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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陸夫人重生后馬甲被曝光了

第五百零四章陰陽怪氣

  幾乎是在初沫的話剛出來的時候。陸云驍?shù)哪樕鸵呀?jīng)難看的不像樣子了。渾身上下都縈繞著冷冽肅殺的氣息!

  白悠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因為初沫對她起了殺心,所以動怒了。

  可是這個時候,不是他動怒的時間,周老爺子在這里,有些戲份,還得演下去。

  白悠伸手拽了拽陸云驍?shù)氖?,用力的捏了捏,給他安撫,讓他不要著急不要擔心,這種小事,她還能解決。

  白悠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一步,玩味的看著初音,笑著說道:“不知道初小姐對我的這個證據(jù),可否滿意?”

  初音整個人就像是經(jīng)歷了巨大的打擊,陷入那種悲傷的情緒里,久久的回不過神來,眼眸之中,都是難以掩飾的傷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愧疚難安的看著白悠,“這件事情,是我妹妹的錯,她被我們家人寵壞了,不知道是非對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我替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白悠忽然笑了一下,說實話,她真的挺好奇,這初沫,是不是救了所有初家人的命啊。這一個兩個都這么護著她。

  別的不說,在這一點上,初家真的挺團結的,只是可惜了,團結的方向搞錯了。

  白悠看著初音,冷笑道:“道歉,初小姐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一句道歉來解決的?你的道歉是鑲了金邊還是鍍了一層銀啊,這么有分量?”

  初音沒想到白悠這次的態(tài)度,會這么的堅決,被她的話震驚的一時沒了反應。

  白悠看出她的意外,嘲諷的笑了笑,這些人高高在上的時間久了,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法律沒有人權,有的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一手遮天是吧,隨隨便便闖點禍,然后他們屈尊降貴的說句對不起,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放低了姿態(tài),拿出了所有的誠意是吧。

  人命,在他們眼里,到底算什么?

  白悠抬了抬下巴,堅定且毫不退讓的說道:“初小姐,我希望你能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妹妹,找人來打我,不是隨隨便便的暴力傾向,而是專業(yè)的泰國拳擊手,泰國拳擊,生死由命,你妹妹從一開始,就是沖著我的命來的。”

  “二十歲在你們這些家人眼里,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是在法律那里,她是一個有能力為自己錯誤買單的殺人犯!”

  白悠的殺人犯一出來,初音和初沫明顯的慌了。

  初沫這個時候似乎才感覺到了害怕,哽咽著嗓音緊緊的拉著初音的手,祈求道:“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

  “啪!”

  初沫沒有說完的話,被初音一個巴掌給打斷了。

  打的是白悠沒有扇過的那邊,白嫩的臉頰瞬間就紅腫了起來,嗯,看起來倒是對稱了不少??粗€挺順眼。

  和初音認識這么長時間,她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說話輕聲細語,溫柔體貼,是那種真正的知書達理的千金。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么憤怒情緒起伏如此大的一面。

  就是不知道這情緒,是真的為她妹妹干的事而起伏,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這個人,雖然看著簡單,但是想要真正的看懂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起碼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能判定,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的心思,不比陸云驍?shù)臏\。

  這么一說,其實他們倒也般配。

  初沫被初音的那一巴掌明顯打懵了,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捂著被扇腫的臉,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的出來,初音這一巴掌,對她的打擊確實挺大,那么一個瘋子。這個時候都正常了不少,也是不容易啊。

  初音眼眶含著淚,但是就不是不掉落下來,脆弱中帶著倔強,讓人看著就心疼,聲音雖然帶著哽咽,可是卻堅硬的擲地有聲,“初沫!你平時里打打鬧鬧也就罷了,沒有鬧出事,我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誰讓你從小就身體不好,我們寵著你嬌慣著你,也是正常,可是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不知對錯了?!?p>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教唆殺人嗎,你知不知道買兇殺人的罪名有多重,你知不知道如果楚小姐真的追究你的責任,你得坐多少年的牢嗎?你是想讓叔叔嬸嬸氣死是不是?”

