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收到信息,也是大吃一驚,可盤古就這么幾個字,沒辦法,告訴了冰嘉一聲,就匆匆趕到了漁村。
一進(jìn)屋,盤古眼窩深陷,一副邋遢樣?!澳氵@是怎么了?一個大活人還能給弄丟了!”
盤古沒有回答阿刁,指了指桌上的字條,眼淚禁不住就流了下來。
阿刁趕緊拿起字條:盤古,雖然手刃了海雅,但每每想到敖光還活得好好的,我就無法入眠,對不起,這輩子注定要辜負(fù)你了,我不想連累你,請你忘了我吧?!?fù)心人,水珠
“這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讓她離開呢?”阿刁不明白,水珠才仙君境,怎么能瞞過盤古。
“我之前一直在勸慰珠兒,前幾天她突然笑了,說想嫁給我,還說想安靜一點(diǎn),所以也沒有通知任何人。然后我們就辦了婚禮,我太高興了,就多喝了幾杯,沒想到他給我下了藥,影也是沒有提防,所以我就昏睡了兩天。最糟糕的是,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shí),但我卻把自己的夫人弄丟了!??!哈哈!”盤古放聲大哭了起來。
阿刁見狀,也沒辦法安慰盤古,此時不讓他哭,他會更難受的。
許久,盤古終于停下了,阿刁走到旁邊,“水珠姐姐不是莽撞之人,不然也不會隱忍這么多年,她最有可能的是加入某個組織,先讓自己強(qiáng)大,短期內(nèi)是不會送死的,我們只需要盯住敖光,一旦他有落單的時候,水珠姐姐才可能出現(xiàn)。放心,天涯海角,我必幫你找回水珠姐姐?!卑⒌蟮脑捯埠苡械览恚P古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
“你確定?”盤古滿懷希望地看著阿刁。
“我確定!”阿刁其實(shí)不確定,但此時此刻,阿刁敢說真話?
“好,無論天涯海角,我必須找到珠兒!”盤古起身,收拾東西,而這個小屋,盤古直接運(yùn)用法術(shù),埋到了地下,哪怕是一?;覊m也不能破壞他最美好的記憶?!爸閮海@里只有你才能開啟,如果找不到你,這里也會成為我的墓地!”
兩人離開,開始到處尋找水珠。而小屋被埋下的地方,此刻水珠正在那里泣不成聲,“盤古,一定要忘了我?!逼鋵?shí)水珠游歷時曾學(xué)到一門頂級匿氣法,他知道盤古醒來肯定會瘋狂尋找自己,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小屋地下,沒想到,盤古居然頹廢了,根本沒有外出尋找,而水珠也是偷偷看著盤古,心如刀割。還好阿刁來了,盤古終于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水珠剛想說可以安心離開了,沒想到盤古居然把小屋埋了,差點(diǎn)就碰到水珠,水珠聽到盤古離開時的話,又哭了起來,直到盤古氣息完全消失,才解除匿氣,回到地面。本來她也沒想好要怎么報(bào)仇,但阿刁的話卻給了她一條最有可能報(bào)仇的路。
阿刁和盤古找遍了附近,但卻沒有一絲水珠的蹤跡,阿刁也納悶了,難不成水珠憑空消失了?連娜迦族都盡力了,還是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蹤跡。其實(shí)水珠就跟著阿刁和盤古后面,他們當(dāng)然不會想到會被水珠跟著,到了一個有傳送陣的地方,水珠在再次匿氣,用化名離開了,而且是一個男人的形象,所以,才會查不到。
找了兩個月,盤古也漸漸想開了,沒有水珠的信息,那才是好消息,如果是在神龍族附近聽到有水珠的消息,那么盤古不確定自己敢不敢聽。
阿刁也不宜在神龍族的地界頻繁露面,所以,此刻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準(zhǔn)備去其它水域找找看,畢竟娜迦族不可能長時間離開海洋??墒撬麄兒雎粤?,莽荒可不只海洋是咸水。
上春城,冰嘉都快閑瘋了,可偏偏自己還不能去找阿刁,整日對著不善言辭的莉婭,除了上街買消耗品,其他時間只能修煉度日。但沒有阿刁,實(shí)在太枯燥了,修煉也是進(jìn)展不大。
這一天,冰嘉問莉婭道:“莉婭,你姐姐他們到哪里了,你告訴她,我好想她!”
“我不知道,但姐姐說她也想你,叫你安心待著,六個月一到,準(zhǔn)時回來?!?p> “你能不能主動說說他們的動向?。坎灰覇栆痪?,啊不,是我問十句,你才回答一句??!”
