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又直又臭的狗男人!
傅時瑾的汗毛微微一豎,猛地瞪向面前的男人,“你派人監(jiān)視我?”
如果照他所說,他只是奉老爺子的命令來接她的,他理應(yīng)不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
他知道她方才在給人治病,只能說明,他一直在派人監(jiān)視她!
韓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否認(rèn),只道:“我倒是不知道,傅娘子還會醫(yī)術(shù),更不知道,傅娘子竟然與我表弟還有牽扯?!?p> “別說得這么難聽,在今天之前,我可不認(rèn)識你表弟?!?p> 傅時瑾此時心情不怎么美好,語氣有些沖地道:“我只是看一個可憐無助的娘子被你們王家的人欺負(fù)得毫無還手之力,于心不忍罷了?!?p> 韓臨點了點頭,道:“于心不忍,所以傅娘子提出要十兩銀子的診金?!?p> 傅時瑾:“……”
先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男人這、么、惡、劣!
派人監(jiān)視她便算了,畢竟她確實是性情大變,有點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情況有異,何況是韓臨這般看慣了爾虞我詐的將軍。
但他監(jiān)視便監(jiān)視,拿她做過的事情譏諷她是怎么回事!
傅時瑾狠狠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是啊,畢竟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還得為我自己以后的生活做打算,比不上韓大郎天生富貴,從來都不用為銀錢的事情煩惱?!?p> 韓臨微微一愣,看著面前女子那雙漂亮靈動的杏眸中仿佛要噴薄而出的火氣,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她似乎生氣了。
為何生氣,他說的莫非不是事實?
韓臨有想過她被他乍然揭穿這件事時的反應(yīng),可能會驚慌,可能會無措,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會是生氣。
傅時瑾說完,只覺得心里的一口氣還沒咽下,又道:“還有,韓大郎要派人監(jiān)視我,便請便,反正我沒有能力反抗韓大郎,且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監(jiān)視。
只是,還希望韓大郎能稍微恪守一下君子守則,非禮勿聽,非禮勿視?!?p> 韓臨還沒想清楚她為什么生氣,便又被她懟了一句過來,不禁下意識地問了句:“什么?”
“韓大郎還在裝傻?”
若不是尚存的理智告訴傅時瑾,這男人不宜得罪,得拉攏,她可能直接一個白眼就翻過去了,“韓大郎連我要十兩銀子做診金的事情都知道,不會不知道我在替黃娘子診治之前,去做了什么吧?”
韓臨一愣,腦中頓時浮起了暗衛(wèi)方才稟報給他的事情。
這女子在替人診治之前,去……定做了抹胸……
便是在千軍萬馬前都面不改色的韓臨頭一次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這情況,一時間沉默在了原地。
自覺扳回一局的傅時瑾這才暗暗揚了揚唇,心情大好地往馬車那邊走了。
從這里回東市西門,還要走一段路呢,有免費的馬車坐,不坐白不坐。
而且,韓臨都帶著馬車到這里來了,她若非要拒絕坐他的馬車,回西門坐自己的馬車,也未免太多此一舉了。
一向是效率派的傅時瑾做不來這種事。
與韓臨帶來的車夫說了她們的車夫正在西門那邊等候,讓他派個人通知他一聲后,傅時瑾就上了馬車。
傅時瑾剛在馬車?yán)镒?,便聽到外頭傳來韓臨那冷淡得仿佛聽不出什么情緒的聲音,“傅娘子可知曉,你方才診治的黃娘子是什么人?”