  周老爺子眼眸瞇了瞇,嘴角忽然勾了勾,然后咳了咳,說道:…“今天的事情是在周某舉辦的晚宴上發(fā)生的,這要是真的追究起來,我也有責任,不如這樣,我們?nèi)フ写易?,洗手間門口,多少有點不方便,更何況這么多人呢?幾位說是不是啊?!?p>  白悠看著笑的一臉慈祥的周老爺子,嘲諷的笑了笑,要么說這周家沒個經(jīng)商天賦的人,但是周家卻能屹立這么多年呢,這當家人全身上下長滿了眼,一個眼一個騷主意,這不就保住了嘛。

  想用這招,縮小范圍,說好聽點,是換個適合談話的地方,說難聽點就是私底下解決,這算是讓初家欠他一個人情?

  他要那么多的人情做什么?

  不過他愿意給這個臺階,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順著這個臺階走下來了。

  初音眼眸轉動,這周家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幫助他們?

  白悠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周老爺子說的是,這里確實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那我們就換個地方?”

  陸云驍看了一眼自家媳婦,沒有說話。

  她骨子里面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里面上是順著周老爺子的話。實際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這里面就簡憶宸心最大,吃瓜是挺快樂的,但是站著也挺累的。

  一聽到可以換個地方,還可以坐著,他就激動起來了。

  “換個地方?這個可以!”

  陸云驍:“……”

  他和白悠一個腦子簡單到極致,一個心眼多的實在。性格反差極大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還能成為好朋友,他也是不能理解。

  周老爺子聽到白悠的話,滿意的笑了笑,隨后又把視線放在了陸云驍?shù)纳砩稀?p>  笑著說道:“陸先生,依您之見,您看?”

  陸云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收到了白衣警示的視線。

  陸云驍:“……”

  這丫頭反反復復的折騰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罷了罷了,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要是不依她,估計回去和他又能鬧好久。既然都是鬧,那就讓她鬧別人好了。

  陸云驍看了看白悠,依舊保持著他的高冷之姿。隨口說道,“那就依她吧?!?p>  白又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陸云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折騰起來是真的廢人。

  十分鐘之后。

  整個會客室就剩下幾個當事人,陸云驍,簡憶宸,白悠,周老爺子,再然后就是初家兩姐妹。

  或許是看出了白悠態(tài)度堅決,初音這次姿態(tài)放的特別低,他對白悠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愧疚的說道,“白小姐,我妹妹從小身體就不好,我們家人因為這個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讓她養(yǎng)成了如今膽大包天的性格。以及沖動的性子。我知道這次是她做的太過分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都可以滿足你,還請你能夠私底下解決?!?p>  簡憶宸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看著初音,嘲諷而犀利的說道:“別人不知道我陸哥有多寵她,你還不知道?”

  簡憶宸說完這句話,胳膊忽然被白悠擰了一下。

  簡憶宸疑惑的回過頭,然后就對上了白悠警告的眼神,他忽然間想起來剛到這兒,他們兩個玩的那個游戲,那會兒他以為那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情趣,如今看來恐怕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簡憶宸忽然心虛了一下,他該不會是壞了他小嫂子的什么好事兒吧?咳了咳,然后又接著說道,“雖然白小姐是我陸哥的一個情人,但是我陸哥這人出手大方,而且向來護短,他的什么要求,我陸哥不能滿足?需要你一個外人幫他,我這邊建議呢,你有這個時間,有這個想法,不如回去好好的勸勸你家人,讓你妹妹乖乖準備坐牢好了。免得再出來禍害別人!”

