年男人身上,那中年男人也沒好到哪里去,臉色刷白,牙關(guān)一直在不停打顫。
“兩位,你們也看到了,這尸體不經(jīng)家屬同意就火化,是有原因的。”
中年男女心有余悸的看著我,根本不敢轉(zhuǎn)頭看投影幕上的畫面,接著,兩人就低聲商量起來。
商量過后,中年男人開口道:“別拿這玩意來嚇唬我,這事兒不管怎么說,就是你們沒有經(jīng)過我們允許就火化尸體,這事兒說到天邊也是你們理虧,不賠償我們就打官司去。”
我不由得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這是準(zhǔn)備吃定我們了。
我笑了笑,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你們真以為火化了尸體,就不用擔(dān)心別的了?也不想想,一個死了的尸體,是怎么跑來跑去的?別拿了錢卻沒命花?!?p> 這一對兒中年男女頓時變了臉色,原本就因為驚慌變得蒼白的臉,此刻已經(jīng)像白紙一樣,面無血色。
“現(xiàn)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拿錢,你們要多少,殯儀館就賠償多少給你們,但是之后你們的死活我們不管,另一個是我出手幫你們擺平這些,不過錢你們就別想了,你們商量一下,想好了再告訴我。”
尸體死而復(fù)生,任誰都會感到害怕。
這一切太過驚悚,中年男女在短暫的商議之后,就選擇了請我出手幫忙。
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這樣的選擇才是理智的。
我從口袋里抽出兩張紙符交給對方,對方接過紙符,還有些不敢置信。
“這紙符你們只要貼身放好,就能保證你們的平安,要是遇到黃紙符沒有任何征兆的焦黑自燃,那就是遇到邪祟了,可以打電話給我?!?p> 我這也算是管事管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我這樣做也只是為了打感情牌,讓他們覺得虧欠我人情,不好意思獅子大開口,再來殯儀館鬧事。
處理完這些事,我也感覺累得夠嗆,張弓怕自己又被什么東西纏上,就拿著鋪蓋卷來我辦公室和我一起打地鋪。
雖然今天沒做多少事情,可我的神經(jīng)一直是緊繃的,現(xiàn)在放松下來,只覺得倦意襲來,洗漱完剛躺下,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弟,這么晚打攪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吧?
我可太介意了。
聽聲音應(yīng)該是酒店的老板。
要是換做旁人,我直接就掛了電話,可我間接的白拿了這老板幾萬塊錢,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什么事,要是不重要明天說?!?p> “重要,重要,重要?!本频昀习遐s緊開口。:“這是我親弟弟的事情,老弟你可得幫幫我,我就這樣一個親兄弟啊?!?p> “別賣苦情戲,直接說什么事。”我略帶不耐煩道。
“電話里說不清楚,要不出來搓一頓?”
火鍋吃的我都快撐死了,現(xiàn)在哪里還能咽下去?!疤糁攸c說,細(xì)節(jié)明天早上來殯儀館跟我說?!?p> 酒店老板那邊也不廢話?!笆沁@樣的,我弟弟是做文物修復(fù)工作的,今兒早上博物館運來一具干尸,因為在墓里保存不當(dāng),身上有些地方被老鼠啃咬了,所以就需要他們利用技術(shù)將尸體給修復(fù)好?!?p> “可我弟弟接觸到尸體之后,就開始各種不舒服,以為是吃錯了東西,就去醫(yī)院掛了水,回來之后還是不見好,現(xiàn)在臉白的就和紙一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就想請你看看咋回事?!?p> 我有些無語,這還讓不讓睡覺了。
“你看看你弟弟的手指甲,有沒有泛黑?!蔽艺f。
片刻之后,酒店老板的聲音傳來?!坝邪l(fā)黑?!?p> 有發(fā)黑,是中尸毒的表現(xiàn),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帶著你弟弟,來殯儀館找我?!?p> 說完,我就先掛了電弧,然后去食堂找了點糯米回來。
張弓跟我一樣忙了一天,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打呼嚕了,沒辦法我只能叫夏怡霖幫我研磨糯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