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死纏爛打
“你什么時候敢這樣子和媽媽說話了?我從小到大教育你要尊敬長輩的啊,你怎么越長大還越活越回去了?”她哀其不幸啊。
她故作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像多么的難過似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難過,顏淼歡壓根不在意,這又不是她媽。
覃夫人把自己兒子最近一段時間的奇怪變化全部歸咎到了顏淼歡頭上。
“你結(jié)婚之前就不是這樣子的,偏偏結(jié)婚以后反而越來越變本加厲了啊,難不成你還真的讓這種來自于貧民窟的女孩給同化了嗎?好的優(yōu)點那是一點沒有,竟學(xué)會了如何不尊敬你的母親了?”她哭喊道。
她聽的腦袋都大了。
這些罵她的話,她已經(jīng)聽了好幾年了,實在是有點免疫力了,她甚至是希望這覃太太能不能用點新的詞語或者什么其他的說法來嘲諷她的出身背景以及原生家庭什么的。
老太太掩面而泣,繼續(xù)怒斥道:“你現(xiàn)在居然這樣子懷疑媽媽嗎?你現(xiàn)在是在懷疑我故意見死不救還是故意殺人?。俊?p> 由此看得出來顏淼歡剛剛的那些話確實是把老太太給氣的不行了。
“算了算了,不要談這個問題了,反正也沒有下一次了。你們愛干嘛就干嘛去吧,另外你們愛怎么想都可以了?!彼龤饧睌牡卣f道,然后準備下樓去了。
她知道和面前的這兩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追究那件事情的原本真相,很大可能就是問不出來一個所有然的,實在是沒必要和她們爭論這個事情了,反正她自己的心里面已經(jīng)有譜兒了。
“莫堯啊,你這孩子怎么成了現(xiàn)在的這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老太太在后面追問了起來。
“堯哥!你誤會了伯母,而且你不應(yīng)該這樣子說伯母的。”
蘇韻薇現(xiàn)在就是加了二兩膏藥的狗皮膏藥,她真的害怕甩不掉這個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毒蝎子。
這人之前還是一副故作矜持的模樣來著……今天就像吃了有問題的藥一樣了,反正神經(jīng)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兒了。
不是見面就抱著她不放手,不對應(yīng)該是抱著覃莫堯的身體不愿意放手,要不然就是一直跟著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從醫(yī)院跟到家里面來了。
這種厚臉皮和行為實在是讓她覺得恐懼,惡心。
“你們回去吧!”
“特別是你,麻煩快點回去去醫(yī)院里面躺著,我可不想得罪你們蘇家,到時候你哥又得指著我鼻子責(zé)怪我害了你了?!彼蝗灰幌峦O驴嗫谄判牡膭裾f著蘇韻薇。
她本來就又累又困了,偏偏這個女人還要死死地糾纏著她,這實在是讓人心煩意亂,脾氣暴躁,她甚至是有一種想要給她兩耳光的沖動了。
她感覺她內(nèi)心的煩躁程度越來越高了。
她走一步那女人跟一步,她扭頭瞪著對方。
一雙桃花眼里面只有憤懣之意,她的眼睛好像在放光,那眼神就好像兩把無形的冰刀,狠狠地朝著蘇韻薇的臉龐直直刺了過去。
那人還是第一次被“覃莫堯”這樣子看,她表現(xiàn)出了一副被嚇的渾身瑟瑟發(fā)抖的模樣,然后連忙停下了自己跟過去的步伐。
她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嘴唇砸吧了兩下,接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大概是想要說點什么的,不過被“覃莫堯”陰冷憤恨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最近的“覃莫堯”讓她覺得非常的陌生,而今天的堯哥更是讓她不寒而栗。
這人還是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她,她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刺激和驚嚇。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人被人用這種帶著敵意,甚至是充滿了殺氣的眼神望過,哪怕這個人是覃莫堯本人,她也還是有一些感覺到了恐懼的。
“堯哥,我只是……還有你不要誤會伯母,她真的會難過的?!彼蘅尢涮涞卣f道。
這一次的蘇韻薇真的沒有想要哭出來的,她也不是在故作委屈,她是真的被這樣子兇狠陌生的堯哥給嚇壞了。
蘇家人一直把她當(dāng)成是小公主來寵愛的,她哪里受得了這人這樣子欺負她啊。
恐懼和無力讓她眼睛眼睛里面的金豆豆一直往下面掉,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哽哽咽咽的,反正讓顏淼歡有一些摸不準思緒。
蘇韻薇害怕覃莫堯因為她又哭而煩躁,于是她極力克制著自己的眼淚和哭泣的聲音。
她輕微的抽泣聲,確實顯的有一些可憐兮兮了。
“夠了?。∥液臀夷赣H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愿意哭讓一邊哭去,不要再這里擋我的路。”顏淼歡對于她的哭泣已經(jīng)形成了免疫力,加上她也不是真的覃莫堯,壓根不吃,也不相信她這種賣慘的方式,所以無論蘇韻薇做什么她都覺得是假的。
她忽視了對方,直接進了廚房里面。
那人本來又要哭的,但是當(dāng)她看見自己那個天之驕子存在一般的堯哥竟然在廚房里面開火下米,然后洗菜什么的,也真的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他在做什么?。 ?p>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收住了,然后露出了一副比徐姨看見“覃莫堯”做飯還要驚訝了數(shù)十倍的樣子。
“他是在給顏淼歡那個女人做飯?真的做飯?他真的是被那個女人下了降頭吧?這怎么可能???”
她看著對方熟悉無比的動作,心里面也是咯噔了好幾下啊。
“一定是因為她!她肯定是用什么法子危威脅住了我的堯哥兒?!?p> 她還是不敢相信覃莫堯在做的事情,而且很多事情她實在是想不通啊,于是她便把這件事情安到了顏淼歡的身上。
“這兩個人不可能是因為感情,絕對不可能的。那人肯定是知道了堯哥什么秘密或者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對,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啊,我認識了他十幾年都沒有看見過他下廚?!彼谛睦锩嫦朕k法安慰著自己。
她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然后扭頭看了看正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事情的那人。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角,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