  看不出來,他還能強行找補。

  孺子可教,演技進步了不少,不錯。

  不過她對這初音的意見,還是一如往常的大呀。

  他這番話說出來,不知道得把這兩人氣到什么程度。

  果不其然,初音和初沫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

  周老爺子在這個時候又開始出來和稀泥了。

  “如今這年輕人都喜歡折騰玩鬧,只是簡單的開個玩笑,大家何必這么較真呢?不至于,不至于,沒那么嚴重,有什么話大家好好說?!?p>  白悠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別的不說,這老頭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今晚這個宴會是他苦心經(jīng)營籌劃了好長時間才舉辦的,好不容易和艾瑞卡搭上了橋,不炫耀炫耀怎么對得起他周家的身份,這炫耀還沒開始,好好的一個宴會就被她搞砸了,他不僅沒有惡語相向,反而笑模笑樣的和他們討論這件事情,這放在旁人身上,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哪里還能像他這么淡定。

  白悠好笑的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周老爺子不愧是活了大半百的人,這看事情就是透,別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殺你,你還要感謝他的玩笑,看來這周家能發(fā)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和周老爺子的心懷大度,脫不了干系啊,只不過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做不了周老爺子這樣心懷大度的人,別人傷害我一分,我自然是要索要十分。不然今天放過了她,誰又能保證我明天會不會再次折在她手里呢?這有再一再二也就罷了,我總不能再有一個再三再四,你說是吧?況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初小姐因為這個找我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下殺手,誰知道下次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周老爺子就能保證她以后會從心向善,不找我麻煩?!?p>  周老爺子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那么僵硬在了臉上。

  明明嘴角還勾著,可是眼眸里面全是暗黑的冷意。

  他在隱忍怒氣,白悠知道,但是她并不關心。

  她倒要看看,這個老頭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簡憶宸一臉佩服的看著白悠,不愧是他的小嫂子,這戰(zhàn)斗能力就是強,三言兩語就把這個狡猾的狐貍懟的無話可說。想踩著他小嫂子賣人情,也要看他小嫂子愿不愿意做那個冤大頭。

  初音這會兒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她把姿態(tài)放的那么低,好話都說盡了,可是白悠還是不肯退讓一步。

  “那楚小姐究竟想怎樣?”

  “喲,這會兒不裝了?”

  簡憶宸看著初音冷臉說出那句話,終究是沒有忍住,陰陽怪氣的懟了一句。

  白悠:“……”

  陸云驍:“……”

  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嘴碎。

  就知道的說初音和陸云驍過去有一段,這不知道的,還以為簡憶宸和初音有什么感情糾葛呢,橫看豎看就是看她不順眼。

  “想看熱鬧就安靜的看,再說話就把你扔出去!”

  沉默了好長時間的陸云驍,終究是忍不了簡憶宸隨時隨地的插話了。

  這場鬧劇,陸云驍?shù)拇嬖诟袠O低。前前后后一個小時快過去了,他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十句。

  就只是安靜的坐在白悠旁邊當一個隱形人,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性子冷,不喜歡摻和這些無聊的事,所以才會保持沉默。

  可是這會兒他開口說話了,初音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沒忍住,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

  期期艾艾的看著他,心碎的喊了一聲“云驍”。

  這個心機女!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當著他小嫂子的面勾引他陸哥,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剛想開口說話,又忽然間想起了他陸哥剛剛警告他的話,又憋屈的把話咽了回去,仇恨的瞪了一眼初音。

  陸云驍似乎是沒有聽見她那一聲云驍,不冷不熱收回視線,對著白悠說了一句,“想要什么樣的結果就說出來。只要你想,我就能幫你辦到?!?p>  初音剛剛燃燒起來的小火苗瞬間就被陸云驍?shù)倪@一句話滅了,而且滅的徹徹底底,再也激不起來起來半點浪花。

  周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比調(diào)色盤還要精彩。

  白悠點了點頭,嬌滴滴的說道,“我知道了,陸先生,謝謝陸先生?!?p>  陸云驍:“……”

  她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

  白悠也被自己這操作給惡心到了,強忍著惡心,然后又開始和初音對談。

  “初小姐,你妹妹要是12歲,我還可以理解她什么都不懂事,普通法律不懂,人命不懂,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他是20歲,她一不是智障,二不是腦殘,怎么就不懂了?”

