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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陸夫人重生后馬甲被曝光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離婚?

  生平第一次,司宥禮生出想要殺人的情緒,那么濃烈的情緒,以至于讓他胸口點燃了一把火,怎么都滅不下去。

  司南山的妻子被司宥禮責(zé)罵,漲得臉色通紅,羞恥的紅了眼睛。

  被自己的晚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毫無尊嚴(yán)的指責(zé),她在其他人眼里,是有多低賤啊。

  因為羞憤,所以胸口上下起伏,握著包包都手,緊緊的收縮著,看得出來,已經(jīng)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了。

  可是再怎么壓制,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咬牙切齒到極點的聲音。

  “司宥禮,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為了這么一個給你戴了綠帽子的賤人,如此頂撞我,算什么家教!”

  哪怕聲音再憤恨,可是該受的恥辱,還是受到了。

  在說完這句話后,忽然就紅了眼眶。

  余厭終于停止了摩擦脖頸的動作,面無表情看著對她不停的進行人身攻擊的婦人。

  司宥禮看著她平靜到極點的眼神,莫名的心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事實上,司宥禮的預(yù)感是對的。

  余厭不緊不慢的開口,聲音平淡的沒有一點情緒,就像是在讀課本的旁白。

  “既然我給司家丟了人,害司家名聲一落千丈,那么這個責(zé)任,我負(fù),我們離婚,我凈身出戶,你們對外宣告,我不守婦道,耐不住寂寞,三番五次出軌,你們?nèi)虩o可忍,才走到這步的?!?p>  司宥禮搭在沙發(fā)上的手,猛的攥成拳頭,眼底的情緒,濃厚的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司宥禮和余厭的婚禮,是皆大歡喜的結(jié)果。

  余家雖然產(chǎn)生動蕩,但是家底畢竟豐厚,手里的渠道人脈,是多少人都在覬覦的。

  余家缺少的只是錢,而錢,司家最不缺。

  這門婚姻,只能說是強強聯(lián)合,絕對不能說的上高攀,司家沒有高攀余家,同樣,余家也沒有高攀司家。

  可是那是一年前的盛況,如今的余家,就像是漂泊在風(fēng)里雨岌岌可危的大樓,誰知道哪一道閃電劈下來,就會讓這棟大樓轟然倒塌。

  而司家,就是這棟大樓旁邊的大樓,司家想的是,不能讓這棟大樓倒塌下來的時候,損害到他們這棟聳入云端的大樓,哪怕是沾染上塵土和碎屑都不可以。

  而余家想的是,他們這棟岌岌可危的大樓,能不能借著旁邊的高樓,幫襯一下他們,不求恢復(fù)原狀,只求別徹底倒塌,一切都將傾覆。

  所以這個婚,司家百分之百的想離,而余家,百分之百的不想離。

  可就是百分之百不想離的余家,竟然開了這個口。

  以至于余厭的話落下來,整個客廳里面的人都驚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豪門離婚本就不易,牽扯太廣,而且損失極大。

  可是如今急需要他們幫助的余家,竟然愿意凈身出戶,一分一毫不帶走,這可以說是天上下紅雨才能發(fā)生的事情了。

  司父司母很震驚,司南山兩口子,徹底的驚呆了,因為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寫滿了不可置信。

  而他們的兒子,則滿臉的興奮,看著余厭的眼神,帶著興奮與貪婪。

  哪怕是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的司南青父婦女,也蹙了蹙眉頭,一副不理解的看著余厭。

  整個客廳,除了司宥禮,其他人臉上都有驚訝和愕然。

  而他之所以不驚訝,是因為這個話題,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他提起來了。

  原本以為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畢竟余家現(xiàn)在最能靠得住的,就只有司家。

  雖然那些老古董極力勸阻,不愿意幫扶,可是結(jié)婚的時候,畢竟說好了的,他們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再有幾天,估計就能介入了。

  之所以沒告訴她,也只是不知道怎么說而已,同時也想看看,她為了她那個家,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事實證明,她為了她那個家,確實毫無底線。

  想起過往的那些事情,司宥禮的臉色很不好,覆蓋了一層濃烈的冰霜。

  這里面,最輕松的,可能就是余厭了,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是真的輕松。

  這場從一開始就充斥著交易的荒唐婚姻,終于要結(jié)束了。

  她從一開始的滿腔熱血,興奮激動,羞澀期待,已經(jīng)變成了厭惡惡心,麻木不仁,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堅持了。

  這段婚姻,給她帶來的恥辱,已經(jīng)夠多了。

  真的已經(jīng)夠多了。

  長時間的沉默,終于讓婦人聽明白了余厭的意思。

  沒有開心沒有激動,而是嘲諷和冷嗤,“離婚?余厭,你不要以為你退一步,我們真的就怕了,這段婚姻,我不信你真的敢放棄,真以為我們怕你離婚啊,萬一我們真的離了,你們司家到時候再舔著臉找上門來,就不好看了?!?p>  言語間,充滿了不屑,仿佛余厭的離婚,在她眼里,就是在鬧脾氣,故意恐嚇?biāo)麄儭?p>  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要是離婚了,余家的情況,只會更難看。

  說不定今天離婚,明天余家就徹底落敗。她就不信余厭敢冒這個險。

  余厭扯了扯唇,聲音很輕,就像是羽毛一樣落入大廳,可是所有人,都聽出來里面的冷意與決絕。

  “不用萬一,離婚協(xié)議書我簽好了,明天同城快遞會送到這里,司先生到時候簽個字,離婚就不用等冷靜期了,直接通過訴訟的方式解除婚姻關(guān)系,我向法院提起訴訟,法院調(diào)解離婚或者判決離婚。速度會很快,一周不到。一周之后,我余厭,和你們司家,再無半點瓜葛!”

