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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陸夫人重生后馬甲被曝光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至于嗎?

  簡憶宸臉上八卦的笑,因為陸云驍這句話,僵硬住了,讓陸云驍給他喂水果,他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吧。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沒忍住打了個寒顫,猛的搖了搖頭,把那幅恐懼的畫面,從腦海里徹底的甩出去。

  看著陸云驍和白悠,再也沒有了八卦之心了,“別別別,無福消受,無福消受。”

  白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少帶著點鄙夷,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這么慫,陸云驍又吃不了他,他至于見到他,就像是貓見了老鼠嗎?

  對于白悠的鄙視,簡憶宸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開始放在余厭身上了。

  第一次認(rèn)真的觀察起她來,說實話,他還是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消失四個月,回來就讓這位心里還藏著一個已經(jīng)逝世的白月光的司宥禮,對他情根深種的。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樣。

  可是司宥禮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樣子。又實在是不像被下了蠱的德行。

  女孩的氣色很好,白里透紅,皮膚嬌嫩,看得出來,被人養(yǎng)的很好。

  距離上次見她,簡直是天差地別,那個時候,她瘦的都快成一副骷髏架子了。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麻木著一張臉,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可是如今的她,臉色淡然,和司宥禮動作并不親密,但是透著嫻熟,沒有長期以往的相處,是做不到如此熟稔的。

  簡憶宸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難怪她真的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忘記她是余厭。然后她這個善良天真的樣子,像極了他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白月光,所以司宥禮把對她的那份愛而不得,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嘖。要不要這么狗血啊。

  他這個好兄弟,雖然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但是應(yīng)該還不至于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吧。

  正胡思亂想著,身旁的沙發(fā)忽然下沉了一下。

  他轉(zhuǎn)過頭,就看到白悠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陸云驍那邊。坐到了他這邊來。和陸云驍保持一個面對面的狀態(tài)。

  呃……什么情況。

  簡憶宸眨了眨眼睛,然后呆愣的問道:“你做什么?”

  白悠看都不看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你這邊風(fēng)景好,我過來看看?!?p>  好熟悉的回答,好敷衍的回答。

  如果他沒記錯,上次宴會她偷偷溜走的時候,被他發(fā)現(xiàn),用的也是這個借口。

  光溜溜的地板風(fēng)景好,如今密封的包廂里面,風(fēng)景也好。

  她撒謊,都這么不走心,很容易拆穿的好不好。

  況且,她男人還在對面坐著呢,它就這么坐過來,不知道他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嗎?

  他到底是做錯了什么,要被這些人反復(fù)的折騰?!

  簡憶宸默默的為自己抹了一把淚,他這處境,未免也太凄慘了點。

  簡憶宸心里的哀嚎,白悠是聽不見的,恐怕就算是聽見了,估計也不會理會。

  她的視線,就那么直白的落在了余厭的身上,直白的不加掩飾。

  直白的讓司宥禮眉心沉了沉,讓陸云驍額角青筋跳了跳。

  白悠很聰明,很果斷,很靈敏,她和別的女子不一樣,輕易糊弄不過去,司宥禮知道這一點,而陸云驍,更清楚這一點。

  司宥禮害怕的是,如果她真的猜到了余厭的情況,順便刺激了她,那他做的所有努力,全部都功虧一簣。

  而陸云驍擔(dān)心的是,如果白悠發(fā)現(xiàn)余厭是被司宥禮弄成這個樣子的,就會知道他欺騙了他,那個時候,她肯定是要為自己的好朋友打抱不平的,和他吵鬧,估計是在所難免的。

  而他最怕的,就是和她吵鬧,這小妮子。脾氣撅起來,他是真的覺得頭疼,實在是沒有辦法。

  簡憶宸看出來白悠的顧慮,偷偷都側(cè)過頭,小聲說道:“看她那個樣子,估計是真的失憶了,你還是想好再說,萬一真的刺激到她,按照司宥禮那個護犢子的德行,真的會和你拼命,就算我陸哥在這里,都不一定護得住你,再說,他就兩個心尖尖上的人,一個因為你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這個,你就大發(fā)慈悲留給他吧?!?p>  不管怎么說,這司宥禮畢竟是他十幾年的好兄弟了,看他為了一個女人要死不活的,他看著也難受。

  這人好不容易才從寧安的死亡陰影中走出來,好不容易可以抓住他的幸福,他們又何必那么殘忍,奪走了呢,更何況,這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呢。

  在他看來,余厭失憶,也并非是一件好事,余家遭此劫難,身為旁觀人,看了都難受不已,更何況是她一個當(dāng)事人呢,失憶了。忘記那么難以承受的事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司宥禮又剛好是她喜歡的人,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共度余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這個事情,是橫看豎看,都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

  所以他才會提醒一下白悠,不要把事情弄的糟糕了,如今這個局面,就已經(jīng)很好了。

  白悠看著余厭平靜的眼神,看著她看著司宥禮眼眸帶笑的樣子,嗤笑了一聲,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如果是順其自然的忘卻,順理成章的走在一起,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細(xì)心籌劃,千機萬算得來的,那不能說是美事,只能說是作惡多端結(jié)出的孽果,既然是孽果,又怎么能讓它繼續(xù)成長,害人害己呢?!”