  “你們家人看在她體弱多病的份上,無限的包容她,疼愛她,那是你們的事,但是她隨隨便便出來找別人的麻煩,甚至對別人下手,這就不僅僅是你們的家事,而是有關他人生命的問題?!?p>  “既然你們家教不好,他那就交給警察吧。在警察那里他或許能懂事一點。”

  初沫忍了那么長時間,終究是忍不下去了,她憤怒的站了起來,指著白悠罵道:“賤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搶走了屬于我姐姐的幸福,霸占了他的男朋友,你不知廉恥,你個小三,賤人!去死!”

  白悠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先別著急罵我,等到了監(jiān)獄里面,你有的是時間和精力,慢慢的罵。簡憶宸,報警!”

  “好嘞!”

  ……

  初沫在尖叫和人力的掙扎中被警察強行帶走。中途他甚至抓破了警察的臉。被冠上了襲警的罪名。

  白悠一看,頓時樂了,笑著說道:“初小姐,故意殺人已經(jīng)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你要是再加上襲警,可是罪上加罪。這沒個十年八年你可能都出不來。你現(xiàn)在才二十歲,判個十年也才30歲,挺好?!?p>  簡憶宸:“……”

  見過損的人,但是還真沒見過這么損的人。

  初音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把求救的視線又放在了陸云驍身上。

  看著陸云驍,初音心疼的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疼的她快窒息了。這個男人,是她年少就喜歡的人,他是神明降世的少年,有教養(yǎng)有學識,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讓她發(fā)瘋般的著迷。

  曾經(jīng)他也會對她笑,也會低頭聽她講話,可是如今,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溫暖,有的只是鋪天蓋地的冷冰碴子。

  她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把所有呃難過全部隱藏了下去,堅定的抬起頭,直視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云驍,我知道沫沫這次犯了錯,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對她網(wǎng)開一面,她才二十歲,如果真的進了監(jiān)獄,那她這輩子,可就毀了?!?p>  “她毀掉的別人,還少嗎?”

  對于初沫找人對白悠動手這件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可是他不發(fā)表,并不代表他對這件事情沒有其他的看法,他不發(fā)表意見,不插手這件事情,只是因為他答應過那個丫頭,不打擾她,不干涉她,完全尊重她,所以他才看著她解決這件事情。

  只能說,那個丫頭還是太善良,別人都那么欺負她了,她只是報了警,她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不出面壓制,今天晚上那個女人就會從警局出來。

  他不插手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給了他們臉面,如果讓他出手解決這件事情,他一定會讓那兩個泰國拳擊手,把施加在白悠身上的拳頭,一拳一拳還給她。

  他都舍不得罵一句的人,被他們?nèi)绱似圬?,是不是他不發(fā)話,他們就覺得這件事情,在他眼中,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陸云驍俯視著站在他面前,不知如何自處的初音,嘲諷的說道:“知道你們初家護犢子,旁人的命不是命,只有自家的命才是命,她坐牢就是毀了,那她傷害別人的時候,怎么不說別人的人生毀了。別說她管沒有坐牢嗎,她就算是坐了牢,出來也才三十來歲,大好的年紀,怎么就毀了?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她既然做了那些事情,就應該去承擔屬于她的責任,別想著跑,也別想著推脫?!?p>  初音的臉色,就在陸云驍?shù)脑捴?,漸漸的慘白了下來,徹底的失去了血色。

  陸云驍?shù)倪@番話,對她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她都搬出來他們過往的交情,可是陸云驍不僅沒有動容,反而態(tài)度十分堅決,那就說明,她眼中的那點過往交情,在陸云驍?shù)难壑校赡苁裁炊疾皇恰?p>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心狠起來,也是真的心狠。

  陸云驍看著一臉沉重的白悠,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里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在出神,就是在出神的路上。

  業(yè)務比他還要繁忙。

  “走了!”