  最后一句話,她說的堅定而又決絕,一絲猶豫都不曾有。

  沒人會再認(rèn)為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婦人的臉色,出奇的難看,她原本只是想諷刺她幾句,沒想到她真的生了離婚的念頭。

  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當(dāng)然不希望他們離婚了,要是離婚了,司家可以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余家的身上。那個時候,司氏名聲回歸。股票上漲,動蕩鏟平,那個時候,他們做的所有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司南山臉色罕見的難看,可是這么多人都在這里,他不能發(fā)作。

  只能壓制怒火,看著余厭,耐著脾氣開口。

  “余厭,你們余家現(xiàn)如今是個什么情況,我想你也清楚,這個時候你們離婚,別說對余家有什么幫助了,只怕你們前腳離婚,那些還處于觀望中的投資商,后腳就徹底拋棄了余家,那個時候,你們就是一盤散沙。風(fēng)吹過,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余厭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剛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很崩潰,很無助,司先生心里有個愛人,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不愿拆散別人的,所以這場婚姻,我很抗拒。”

  “我為了做出抵抗,絕食,離家出走。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我父親那天,在我房間里很沉默的坐了一會。然后才難以啟齒的開口,他說,厭厭,爸爸是真的寵你,但凡他有一點辦法,都不會做出讓我聯(lián)姻的事情去,實在是沒辦法了。欠款幾百億,一大堆的證據(jù)被人收走,公司馬上面臨破產(chǎn),他們很有可能會坐牢?!?p>  “我做了二十幾年的余家大小姐。享受他們的疼愛二十幾年,我怎么能忍心看我的父母鋃鐺入獄呢,不就結(jié)婚嗎。我結(jié),我其實想好了,婚后和司先生各過各的。等余家挺過這一關(guān),我們就離婚,成全司先生和他的愛人,可是意外這個東西,是真的讓人防不勝防的?!?p>  “他的愛人就那么離開了,這場婚姻,于是就這么展開了,婚后,我也奢望過。我們會不會,成為普通的夫妻,沒有愛也行。相敬如賓過一輩子。未嘗不可??墒乾F(xiàn)實和想象,差距太大?!?p>  “相敬如賓做不到,只能做一對現(xiàn)實中的仇人,余家的情況。越來越難說,小范圍的震蕩,已經(jīng)演變成大地震了,我想做點什么,可是事實證明,我什么都做不了?!?p>  “如今,還讓司家平白無故蒙羞,是我的過錯,這場婚姻持續(xù)一年,是走到了盡頭,我們離婚,放司先生自由,讓司家擺脫的干干凈凈的?!?p>  “至于余家,無所謂,不就是欠款嗎,總會還上的,至于坐牢,也無所謂,大不了判無期,我就在監(jiān)獄附近安家,他們在監(jiān)獄里面,我在監(jiān)獄外面,一家人。還是在一起的。”

  余厭忽然笑了一下,溫婉的氣質(zhì),讓她格外的美,聲音溫和,甚至帶著笑意,一字一句的說道:“離婚之后,余家司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我們一家三口,離你們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你把侮辱我們的話,收回去。”

  最后一句話,語氣陡然轉(zhuǎn)變,竟讓司南山感受到了壓迫。

  她說了那么多,無非就是想說,她們余家,再不濟,也不需要他們的施舍,破罐子破摔也好,玉石俱焚也罷,都和他們司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輪不到他們嘲諷奚落!

  直到這個時候。司宥禮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妻子,心氣竟如此高傲。

  可就是這么高傲的一個人。新婚夜把自己放的那么低,任由他……侮辱。

  司宥禮的心,就像是被萬千針扎過一樣,密密麻麻的泛起了疼。以至于讓他呼吸一下,就疼的臉色發(fā)白。

  司南山?jīng)]想到余厭真的狠了心,非要離這個婚,計劃被打破,臉色出奇的難看。

  看著余厭的眼神,說不出的冷冽,“做子女的,讓自己年過半百的父母,進監(jiān)獄,余厭,你可真孝順,司家可是最后一道避風(fēng)港,你確定扔了他!”

  余厭看著司南山,笑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余家出事這么久,司家可曾有半分的表示?”

  司南山臉色一僵,無言以對。

  商場上的人,精的和猴一樣,怎么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那不是幾十萬也不是幾百萬,更不是幾千萬,那是幾百個億,誰會那么大方,把錢砸進去。

  股東那邊壓制了這么久,是不可能施以援手的。

  所以面對余厭的話,他無言以對。

  余厭看他這個反應(yīng)就知道了,沒什么感覺的扯了扯唇,要幫早就幫了,哪還會等到現(xiàn)在啊。

  余厭站了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明天離婚協(xié)議書就會送過來,司家和余家的關(guān)系,徹底解除,以后余家是死是活,和司家都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說完這句話,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身上還穿著沐森給她隨便買的休閑服,明明很亮眼的臉色,卻被她穿出了永不見天日的感覺。

  出了司家的余厭,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地方,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她差點就被活剝在里面了。

  不過無所謂了,這個地方,她最后一次來了,以后,絕不踏入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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