莉婭又不說話了,自己本來就和阿刁聯(lián)系那么幾句,哪里有多余的話,回答完了,就不會再說了。
“?。∮质沁@樣,你這是要憋死我啊!”莉婭仍然無動于衷。
突然,敲門聲響起,莉婭趕緊躺回床上,冰嘉也趕緊拿起一個碗,然后才去開門。
又是一個卷軸,沒有身份吊墜,根本打不開,這下冰嘉樂了,終于有叫阿刁回來的理由了?!袄驄I,快,聯(lián)系阿刁,她必須回來開卷軸,晚了就露餡了!”
但冰嘉馬上就失望了,莉婭拿出了身份吊墜,氣息也模仿得和阿刁一模一樣。
卷軸打開了,是一些任務(wù)的細(xì)節(jié),黃雀的新身份以及接頭人的信息。讓冰嘉稍微安慰的是,能和阿刁通話了,莉婭說自己講不清楚。
五個多月了,阿刁和盤古始終找不到任何水珠的蹤跡,阿刁也要和盤古告別了。
“你去吧,我自己沒什么事,保持聯(lián)系!”盤古恢復(fù)往日的狀態(tài),只是眼神沒有光彩了。
“保重!”盤古心里有希望,那就不會有太大的事,阿刁沒有多說,開始前往上春城。
上春城某條街的一家酒樓內(nèi),冰嘉陪著莉婭來此吃飯,黃雀看上去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正吃著,莉婭要去方便,然后阿刁就回到了桌上。
冰嘉一時沒發(fā)現(xiàn),還微笑著給黃雀盛湯。
“喲!我好像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嘛?”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冰嘉差點(diǎn)飛起來,但理智讓他不得不強(qiáng)壓心里的激動。
“在家里不是天天如此嗎?你是不是睡多了,睡傻了。”冰嘉語氣溫柔。
“是嗎,天天嗎?我難道真的傻了?”阿刁白了冰嘉一眼。
回到小屋,冰嘉立刻打開禁制,一把抱住阿刁,就要親吻阿刁。
“你等等,明天就要去報(bào)到了,我沒工夫和你瞎鬧!”阿刁掙脫了冰嘉的擁抱,其實(shí)她也害羞,畢竟兩人還沒有過親密舉動。
“哼!那你不會早回來幾天!”現(xiàn)在的冰嘉才像一個小媳婦,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滾,沒聽到我們族長發(fā)話了,事情沒有圓滿結(jié)束之前,我們不能越界!”阿刁也是心疼冰嘉,但只能拿命令來當(dāng)擋箭牌。
“我又不是要干什么,抱抱你都不樂意了?”冰嘉還在使小性子,這好像之前不會,都是阿刁教會的。
“嘿!你這哪里只是要抱抱,剛吃完飯,你那嘴里一大股味,你還好意思說!”這回阿刁找到了反擊的理由。
冰嘉立馬慫了,“我錯了,我去漱口!”冰嘉一溜煙逃了。
擺脫了冰嘉的糾纏,阿刁立刻召開會議(只有靈寵,邁爾留在了盤古身邊),開始安排行程。
這次的任務(wù)可就復(fù)雜了,去水族,打就完了,這次面對的是各種明爭暗斗,阿刁其實(shí)不想接。但這不接是不行地,其實(shí)阿刁最頭疼的是,還得和馬致遠(yuǎn)打交道。
不過還好,通天閣給阿刁的身份是一個線人,前期主要是打聽蚩尤族的一些重大舉措,然后回來報(bào)告。接頭人除了馬致遠(yuǎn),還有好幾個,不一定就碰上馬致遠(yuǎn)。
阿刁首先來到的是孔雀族,阿刁也納悶,明明是鳳凰族亞裔,怎么就放任其自立門戶呢?五十萬年前的事,族里能看的記載有限,自己還沒有權(quán)限了解更多,也只能在心里嘀咕。沒有了解真相,阿刁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
阿刁走進(jìn)一個屋子,主人立刻迎了上來,“哎呀,紅姑大人,你可終于又來了,快里邊請!”阿刁也是一笑,紅姑,這可是自己第四個身份了。
雅間內(nèi),坐著一個男人,阿刁一進(jìn)去,禁制就打開了。
“好久不見,黃雀姑娘!不過你這名字在中小族里,有些太響了,所以才會叫紅姑的?!蹦腥耸紫乳_口言道。
“我說自己怎么就變了一個名字呢!具體要怎么做?”阿刁自己先坐下,然后抬頭一看,“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