  伸手敲了敲白悠的小腦袋瓜,提醒她可以回家了。

  陸云驍對周老爺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好態(tài)度,他的人把他舉辦的宴會就那么毀了,他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不過也是,讓他陸云驍解釋的人,不是他們周家可以夠的上的。況且他的人是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他沒有找他們的麻煩,估計已經(jīng)是客氣了。

  看著臉色陰沉到已經(jīng)連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周老爺子,陸云驍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略微客套的頷了頷首,說了一句,“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了,在上門拜訪?!?p>  周老爺子明明氣的要死,可是臉上卻不能有一丁點的情緒,聽到陸云驍?shù)脑?,僵硬的笑了笑,還要裝作大度的說道:“陸總您客氣了,您能賞臉來參加周某舉辦的宴會,已經(jīng)是周家高攀了?!?p>  陸云驍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告辭了?!?p>  白悠:“……”

  周老爺子恭維他說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把周家的姿態(tài)放的那么低,可是他倒好,不僅沒有客氣,反而十分大方的點頭受下了。

  要她說,這惡人就得他陸云驍來做,做的理直氣壯,別人還不能說什么,想想都覺得爽。

  陸云驍牽著白悠的手,從周老爺子身邊經(jīng)過。

  靠近周老爺子的時候,白悠故意問道:“周先生,請問阿炎在哪,他說讓我今晚找他,他有禮物送給我,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人,不知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在白悠話剛說出口的時候,周老爺子就抬頭看了一眼陸云驍。

  他依舊無動于衷,仿佛剛剛白悠的話,他并沒有聽到一樣。

  不管是情人還是女朋友,聽到屬于自己的人當著自己的面,打聽另外一個男人,正常人應該是憤怒加生氣的,可是陸云驍?shù)哪樕喜粌H沒有情緒,反而透著淡淡的喜悅。

  周老爺子有點摸不清陸云驍對白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想法了。

  難不成他們真的只是簡單的那種關系,他對這個女人,半點感覺都沒有?

  還有這個女人,當著他的面打聽周炎,還把他們的關系說的那么曖昧,是在挑釁他嗎,她是覺得反正和陸云驍不可能走到最后,所以又想勾搭上周炎是吧。

  她癡心妄想!

  白悠看著周老爺子越來越冷的臉色,笑了笑,“怎么,這個問題,周老爺子很難回答嗎,既然這樣,那就不麻煩周老爺子了。我待會打電話,問問他,說好有禮物送給我怎么就不見人了呢?”

  周老爺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聲音明明在笑,可是白悠就是聽出來一股咬牙切齒,“楚小姐說笑了,小炎去了分公司,那邊出了一點事,他過去處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謝謝周老先生了。”

  白悠說完,也不和他說再見,直接跟著陸云驍走了。

  簡憶宸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出來就只看到陸云驍和白悠的背影,頓時就急忙的喊道:“唉,你們等等我啊?!?p>  從周老爺子身邊急匆匆的跑過去,依舊招呼都沒有打。

  周老爺子冷著臉色,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敲!

  欺、人、太、甚!

  那個小蹄子,他絕對不會留她!

  簡憶宸跑著追到陸云驍和白悠,頓時不滿的嚷嚷道:“你們也太不仗義了,竟然說走就走,都不和我打聲招呼,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里,你們簡直罪大惡極!”

  白悠好笑的看著他,調(diào)侃道:“喲,新學會了一個詞語啊,不錯,有進步。”

  簡憶宸:“……”

  陸云驍拉著白悠,對簡憶宸說道:“你車在那邊,你可以回去了?”

