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次性收納袋裝好那些,腦子里突然冒出兩個小人開始吵架——
A:貼身衣褲什么的……要給他帶過去嗎?
B:你在想什么啊當然不行啊!
A:那不帶怎么辦?你讓他不穿嗎?明天可是星期一,他不去上課的嗎?
B:實在不行你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A:你讓一個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的人怎么解決?他要能解決你為什么會回家?
B:可他現(xiàn)在已經洗過澡了,你瞎操什么心?你就是想看!恬不知恥!
A:你裝什么正經人?我就是想看我還開上帝視角看!怎么了!
夠了!?。?p> 宴知書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不帶不行,帶了自己說不清楚。
那她就再去衣柜看一眼,就一眼,看到了就帶,看不到就不帶。
聽天由命。
她重新站在衣柜門前,做了個深呼吸,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條褲衩子嗎?天下的褲衩子都一個樣。
她猛然拉開衣柜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影響,她一眼就看到了中層放著的那個小型的黑色布質收納盒。
直覺告訴她要找的東西就在里面。
她伸手就要打開,接著又想到什么直接抄起收納盒就塞進包里。
管他呢,先帶過去再說。
*
晏家臣和徐之秋回家路上,兩人在車上氣氛難得有些沉重。
還是徐之秋先開口,“其他的我不多問,我只想知道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
宴家臣看向她,“祁廷輝夫婦死的突然,祁家現(xiàn)在一團亂?!?p> “我原本以為最遲上個月他們就會安排人過來,沒想到現(xiàn)在祁澤原兄妹輪流找了我一番,祁老爺子都還沒動作?!?p> “我拿不準那邊的意思。但我是堅決不同意祁澤原的做法,他那是在把小澈往死路趕。”
“不管怎么說,我總不能害了他。”
徐之秋緊捏手串,“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上次我從浮州島回去之后,他成績下滑我和他談了談,最后他問我跟陳玥是什么關系。那個時候應該就知道了。”
徐之秋卻沒由來的擔心起來,“他既然不是宴家的孩子,那從小平白受了那么多欺負,難免不會心生憎恨?!?p> 她當年在宴家臣把宴澈接回家時也跟他鬧了很大的脾氣,可后來一想那孩子都五歲了,早在她跟宴家臣認識之前,實在扣不上一頂‘出軌’的帽子。
而且他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存在毫不知情,再加上余小霜病逝,慢慢的她也沒那么排斥宴澈了。
倒是宴家明那邊的親戚愛說閑話,每次家宴都恨不得把宴澈貶低得體無完膚,又暗暗嘲諷她一把。
連著宴知書從小就討厭宴澈,跟著別人一起欺負他。
徐之秋那個時候忙于自己的設計,很少參與宴家里的事,卻不知道事情已經開始往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
再后來她發(fā)現(xiàn)宴澈的態(tài)度溫順很多,可那種乖巧就像浮在表面,虛假得似縹緲的幻境。
宴家臣嘆了口氣,“也怪我,一心放在生意上,忽略了對兩個孩子的照顧?!?p> 他們的車駛過十字路口,恰好跟宴知書所在的出租車錯過。
陳傾月
主要是太想放出來啦哈哈哈哈就多更新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