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沒殺人我不認(rèn)罪
江知暖抬起頭,雖然很胖樣子很滑稽,可她卻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眼神堅定地看著堂上縣令。
縣令還從未見過哪個女子上得公堂還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頓時對江知暖有了一絲改觀:“你既說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證據(jù)?”
“敢問大人,他說人是我毒死的,可有證據(jù)?”
江知暖這一句反問倒是讓縣令愣了一下,那旁邊跪著的李狗剩砰的一聲重重磕了個響頭就開始控訴:“大人,這江家女嗜賭如命,輸光了江老爺子留下的家產(chǎn)連宅院都輸沒了,我阿兄他們幾人看她可憐,便容了她在魚市賣魚。
可誰知,這江家女不僅惡意搞亂價格市場,還想要獨霸魚市,故而送了毒魚,要毒死我阿兄和其他三位商販老板!
眼下,他們都躺在安益堂內(nèi),還請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要砍了江家女的腦袋,替我們報仇!”
李狗剩的話可謂是有理有據(jù),江知暖的劣性是整個平溪鎮(zhèn)人盡皆知的,想要獨霸魚市也算是她殺人的動機(jī)。
如果沒有證據(jù),眼下江知暖怕是要百口莫辯!
她真是后悔,為何要送那幾條魚惹禍上身。
縣令看向江知暖,問她有何辯解,江知暖只說自己沒有賣毒魚,那幾人之死跟她沒有半分干系,可她卻拿不出任何證據(jù)。
縣令驚堂木重重一拍,就要斷案,江知暖急了:“大人,你不能沒有調(diào)查就聽信李狗剩一面之詞。”
“人是吃了你的毒魚死的,你殺人的動機(jī)也有,你既拿不出證明自己沒有殺人的證據(jù),那便只能壓入大牢秋后問斬!”
就這么草率?
江知暖無語,縣令這樣辦案,這古代指不定得有多少冤案!
別人冤不冤的她管不著,可她決不能這樣冤死:“大人,我沒殺人,我不認(rèn)罪,我要求驗尸,他們既說人是我的毒魚毒死的,那就把尸體抬到衙門來,請仵作驗尸查毒!”
一旁跪著的李狗剩突然一怔,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連連磕頭哭嚎:“大人不可啊,我阿兄他們慘死,難道死后還不得安寧,還要人刨他們的尸體?天理難容?。 ?p> 李狗剩的異常未能躲過江知暖的眼睛:“李狗剩,你阿兄他們四人莫非根本不是毒死的?否則你為何不敢讓仵作驗尸?”
“你…死者為大!你這毒婦,害死我阿兄,竟然還妄想糟蹋我阿兄遺體,我跟你拼了!”
李狗剩突然就撲了上去,將跪在地上毫無防備的江知暖撲倒在地,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掙扎,那李狗剩的雙手就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
“我掐死你為我阿兄報仇!”
江知暖的脖子生疼,可卻未曾影響呼吸,此刻境遇她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只因她太過肥胖,這脖子也是異常之粗,那李狗剩的雙手壓根就不能圈住她的脖子,雖然他挺用力的,可卻未能徹底阻斷江知暖的氣息。
堂上大人狠狠敲了敲驚堂木,便有衙役上前拉開了李狗剩,江知暖不是個吃虧的性子,趁著混亂之際,狠狠用手在那李狗剩的大腿內(nèi)側(cè)的嫩肉上使勁擰了幾把。
疼的那李狗剩是齜牙咧嘴的哀嚎,等人拉開,江知暖立刻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模樣跪拜。
“大人!要為民女做主啊,我未曾殺人,明明是他要殺我,這李狗剩竟然在公堂之上當(dāng)著大人的面殺我,簡直是不把大人放在眼里!當(dāng)真是在挑戰(zhàn)大人的官威啊!”
這一番話可謂是把李狗剩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他是連連磕頭認(rèn)錯:“大人,草民只是一時激憤,并無他意,請大人明察?!?p> 縣令面露不悅,神情肅穆:“竟敢在公堂之上藐視王法,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可憐這李狗剩還沒治了江知暖的殺人之罪,自己就先開罪了官老爺挨了二十大板。
縣令讓人去醫(yī)館將四人的尸體抬回來,畢竟是出了人命,江知暖拒不認(rèn)罪,那就有必要請仵作驗尸。
可這衙役去了半晌回來,竟然沒將尸體帶回來。
“不是讓你們帶人去了?死者的遺體呢?”縣令冷聲質(zhì)問。
那衙役拱手回道:“大人,遺體是帶不回來了?!?p> 帶不回來了?
江知暖心中一驚,難不成是他們?yōu)榱艘谏w證據(jù),已經(jīng)匆匆將人打發(fā)埋墳了吧?
難不成她還得刨墳開棺驗尸?
江知暖生怕就這樣死無對證,連忙開口道:“大人!他們這么著急處理尸體,一定是別有隱情,請大人明察!”
縣令也是頭大,他這平溪鎮(zhèn)一年到頭也不出幾樁命案,如今一死就死四個,事情還有些棘手,若是不能盡快結(jié)案,傳到知府那里,他還怕自己的烏紗帽不保。
“死者的遺體呢?”
“回大人,人根本沒死!”
衙役的話,除了李狗剩之外,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到底怎么回事?”縣令重重拍了驚堂木,眼神里已然失去了耐心。
那衙役只能解釋:“我們奉大人之命前去安益堂抬死者尸體,可安益堂的大夫卻說他們只是普通中毒,解了毒開了藥就已經(jīng)回家休養(yǎng)了。
其他弟兄已經(jīng)前去他們家中帶人,屬下怕大人著急,這才先趕回稟報!”
人根本就沒死,不過是普通中毒,若是剛剛江知暖沒有據(jù)理力爭,早已被壓入大牢等候問斬了!
這李狗剩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大人,人都沒死,這李狗剩卻要我的命,明顯是他要害我,請大人為民女做主?!?p> 此時李狗剩爬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大人冤枉啊,我將我家阿哥送到安益堂的時候,阿哥的確是渾身抽搐發(fā)青口吐白沫,眾人都說沒救了,我才以為我哥他們都死了,我并不知道大夫?qū)⑺麄兙攘嘶貋?。?p> “既如此,江知暖殺人的罪名并不成立?!?p> “大人!她下毒是真,是殺人未遂!”這李狗剩還在使勁攀咬著江知暖不肯松口。
江知暖回頭看他:“李狗剩,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我?我賣的魚沒有毒,你阿哥他們四人是因何中毒我不知道,可我卻知道,你于心不良圖謀不軌,若無證據(jù)就說我下毒,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你嫉妒你阿兄,是你下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