傅時瑾滿心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下意識挺直腰桿,道:“我知道,她是王五郎的心上人,王家容不下她的存在,但我一開始認(rèn)識她的時候,并不知道她和王家有這一層關(guān)系。
我只知道,她患了病,但沒有一個大夫愿意給她治病,而我剛好會治她的病……”
“那你可知道,她是哪里的人?”不等傅時瑾說完自己的長篇大論,外頭的男人便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道:“王家雖是我母親的娘家,但王家的事,我不便插手,王五郎與那女子的事情,我更沒有興趣。
但你一個良家女子,不該和那女子走得太緊密,平白玷污了自己的名聲?!?p> 傅時瑾微微一愣。
她還以為,韓臨是來質(zhì)問她為什么替黃娘子治病的。
卻沒想到,他是在擔(dān)心她的名聲。
想起出來前,安總管說,韓臨也曾派人與他說,要照拂照拂她,傅時瑾忽地有些后悔。
雖然她很不爽韓臨派人監(jiān)視她沒錯,雖然韓臨這狗男人說話又直又臭沒錯,但他應(yīng)該、可能、大抵不是一個壞人。
至少,他跟寧國公府其他人應(yīng)該是不一樣的。
她確實太沖動了,明明想好要跟這男人搞好關(guān)系的,怎么被他一激,就有點口不擇言了。
傅時瑾頓時軟了自己的語氣,低聲道:“無妨,反正我的名聲本來便不太好,我替黃娘子診治,黃娘子能治好她的病,我也能賺到銀錢,是互惠互利的事情?!?p> 韓臨自然一下子就聽出馬車?yán)锬桥拥恼Z氣似乎軟乎了不少,原本那若隱若現(xiàn)的敵意也不見了。
他不太清楚她的語氣怎么一下子變了,但不得不說,她這樣的語氣讓他聽著比先前舒服了不少,說話的語氣也不禁溫和了一些,道:“你很缺銀子?”
傅時瑾奇怪地看了看被黃昏橘黃色的陽光投映在窗戶簾子上的男人輪廓,道:“我一個孤女,先前也沒什么營生的手段,從家里帶來的銀子也快用完了,自然是缺的?!?p> 莫非他以為她能憑空變出銀子不成?
韓臨站在馬車外沉默了。
他先前一直以為,母親把她照顧得很好。
畢竟不管如何,她都是他們家的恩人之后。
看來,是他還不了解他的母親。
過了好一會兒,韓臨才沉聲道:“我知曉了?!?p> 傅時瑾:“???”
你知曉了?你知曉什么了?怎么她一點也不知曉?
只是,韓臨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下一息,那個投映在簾子上的高大身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傅時瑾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個走遠(yuǎn)的身影一會兒,才收回眼神。
眼神剛收回來,她便被面前兩雙瞪得有銅鈴大小溢滿激動和感動之情的眼睛狠狠嚇了一跳。
“你們……”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這句話被回過神來的傅時瑾及時吞回了肚子里。
“娘子娘子!奴婢沒看錯吧?剛剛韓大郎是在關(guān)心娘子?”
寶珠眼睛亮閃閃地道:“天啊,韓大郎終于發(fā)現(xiàn)娘子的好了!奴婢太開心了,奴婢覺得奴婢今晚能吃三碗……不不不,五碗飯!”
金銀也滿懷感動地道:“娘子,我們是不是要熬出頭了?我就知道,我們娘子這么好,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p> 傅時瑾:“……”
默了默,她望了望天道:“雖然很不想打擊你們,但韓大郎大抵只是因為我曾祖父對前前寧國公的救命之恩,才會關(guān)照我?guī)拙涞?。?p> 韓大郎今天上午可是親口跟她說了,他也覺得這個婚約不是一段良緣。
看他先前對原主的態(tài)度,就很明確了,他是想報恩,但并不想用強行把兩人綁在一起那種方式。
看面前兩個小丫頭臉頰一鼓,顯然對她這個說法不怎么贊同,傅時瑾連忙揚手制止了她們的話,一臉堅決道:“別說了,我應(yīng)該已是和你們說得很清楚,這婚我是肯定要退的,別說韓大郎如今對我沒有絲毫男女之情,便是有,我的決心也不會動搖!”
細(xì)雨魚兒出
今早收藏還是掛零,搞不懂了(T_T)有親親對我文里的銀錢設(shè)定有些疑問,我這兩天找個空閑一些的時候詳細(xì)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