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竟憔悴至此
第二天一早,葉凌還沒睡醒,就被邦邦的敲門聲弄醒了。
他睡覺一直很規(guī)律的,一般會在自己鬧鐘響起來的前一兩分鐘醒過來。
可是今天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就被夏方弄醒了。
雖然沒有起床氣,但是多少有點不舒服,昏昏沉沉的。
他撐著床,倚在床頭,拿起了昨晚放好的涼白開,抿了一口,感覺清醒不少。
站起身,順手把水澆到花盆里,打開門,看到了一個類似于干尸一般的東西。
呲了呲牙,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哥,我這又是怎么回事???”他苦著臉,昨天的不快已經(jīng)消失,開始憂心起自己來了。
他現(xiàn)在臉頰和眼窩凹陷下去一大截,原本還算細膩的皮膚一塊塊的皺起、耷拉下來,更有了一大圈的黑眼圈,燙完的黃毛也干枯不少,看起來像是一個母雞窩。
“太虛了,平時不鍛煉,身體虧空的厲害,當然就這樣了,”理所當然的,葉凌把他推開,向廚房走去,還順便問道,“怎么樣,修煉出斗氣的感覺如何?”
“爽得很,比那啥都爽!”他先是興奮了一下,然后又有些擔憂道,“可是我這身體會不會落下病根???”
“病根?那倒不至于,”打了個哈欠,葉凌在廚房的柜子前蹲下,夏方正從旁邊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
“嗤!”
是啤酒罐被打開時的聲音,葉凌喜歡喝可樂,夏方喜歡喝酒。
“頂多有幾個月挺不起來吧,”輕描淡寫,葉凌從柜子里掏出了一小袋肉干,隨意的丟到了柜子上。
“???!”剛要咽下啤酒,聽到這一句話,夏方直接噴了出來,“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不早說啊?”
“你問了嗎?”葉凌很好奇,夏方確實沒問。
“那,那,那你不應該告訴我嘛?”有些氣急敗壞,甚至有些生氣。
“哦,”掏了掏耳朵,葉凌說,“昨晚太累了,忘記了。”
“[○?`Д′?○]??!”
“那有沒有什么方法補救?。俊彼€不太死心。
“補救?你想太多了?要知道,斗氣、內(nèi)氣類的能力都是依靠肉體產(chǎn)生的,就你這個小身板?”
葉凌一米八,體重也是一百八十斤左右,雖然看不到明顯的肌肉,但是也能說得上一聲精壯,而夏方,一米七,體重只有一百二不到,在葉凌面前瘦的就像是一個小樹苗一樣,感覺一碰就碎。
“呵!”
“要是繼續(xù)按照你之前的玩法,要么把自己練死,要么什么都練不出來,”葉凌給他下了定論,然后又反問一句,“所以,你不想想你這問題的根源到底在哪嗎?”
夏方有點臉紅,葉凌明顯是給他開了小灶,他也覺得自己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一轉(zhuǎn)身,就是掛在客廳的試衣鏡,看著鏡子里瘦弱不堪的自己,他也不禁反省起來。
好像自己這輩子確實是有些荒唐,實在是不太著調(diào)!
念及于此,在感到葉凌對他不薄的同時,又難免有些傷感,再想想自己以前做過的荒唐事,心里百感交集,似乎有些難過,他悲聲嘆道,“沒想到酒色竟如此傷我,令我憔悴至此!”
“嗯!”葉凌欣慰的點頭,感覺沒有白跟他說這些話。
“我夏方今天對天發(fā)誓!”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葉凌,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下把自己手里拿著的啤酒瓶摔到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并且許下了誓言。
“我再也不喝酒了!”
“......”
懶得理他,但是起碼也起到了敲打的作用。
“你是想吃肉粥,還是喝粥吃肉干?”淘了點米,葉凌問他。
搓搓手,知道葉凌又要給自己開小灶了,“喝粥,喝粥,肉粥總是感覺怪怪的?!?p> 他們都是北方人,不太喜歡肉粥這種東西。
葉凌就開始做飯,夏方也才說起正經(jīng)事,“這感覺其實怪怪的,就好像是多了一個器官,一個能在自己身體里控制著‘游動’的器官......”
他眉飛色舞,把斗氣附著在自己的手上,雖然在外面并不能表現(xiàn)出來,但是葉凌還是能夠隱隱地感受到斗氣流動后的痕跡。
撿起剛剛丟到地上的啤酒瓶,他用左手狠狠一攥。
“吱~”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響聲,金屬啤酒瓶應聲被他攥成了一個不過核桃大小、十分密實的金屬球。
“這可太酷啦!”他雙手毫無意義的在空中比劃著,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興奮勁。
“我都能做到這種程度,那你呢?”他又有些好奇,從前天晚上就十分好奇,只是到今天才算是有機會詢問。
葉凌將粥盛好,推到他的面前,從小袋子里抽出了兩個小拇指大小的肉條,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就開始刷鍋,沒有表現(xiàn)一下的心思。
夏方明顯很好奇,也不顧粥燙不燙,也不去餐廳,拿起碗來就在旁邊吃起來,就這肉條幾分鐘就把粥吃完。
拿起幾塊衛(wèi)生紙,擦擦嘴,就盯著慢慢刷鍋的葉凌看,明顯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刷完了鍋,葉凌無奈,伸出了手,示意夏方給他抽一截衛(wèi)生紙,然后緩緩說道。
“在我的認知里,所有的低階超凡者都是攻高防弱的,理論上講,你跟我的實力相差甚遠,幾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p> “但是,在實踐中,即使是你這樣的菜鳥都有機會一刀直接把我攮死。”
“你知道這個‘攻高防弱’究竟能到什么地步嗎?”
“不知道,”很光棍,夏方搖頭的同時,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他知道對方要給他露一手了。
用衛(wèi)生紙擦了擦手,陰濕了一大片,但是那上面還有不少干的地方。
“不論是你,”葉凌將衛(wèi)生紙疊到一起,衛(wèi)生紙的干燥處恰好成了一個角,看起來有些硬的樣子。
“還是這個鐵鍋,”他指了指身旁的標準鐵鍋,隨后用衛(wèi)生紙順著鍋的中線輕輕一劃,再把紙舉到夏方面前,給他看了看被磨平的紙角。
和普通的紙沒什么區(qū)別,上面還帶著一些棕色的污漬。
“都比紙?!?p> 邦啷!
鐵鍋的兩側(cè)從中間緩緩向兩邊倒去,靠近地面的一側(cè)隨后掉落到地上,發(fā)出了金屬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音。
“還要脆。”
從夏方的角度,可以看到去被平整的切成兩半,沒有絲毫的凹凸痕跡。
這是紙嗎?
那是鐵嗎?
看了看舉在自己面前的衛(wèi)生紙,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鐵鍋,他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有喉結(jié)在無意義的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