  白悠這話,說的有點高深,簡憶宸這種直來直去,沒有花花腸子和彎彎繞繞的人,是不會懂得的。所以他只能一頭霧水的看著白悠,茫然的問道:“你在說什么啊,我們說的是……”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陸云驍叮囑的那一句,不該說的別說。免得刺激到那個什么都記不起來的人。無奈,只得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咳咳,我們說的是那個?!?p>  他覺得,按照白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明白他口中的那個,是什么意思,實在是他不知道陸云驍口中的不該說的別說,是什么意思。

  這余厭失憶的程度,到底嚴(yán)不嚴(yán)重,是一點都不能提起來,還是不能提起她的傷心事。

  簡憶宸把握不好這個度,所以他選擇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用了一種自認(rèn)為他和白悠都懂得詞來代替,那個!

  說完之后,還有點小激動,他怎么忽然變聰明了呢!

  陸云驍和司宥禮聽到白悠的話。都同時抬頭看了她一眼。

  陸云驍眼里是滿滿的不認(rèn)同,勸她安分一點,不要胡來。

  而司宥禮,是滿滿的冷意,帶著肅殺,仿佛被人戳到了痛處,惱羞成怒了。

  白悠好歹也學(xué)過一點心里,司宥禮這個樣子。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心里的那團火,不知不覺的就那么燒了起來,越來越旺,以至于讓她的眼角眉梢都沾染到了這股暴躁,眼底是濃稠的嘲諷,直白的不加掩飾,就那么對上了司宥禮警告的眼神!

  包廂里的氣氛。忽然就變得不對勁了,哪怕沒有人說話,都感覺到僵硬的冷意。

  簡憶宸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周,每個人的表情,沒有太大的出入,他們也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怎么就這么箭弩拔張了呢?

  好像是在白悠說完什么孽果,什么害人害己之后,就變成這個樣子的。

  簡憶宸隱隱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勁,可是他又察覺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只能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轉(zhuǎn)著,這個人的臉上瞅瞅,那個人的臉上看看。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司宥禮忽然抽了一張衛(wèi)生紙,擦著自己剛剛為余厭剝完水果皮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著,很用力,不放過一丁點的細(xì)節(jié)。

  白悠看著他用力至極的動作,就知道這個男人忍不了了。

  果然。當(dāng)他擦到中指的時候,沉默良久的包間,終于響起了冷硬到極點的肅殺聲音,“是不是孽果,得看這澆水之人了,我既然做了這澆水人,那這果子,是孽是良,自然是我說了算!倘若有人看上了這顆果子,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來一個滅一個,不就行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大自然教的道理,總不會有錯,不是嗎?”

  依舊是不倫不類的一段話,讓人聽了只覺得燒腦,不知道這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墒前子坪完懺乞斪匀豢梢月犆靼姿捓锏囊馑?。

  和白悠一樣,從始至終,她就沒想過把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這不是他要的結(jié)果,況且,這也不是他的性子,比起遮遮掩掩,他很喜歡坦白。反對的,滅掉就好,這是他的觀念,也是他最直白的想法。

  白悠的臉色沉了下來,而比她臉色更難看的,是陸云驍。

  原本還端坐在沙發(fā)的人。忽然笑了一下,身體后仰,靠在沙發(fā)背上。

  從兜里摸出一根煙,也不管司宥禮最先開始說的,不許抽煙喝酒的話。就那么隨心所欲的點燃煙。

  忽明忽暗的火焰接觸到煙的時候,火紅的芯子就那么亮了起來,煙被點燃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之后,才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良果孽果我不管,可有人要是動了我的果,那我就滅了他!”

  被煙熏過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說出的話,也沒有什么壓迫,聲音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溫柔。

  可就是這樣溫柔的語調(diào),卻讓在場的人聽出了暴力血腥的感覺。

  越是平靜的聲音,可能蘊藏的怒火,更大!

  司宥禮同樣回以微笑,“那就最好各自守好自己的果,免得被人惦記上了?!?p>  說完,把擦拭手指的衛(wèi)生紙,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起身帶著一臉懵懂的看著忽然氣氛就不對勁了的他們的余厭,離開了包廂。

  步伐依舊沉穩(wěn),可是步子邁的極大??吹某鰜?,他的情緒,遠遠沒有看上去,這么平靜這么沉穩(wěn)。

  白悠嘲諷的笑了笑,盯著逐漸消失不見的背影,涼涼的視線終于舍得收了回來,原來就這點定力。她還以為他是有多厲害呢。

  余厭的失憶十有八九是他弄的,如果他只是單純的為了想讓余厭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邊,那么這個男人就真的太恐怖,心思深沉,手段狠辣,這樣的一個人,余厭落在他手里,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

  況且,他如今把心思放到了余厭身上,那他兩年前為了寧安不死不活的樣子,如今看起來,不就像是一場笑話嗎?