  “我可以回去了?”簡憶宸疑惑的看著陸云,有點不明白他話是什么意思?!澳悄銈?nèi)ジ陕???p>  “我們回家,你要和我們一起?”

  “哦對,該回家了啊。”

  啥玩意。

  簡憶宸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好吧,快樂!時間總是短暫的,既然這樣,那拜拜,明天約司宥禮,一起聚聚吧,好久都沒有聚過了。”l

  陸云驍點了點頭,對此沒有意見,“你要是能把他約出來,到時候通知我時間地點就好?!?p>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啊,到時候可別工作又忙起來了,那就不好玩了哦?!?p>  陸云驍懶得搭理他,拉著白悠直接轉身走了,只留給簡憶宸一個背影。

  簡憶宸看著那兩道絕美的背影,感慨道:“這夫妻做久了,連缺德干的事,都有雷同,這兩個人,太恐怖了,惹誰都不能惹他們。嗯,不能惹他們。”

  ……

  陸云驍看著白悠,低低的嘆了口氣,問道:“那兩個泰國人,有沒有傷到你?”

  白悠很乖,點了點頭,“有,她們是下了死手的,一招一式都是沖著致命來的,我有的躲閃不及,多少會傷到?!?p>  陸云驍一聽白悠這話,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緊繃著神情,問道:“傷到哪里了,我看看!”

  在洗手間的時候,他看她外面沒什么傷,就以為她真的沒事,可是卻忘了,那些人是拳擊手,傷人也在身體上。

  白悠被陸云驍說的頓時尷尬了起來,抬手刮了刮眉毛,說道:“那個,在身上,要回去才能看?!?p>  胸口,大腿,還有后背,這會火辣辣的疼,不得不說,初沫這次找人,是有點水平在的,身手極為厲害。

  踹在她身后的那幾腳,她當時差點沒忍住,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因為倒在地上。她就徹底的沒了反抗的余地,她當時可能就堅持不住了,這會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自己依賴的人就在身邊,白悠第一次感受到了脆弱,聳了聳鼻子,撒嬌道:“陸先生,我這會渾身都疼,走不動路了?!?p>  陸云驍字聽她受傷了。整個人都心疼的離開,聽她這么說,立馬就想把人打橫抱起來。

  可是白悠阻止了他,笑著說道:“忽然想起來,我長這么大,好像還沒被人背過,你要不背我吧陸先生。”

  今晚的月色很亮,亮的陸云驍足以看清楚白悠眼底的水痕,還有濕潤的睫毛。

  心忽然難受的厲害。

  轉身蹲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卻那么毫無防備的把后背交給了白悠。

  白悠笑了笑,一點也不客氣的趴在了陸云驍?shù)谋成?,讓他將自己背起來?p>  陸云驍?shù)谋澈軐挘埠芘停子坪鋈挥X得無比的安心,仿佛這個背,她真的可以放心的靠著,依賴著。

  原來有一天,她也會被人珍惜的背起來,就像是對待珍藏品一樣的被對待,也會有人給她撐腰,在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站在她的面前,替她解決那些麻煩。

  她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沒有享受過溫暖,院長照顧不過來那么多的孩子,能管住溫飽已經(jīng)是實屬不易了。

  其他的,幾乎是奢求。

  從小到大,每次被人欺負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剛開始會反抗,可是反抗沒有用,她的身板太小,扛不住揍,那些年齡大一點的孩子,手勁很大,她身上,渾身上下都是青紫。

  那種生活,她過了十年,在上初中的時候,她離開了孤兒院,住進了宿舍。

  從那個時候,她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好不容易才脫離了挨打的生活,絕對不可以再被人欺負。

  不可以被別人踩在腳底下,連翻身都困難,不可以把明明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卻軟弱的讓給別人,也不可以再被動挨打。

