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爭論
忙里偷閑的日子注定不會長久，從游樂場回來的兩人沒幾天便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當(dāng)中。
即使大家同處一家公司，但清水和中森近兩個月以來的見面機會屈指可數(shù)。
“小池老師，我來交作業(yè)了?！?p> 作為研音當(dāng)下唯二的藝人，在小胖菜的單曲《少女A》上線發(fā)行，到處打歌之際，清水自然就成了錄音室的?？汀?p> “唉，剛上班你就給我增加工作量，你小子還真會挑時候！”
小池桐梧靠住椅背，拍拍腦門，仿佛是在埋怨清水這家伙沒有眼力見。
“那我…待會兒再來？”
已經(jīng)熟絡(luò)了的兩人，偶爾也會開開玩笑。清水雖然嘴上說著要走，可腳底并未有挪動的跡象。
“你真是夠了，又是新歌嘛？拿過來吧！”
清水復(fù)一的單曲已經(jīng)大獲成功，為了維持人氣，緊跟著推出一張專輯迫在眉睫。
可如何才能不原地踏步，使得人氣更上一層樓，現(xiàn)在奉行“精英策略”的研音以及唱片公司寶麗金都給予了他最大力度的支持。
而有了寶麗金派來的專業(yè)人員的幫助，跟當(dāng)初制作《最重要的事》比起來，其進度明顯有了質(zhì)的飛躍。
像今天，清水交上來的已經(jīng)是他第五首新曲了。
“給您添麻煩了！不過請小池老師放心，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首了！”
為了不讓別人把自己當(dāng)成怪胎，這五首歌都是清水?dāng)鄶嗬m(xù)續(xù)拿出來的?？筛切┙g盡腦汁，搜腸刮肚，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磨一劍的詞曲人相比，清水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舉動，做與不做，沒什么分別。
另外，一張專輯里，打底十首歌起步，清水還沒自大到全部包攬的地步。
除了工作量太大的因素，怎么著也得給詞曲部的同事們留碗飯吃吧，其次，如果專輯里首首皆精品，隨著聽眾們品味的提高，那以后還怎么摸魚偷懶？
所以，思來想去，清水覺得，摘五首歌出來做主打足矣。
“社長的眼光還真是毒辣，中森明菜的成績想必清水桑也知道了吧。你對她這么好，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跟你一起錄制那兩首歌的小樣嘛？”
小池桐梧愛不釋手的欣賞清水新作的同時，也不忘給兩人的閑聊增添幾分有營養(yǎng)的話題。
至于為什么是小樣？又或者為什么還要等小胖菜？
那是因為清水身后也是有唱片公司的人，如中森一般，專輯的正式錄制和歌曲MV的拍攝，清水都要飛往香江，接受寶麗金的把關(guān)。
再則，那五首歌里，原封不動照搬的話，有兩首其實并不適合清水，女聲特點太過明顯。因此，他原本是想留給小胖菜的。
結(jié)果呢，想法是美好的，可某人面對高音總是畏懼。要不是有清水磨破嘴皮子的哄勸，加之研音也想擴大亞洲市場的雙重壓力施加在頭上，從而才讓小胖菜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合作進行，不然的話，還真是拿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就因為這，賭氣的小胖菜已經(jīng)六天沒有和她通話了……
“呵呵，是啊，首周三十萬張，她很優(yōu)秀。”掰著手指，計算著日子的清水，臉上都是與榮有焉的開心和思念。
與清水剛開始發(fā)歌時的情形不同，清水那個時間點，和他差不多同時出道，后世能叫的上名的人也就我們之前提到過的松本伊代。
小胖菜就不一樣了，像北原佐和子、新井薰子、小泉今日子、堀智榮美等人都跟她扎堆了。甚至用不了多久，早見優(yōu)和石川秀美等人也會出道，全是“花之82組”的成員。
面對如此大的分流，這個成績十分強悍。而且，前世的《少女A》只賣了四十多萬張，眼下首周三十萬的數(shù)據(jù)足以表明，《少女A》的后勁還很大。
清水披荊在前，中森斬棘在后，包括社長花見赫在內(nèi)，最近研音的員工無不咧嘴大笑。照這個勢頭下去，獎金離他們還遠嗎？
……
下午三點。
“清水桑，中森小姐的單曲遭到NHK電視臺的禁播，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是周刊文春的記者，請清水桑發(fā)表下自己的觀點吧！”
小樣錄制完成，準備放放風(fēng)的清水復(fù)一剛出門就被大大小小的話筒戳了個正著。
“歌迷粉絲們認可的就是最好的，明菜醬的銷量成績就是最有力的證明?！?p> 永遠不要低估這些媒體的嗅覺和筆頭，這是圈里人的共識。得罪了他們，他們會讓你見識到什么叫筆鋒也能殺人。
清水不介意公開站臺小胖菜，無非就是這首歌被認為帶有性意味的暗示。回憶歷史軌跡，清水知道，這個封禁并不會持續(xù)太久。
滴滴～
只有給足了這些蹲點記者想要的答案，他們才會自行離開。今天心情上佳的清水，希望能幫公司摒退打發(fā)走這些人。
不過嘛，就在他與記者們斗智斗勇，分析哪句話里是不是有坑的時候，一輛小汽車的鳴笛聲倒是先替他沖散了人群。
“上車！”
車是公司派給清水的，隨著車窗的搖下，駕駛位上的清水賢茗也是映入大家的眼簾。只是，看起來她臉色好像不太好。
……
下午五點，研音事務(wù)所。
隨著“咣當(dāng)…”一聲，花見赫手中的茶杯四分五裂，接著，便是一陣氣急敗壞的腳步聲，然后，罵聲傳來：
“清水，公司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你小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嘛？你就是個瘋子！”
此刻，社長辦公室的門口聚集了不少扒門縫偷聽的人，他們不理解出去轉(zhuǎn)悠了一圈的清水，怎么回來就跟花見赫杠上了。
“沒用的社長，這首歌我一定要加進去。您可以內(nèi)部雪藏我，封殺我也行，甚至您可以判我違約，違約金我可以慢慢償還。但是，只要讓我在后續(xù)的宣發(fā)環(huán)節(jié)露面，我就一定會唱響它?！?p> 清水依舊表現(xiàn)的很平和。
“你…”花見赫倒吸一口涼氣。繼續(xù)開口道：“簡直不可理喻，滾出去！”捎帶著，花見赫不愿再看他，伸手指了指室門的方向。
“…”
見花見赫處在氣頭上，清水也不想再多說什么，悻悻然開門離去。
而在清水帶門的剎那，過堂風(fēng)穿過，辦公桌上一張被花見赫扔的很遠的五線譜再次飄到了他的眼底。
……
倘若擱在平時，清水肯定會向花見赫道歉的，不管怎么說，那都是他的老板，他的前輩。
但他沒有，因為他沒錯，他的脊梁不允許他在這種問題上彎曲。
姐姐帶他去的地方，清水很熟悉。正是小胖菜發(fā)燒，清水背她去的那家醫(yī)院。只不過，這次住院的是清水復(fù)一的父親。
試問清水源的身體是出了什么狀況嘛？沒有！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結(jié)為母親交給他的一份報道和一本書，清水源是被報紙及書本里的內(nèi)容，急火攻心，氣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