  這個男人的感情,未免也太容易交出去了,余厭要這樣的感情。還不如去回收一些垃圾呢。

  這個男人,不是余厭的良配,她遲早是要離開他的!

  陸云驍一支煙,除了剛開始的那一口,就沒有再抽過,任由它一點一點的燃燒著。

  深沉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白悠的身上。

  眼底的情緒,簡憶宸看不懂,但是他看的出來,是一種談不上好的情緒。

  看來,這一對,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明半個小時前,他們兩對還恩恩愛愛的,一副要虐死他這個孤家寡人的姿態(tài)。可是這才短短半個小時,就各自分道揚鑣了。

  那一對是個什么情況,他是不知道,但是這一對,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白悠的脾氣,他多少了解一點,輕易服軟是不可能的,看陸云驍這個樣子,估計也是生了氣。

  可是這兩個人,因為一個孽果良果生氣,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他想不明白,就兩顆果子。怎么就把他們的壞情緒牽扯出來了,還一度弄得不可開交?

  這個問題,簡憶宸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明白。

  而陸云驍也沒給簡憶宸繼續(xù)想的機會,把指尖燃燒到一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然后站起身來,繞過中間的茶幾,走到他和白悠坐的沙發(fā)上。

  把還低垂著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女人,一把拉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就那么往出走。

  簡憶宸從頭到尾,就像是桌子上的一個擺件,什么作用也沒有起到,什么存在感也沒有體會出來。

  直到包廂里一個人都沒有了。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在腦海里把剛才的事情過了一遍,然后猛的瞪大了雙眼。

  原來剛才發(fā)什么這么刺激的事情啊。四個成年人,就因為孽果良果,鬧掰了?!

  他們的智商,什么時候比他還低了?

  況且,這孽果良果,究竟是怎么來的?

  ……

  白悠沒有拒絕陸云驍?shù)牧Φ?,就那么乖巧順從的隨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離開了包廂。

  進了電梯,出了魅色,一直到坐到車?yán)?,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誰也沒有耍小性子,鬧別扭。

  就好像是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直到到了別墅,陸云驍停下車子,剛要凱車門的時候,白悠清冷嘲諷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余厭的失憶,不是意外,是司宥禮故意而為之的,對嗎?”

  說完,轉(zhuǎn)頭對上陸云驍?shù)囊暰€,眼底是快要壓制不住的怒火。

  陸云驍長長的嘆了口氣,抬手捧住她的小臉,低沉著嗓音說道:“先回家吧,回家了。我慢慢告訴你?!?p>  白悠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但是陸云驍知道,她這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果然,她一言不發(fā)的解開安全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下了車。

  動作倒是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她單薄但是帶著倔強的身影,陸云驍就覺得隱隱頭疼。

  這丫頭難應(yīng)付,他是知道的,如今生了氣,恐怕沒那么輕易的過去。

  他原本打算把余厭的事情。隨隨便便的糊弄過去,畢竟是別人的事,他不想也不好干預(yù),余厭是司宥禮的女人,自然有司宥禮解決,說來說去,和他們夫妻兩個,都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可是他忘了,這丫頭挺重情重義的,余厭對她來說,不是一個普通朋友那么簡單,她要是知道她失憶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應(yīng)該早就做好這個準(zhǔn)備,是他疏忽大意了,忘記了這一茬。

  看來,余厭的事情。不說是不行了。

  陸云驍捏了捏眉心,打開駕駛座,下了車。

  等陸云驍進到客廳的時候,白悠已經(jīng)坐到了沙發(fā)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倒像是興師問罪的。

  別的不說,這架勢,確實擺的挺足,陸云驍看了,還有點想笑。

  可是看她們冷著一張小臉,知道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合適笑,于是忍了忍,還是把那點笑意憋了回去。

  小妮子此時鄭重的很,他不能打破了這份鄭重。

  白悠抬頭看著陸云驍,直白的問道:“我就問一句,余厭的失憶,是不是司宥禮做的!”

  陸云驍在她冰冷且憤怒的視線中,沉默了一會,然后才說道:“是?!?p>  余厭忽然笑了一下,手揉了揉太陽穴,果然啊,那男人,就不是一個善茬!

  陸云驍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白悠,說實話,他其實有點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生這么大的氣,至于嗎?

  反正在他看來,是不至于的。

  不過這話,依舊是不能對著她說的,不然她容易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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