  那個時候,學習成績好的,有獎金,有班主任的關心,有教導主任的信任,有同班同學哦仰慕。

  為了那些安穩(wěn),她開始拼了命的學習,比別人努力千倍萬倍,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心血更多的時間,花費在學習上。

  后天的努力加上她的聰穎,她的努力終于沒有白費。

  從此之后,她所在的年級,全級第一都是她的。

  班主任會時不時的過來關心她,同學會仰慕她。

  看向她的眼神,終于不再是冷漠鄙夷不屑的嫌棄,而是憧憬敬佩的羨慕。孤兒院的生活,她好像真的擺脫了一樣。

  后來上高中,上大學,她的成績都名列前茅,她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夸獎和羨慕,掌聲和鮮花,越來越多,她的生活,好像徹底的熱鬧了起來,可是她卻越來越孤獨,人深處熱鬧的環(huán)境中,心卻在漂浮的孤島上,沒有定所。

  后來接觸到了醫(yī)學,了解到了法醫(yī),那份職業(yè),幾乎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可是她卻覺得它是一份近乎完美的工作。

  每天和逝者打交道,沒人會干擾她,也沒人會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三番兩次的煩她。

  從高三的時候,她就堅定了自己的職業(yè),法醫(yī),她的大學,將會為這份職業(yè)做準備。

  她拒絕了出國留學,拒絕了學校的留校,拒絕了各個醫(yī)院的邀請,一心都撲在了法醫(yī)上。

  碩士畢業(yè)之后,她就去了警局,正式開始了她的法醫(yī)。

  這份工作,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樣,沒有人煩她,也沒有人會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斷的找她麻煩。

  那些困擾她的事情,似乎是瞬間得到了解決。

  她真的很享受這份職業(yè),享受她給自己帶來的那份安寧和穩(wěn)定。

  只是可惜,她的法醫(yī),只做了一年,就被人給奪取了生命。

  不過幸好,老天眷顧她,讓她借著楚瀾希的身體,復活。

  這可能是她的人生中,最大的運氣了。

  以前的生活真的很難熬,日子也過得很苦,她為了不再受別人欺負,學了散打和格斗術,后來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在一點一點的解決,可是身邊總是有人陪著我。

  他沒有底線的寬容她,包容她,任由她去處理任何的事情,在適當?shù)臅r候,幫她。

  那份安心,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享受到了。

  可是這個男人,讓她有了依靠,他讓自己覺得,原來她并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他。

  她也不再是漂流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而是有了家。

  他的背很寬很厚,她靠在上面,可以獲取安心,可以沒有任何想法的依賴他。

  白悠抱著陸云驍脖頸的手,用了幾分力道,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陸先生,能遇到你,很幸福?!?p>  謝謝你,做我最堅實的后盾,謝謝你,無論我做什么,都無底線的包容我。

  謝謝你,毅然決然的闖入我的世界,謝謝你,收留了靈魂和肉體都破碎的我。

  只要他別放開自己的手,她一定,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一輩子。

  背著白悠的陸云驍,聽到背上人的輕聲細語,溫和的笑了笑,他的小妻子,開始依賴他了。

  她前半生過得那么苦,那么累,他一定會讓她的余生,幸??鞓?。

  陸云驍緊了緊抱著白悠的手,聲音格外的溫柔,“小希,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小希,白悠的人生太苦了,不要懷念她了好不好,我們過楚瀾希的生活,繼續(xù)你喜歡的職業(yè),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想,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p>  白悠沒有說話,但是靠在陸云驍肩膀的小腦袋,點了又點,又濕意透過衣服傳了進來。

  陸云驍愣了一瞬間,忽然意識到那到底是什么,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她哭了?

