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太聰明
正式階的游擊騎士道爾蒂有些后怕的看了下自己的肩甲,那只重弩射出的弩矢在她的肩甲上劃出了一道深痕,幸好還是被肩甲的弧度給偏轉開了,否則她這條胳膊恐怕就要報廢了,想要治好可是要花不小的代價。
今年三十歲的道爾蒂身高一米八,長得獅鼻闊口,虎背熊腰,誰看到都得喊一聲好個雄壯的騎士老...爺?!
唉,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女騎士哪有那么多,大部分真敢上陣廝殺的女騎士,不說個個都這么雄壯,多數也很決難做到膚白貌美,豐胸細腰大長腿,恐怕只有少數天賦異稟的女騎士才有可能同時兼顧戰(zhàn)力和美貌。
阿多尼斯身邊的那幾個女騎士,其實在紫晶城都是小有名氣的美麗花朵,很受年輕貴族的追捧,任何一個都是各自家族從小精心培養(yǎng),準備以后聯(lián)姻攀附其他家族的,結果硬是讓阿多尼斯靠著臉給拐帶出來了。
戰(zhàn)場上煙塵四起,狼嚎馬嘶,縱使騎射的精度和威力都比較尷尬,但依舊能夠壓制住了豺狼人們,誰讓豺狼人甲不堅,弓不利呢。
埃爾頓神情焦急的頻頻回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只不過克拉肯卻一直沒有下令出擊,近衛(wèi)隊的年輕騎士們有些按耐不住了,坐看游擊騎士表演,讓他們感到非常不爽。
“等著,那些豺狼人離村莊太近,現在還不能沖鋒?!笨死系闪艘谎郯栴D,雖然這混小子又讓他丟了大臉,但誰讓是親兒子呢。
騎士的沖鋒并不是胡亂沖鋒的,太過狹窄的戰(zhàn)場,會導致騎士無法發(fā)揮人數優(yōu)勢,六十個騎士發(fā)揮沖鋒效果的可能只有前邊不到十個。
而團成一團的豺狼人們卻背靠著村莊,冒然沖鋒的話,萬一前排騎士不能擊潰豺狼人,就會陷入豺狼人的包圍中,后排的騎士也會受到影響無法完成沖鋒,縱使快馬貫穿豺狼人,也會迎頭撞上后邊的村莊,至于從東邊向西發(fā)起沖鋒,也會面臨同樣的劣勢,誰讓西邊是河流呢。
其他兩位近衛(wèi)騎士也在努力呵斥手下躁動的年輕騎士,甚至將長劍都抽出來了,那殺氣騰騰的模樣,簡直就像是督戰(zhàn)隊準備斬殺潰兵呢。
誰又能想到這其實是在控制著不讓沖鋒,有時候求戰(zhàn)欲望太高也是個麻煩,這幫子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家伙,實在是讓人頭疼。
“讓道爾蒂和巴隆稍微退點,不要把豺狼人壓的那么緊?!庇^看戰(zhàn)斗的克拉肯皺著眉下令。
那些手持弓弩的騎士也有些太過興奮了,甚至還有個騎士仗著自己鎧甲厚實,硬是沖到豺狼人陣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射箭。
當然,這個跟前邊跑到村莊邊上射箭的家伙一樣蠢的年輕騎士,已經被惱怒的豺狼人們用標槍飛斧給砸死了。
游走的弓弩騎士稍稍后撤了一些,遠遠拋射的羽箭威力更弱了,甚至都很難傷到了豺狼人,一直被壓制的豺狼人躁動起來,有些射完箭矢的豺狼人換上長矛或刀斧,似乎是準備發(fā)起沖鋒。
但隨著一陣刺耳的急促狼嗥聲響過后,那些豺狼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扭頭順著小坡又返回村莊了。
見此克拉肯猛地踩著馬鐙站起,雙眼圓瞪的盯著遠處的村莊,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啊哈,好善良的狼崽子啊,怕咱們等的急,他們退回去了,可能要吃午飯了吧。”掀開面甲,埃爾頓陰陽怪氣的說道,然后回頭就看到臉色漲成豬肝色的克拉肯。
‘壞了,老頭子真被氣到了?!?p> 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埃爾頓便被一道狂猛的槍桿直接抽飛了出去,周圍的騎士們全都噤聲,一點都沒有剛才躁動的樣子,乖巧的仿佛紫晶城的那些騎士們一樣。
“去,看看這個蠢貨死了沒,沒死的話拖回去?!钡降资亲约旱膬鹤樱还髯訏唢w后,克拉肯就有些后悔了,別出手沒個輕重,把這倒霉兒子給打死了。
不過克拉肯還是有點放不下面子,只能板著臉下令,隨著克拉肯開口,那些仿佛雕塑般的呆住的騎士們才趕緊行動起來。
和幾個騎士一起把昏厥過去的埃爾頓抬到一個樹下后,凱納忍不住嘆了口氣,或許他應該申請調入掌旗隊,這近衛(wèi)騎隊怎么感覺...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戰(zhàn)斗的時間其實并不算很長,四十余名騎士射出了兩百多支箭,但村口處只留下了十幾具豺狼人尸體,大部分尸體上,都扎了十余支箭矢,而退回村莊的豺狼人身上,也都或多或少都帶了些。
而游擊騎士竟然也有四名年輕冒失的騎士戰(zhàn)死,另有五名騎士受了不輕的傷,暫時也失去了戰(zhàn)斗力,其他帶傷的還有十來個人,這些傷亡大部分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但可惜因為各種原因,還是丟掉了性命。
當初次上陣后,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面對戰(zhàn)友的傷亡,有些年輕騎士便陷入了低迷的狀態(tài),似乎才發(fā)現生死真的這么輕易,方才還有說有笑的同伴,轉眼就失去了生命。
但幾位正式騎士并沒有太在意,年輕的騎士們總是勝則驕,敗則餒,如果跨不過去,那也就廢了,但這也是騎士所必經的道路。
臨近十一點,主力才算趕到,比預計的稍慢一些,阿多尼斯穿著一件精致的軍官服,騎著馬在前后護衛(wèi)的簇擁下,來到了戰(zhàn)場。
輕輕嗅了一下空氣中的血腥氣息,阿多尼斯臉色平靜的向克拉肯詢問了方才的戰(zhàn)斗,得知總共有五名年輕騎士戰(zhàn)死,還有十幾位輕重傷員后,阿多尼斯非常痛心的下馬,走向了安置傷者的小營帳處。
“蕾娜姐,把治療藥劑都拿出來,還有牧師呢,快來給獲得勝利的勇士們治療傷勢?!?p> 其實這個時候表演的更投入一點效果更好,比如什么吸膿瘡,親手給傷員換藥換包扎之類的。
不過可惜阿多尼斯沒那么敬業(yè),直接放棄掉這種低成本的拉攏人心,轉而取出了一瓶紅色藥劑,然后非常大度的交給旁邊一個有點眼熟的年輕騎士,讓他給受傷的士兵灌下。
凱納盡可能的低著頭,接過藥劑后一聲不吭的趕緊給一個受傷不輕的傷員服下,好在阿多尼斯沒有過多的關注他。
雖然覺得眼前的年輕騎士有點眼熟,但他眼熟的人多了,又不是漂亮可愛的女騎士,誰又功夫費勁兒去分辨他是誰啊。
翼獅營的牧師基本上都是見習職業(yè)者,大部分也都是出來游歷并傳播信仰的年輕牧師,同時也都是沒什么背景的平民牧師,只有一位正式階的牧師,被阿多尼斯任命為戰(zhàn)地醫(yī)院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