  陸云驍沒有問,也沒有拆穿她,就那么背著她,一點一點的,往回走。

  身上背著他的愛人,仿佛背起了他的全世界,溫暖而又刻骨銘心。

  ……

  白悠身上的傷很嚴重,并不像她說的那樣,只是有一些青紫,而是整個背部,腰部,還有大腿,鎖骨那里,都有淤青,是黑紫色。

  陸云驍把白悠的衣服往下褪一點,看到的傷就越多,臉色就越冷。

  這是他第一次在面對她身體的時候,沒有沖動,沒有欲望,有的只是心疼和怒火。

  他滿心滿眼都護著的人,竟然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這么面對陸云驍,白悠還是有一點的難堪,咳了咳,把衣服往上拉緊了一下。寬慰道:“你別擔心,這只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不疼的,真的,我當時沒有躲閃及時,被踢到也是正常,打架斗毆,怎么可能不帶傷呢,都是皮外傷,沒多嚴重,你別擔心?!?p>  “不疼嗎?”

  白悠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不疼啊?!?p>  陸云驍笑了笑,然后在她青紫的地方,伸手摁了一下。

  白悠沒有防備,被疼的一哆嗦,然后悶哼了一聲。

  陸云驍嘲諷的看著倒吸涼氣的白悠,“這就是你的不疼?”

  他要是不摁,肯定不疼,可是他用那么大的手勁,怎么可能不疼。

  白悠撇了撇嘴,底氣不足的說道:“你輕點不就不疼了嗎?”

  陸云驍:“……”

  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遲早會把他氣死不可。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她能聽的進去的。

  他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就非得去做,犟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怎么就看上了這個沒心沒肺,腦袋還缺根筋的丫頭呢。

  “我讓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倒好,直接砸了人家的洗手間,你下次砸什么,提前跟我說說,我去加固一下,到時候看能不能少賠點?!?p>  白悠:“……”

  陰陽怪氣是真的被他學會了,竟然和她開起了這么冷的玩笑。

  要是平常,他指責她,她也認了,因為那些時候,卻是是她忍得不好。

  可是這次,和她有什么關系,她只是去洗手間洗個手而已,就被人纏上了,那他能怎么辦嘛。

  況且,別人都動手打她了,用的力道還那么重,一看就是沖著她的小命來的,她還不能說幾句是不是,還不能反抗反抗,要是聽他的去做,那今天坐在這里的,可能不是她,而是一具尸體了。

  況且,這人未免也太善變了,明明剛才還說好好疼她愛她護她呢,結果這一個小時不到,就變成了這樣,兇巴巴的,一點也不溫柔,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就不應該信他的話。

  白悠冷哼一聲,“人都打到我身上了,我還要忍,再忍下去,我這小命還要不要了?”

  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嘛,這人非要怪罪到她的頭上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陸云驍摸了摸她的腦袋,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我也有責任?!?p>  嗯?

  和他有什么關系,人是沖著她來的,架是她打的,和他能有什么關系?

  白悠不理解陸云驍為什么會這么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陸云驍?shù)挂矝]讓她失望,沒讓她等太久,一邊從醫(yī)藥箱里拿藥,一邊說道、“我不應該把你從我的視線里放走,明明知道你這個闖禍的性子,卻沒有防范,是我考慮不周。”

  白悠:“……”

  陸云驍配好藥以后我們,坐到床邊。一邊給她涂抹,一邊說道:“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先不要急著打架,看能不能跑,記住,在沒有實力的時候,逞能除了讓自己死的更快,什么作用都沒有,明白了沒有?”

  “那跑了之后呢?”

  “跑了之后就趕緊找我。誰找你麻煩,我就幫你報復回去,這樣,你既可以報復欺負你的人。也可以平平安安的,明白了嗎?”

  這個答案白悠還是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個主意不錯,我聽了。等到下次的時候,我就跑。然后找你,你幫我報仇,嗯,聽起來就覺得好爽?!?p>  陸云驍無語的看著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說道:“你就不能安靜一點,沒有下次,這次都傷成這樣了,還沒長教訓,想著有下一次?我是不是要夸你一句,勇氣可嘉啊?!?p>  呃,高端端的,怎么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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