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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璉二爺也太卑鄙了

39讒臣

紅樓,璉二爺也太卑鄙了 不忘闌珊 2197 2022-09-20 20:40:54

  隨著表哥的話,舅舅變得有些失神,張府的小屋是那么的精致,一撇一幕都是曾經(jīng)張家的樣子。

  舅舅的思緒慢慢的回到了當(dāng)初,

  那時候的張家,簪纓門第皆是風(fēng)流俊杰,鐘鼎之家也過的火火熱熱。

  上上下下三百余口,一片朱紫貴盡是讀書,父子十州牧,兄弟九刺史。

  老太爺過壽之日,朝政都得停擺。好一派望族之氣。家中之人皆拿唐朝的五姓七望來類比。

  自以為張家將又會是一個千年的世家。

  可是一朝風(fēng)來,又如何呢?還不是樹倒猢猻散!

  想到這個,舅舅端起了茶碗,沖著表哥道。

  “還真!我曾經(jīng)教導(dǎo)過你,從對錯看事情,往往事與愿違,但從利益去看事情,卻總能看透本質(zhì)。你忘了?”

  “還真”是表哥的字,孫原,孫還(huan)真。

  而驟然聽到舅舅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表哥還真不知道舅舅想說什么。

  可能讓舅舅這么布局的也就那么一點事了。

  “干嘛?去年的科舉,太上皇與皇帝斗法,大臣們暗地結(jié)營,弄出個舞弊大案,好好的科舉弄的無眼長期?!?p>  他是進(jìn)士出身,最見不得的就是在這文壇盛世上動手腳了,因此不希望舅舅也牽扯進(jìn)去。小心的提醒道。

  “今年的恩科,可是太上皇整壽的恩科,舅舅莫要自誤?。 ?p>  他是皇帝近臣,知道的可要比舅舅多,能讓舅舅下心思的也就這事了。

  而張湖卻不以為然。

  太上皇的恩科又如何?

  皇帝登基以來第一次主持科舉不還是被攪合的亂七八糟。太上皇交給百官主持的恩科又多了什么???

  “呵呵,是啊,皇帝和太上皇斗了一氣,誰也沒撈到好處,反而丟了這主持科舉的權(quán)利,讓大臣們借機重新掌握了選士的途徑,我就不信皇帝能咽下這口氣!”

  孫還真稍稍的琢磨了一下,這誰掌握了安排當(dāng)官的權(quán)利,誰就掌握了百官;而當(dāng)官的途徑就那么幾條。

  科舉,勛授,恩賜,還有就是吏轉(zhuǎn)官了。

  不過這吏轉(zhuǎn)官是一條狹窄的通道,不苦個十多年是沒那個機會的,而吏轉(zhuǎn)官最高也不過做到七品下,實在不值得一提。

  丟了一條路的皇帝,肯定不會罷休了,于是孫還真想到了恩科。

  “舅舅的意思是,皇帝大放官,就是為了這次恩科?!?p>  張湖點了點頭道。

  “皇帝想培養(yǎng)自己的羽翼,太上皇自然不樂意,文閥世家們想拿回丟失的學(xué)閥權(quán)柄,自然要鬧一處群情憤慨?!?p>  說著舅舅看了表哥一眼,表哥也醒悟到了,因為去年的科舉舞弊的事件爆發(fā),造成了成績?nèi)∠4罅康膶W(xué)子流落京中。

  皇帝以為,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今年的恩科一過,也就解決了??蓞s忘記,最容易煽動的就是學(xué)子,為了一個官頂戴,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

  而科舉只是取消了成績,卻沒有處置任何人,陰謀論的言論自然充斥了京城。

  已經(jīng)被掃進(jìn)垃圾堆的清流領(lǐng)袖主持科舉的事情又被搬了出來。

  而舅舅作為清流的后人,還比自己這個皇帝近臣的消息都快,這不正常,表哥看了眼舅舅。

  “所以舅舅是要投靠皇帝了。”

  張湖笑了,笑的凄慘,笑的很懷念。

  “我們現(xiàn)在這點芝麻粒豆的勢力叫什么投靠,不過是順?biāo)浦哿T了。”

  認(rèn)了,也沒認(rèn),不過不重要。至少孫原知道了,舅舅在搞事情。

  “可我還是不懂,這和把表弟安排在哪個位置有什么關(guān)系!”

  舅舅再次的拿起了茶碗,自家人可沒有抬茶送客一說。喝了一口茶的舅舅清了清嗓子道。

  “去年的事,最大的后果是什么?”

  表哥回道。

  “取消了成績,大量的士子淪落京城,成為隱患?。≈{言四起被!”

  舅舅又耐人尋味的補了一句。

  “若再加上今年恩科的士子,那京中....”

  這讓表哥吃驚了。

  “舅舅的意思是,今年恩科,還是要出事,為何!這對百官沒有好處!”

  舅舅卻按下茶碗笑道。

  “但這對皇帝有好處!”

  猛然的,表哥全明白了。

  皇帝主持的科舉有問題,士子罵。那么百官主持的恩科還有問題,同時還是為了慶祝太上皇整壽的恩科。

  如此,天下烏鴉一般黑了,大家就得合力去掩蓋罵聲了。

  “怎么能這般,這可是為國選才的重事,豈能兒戲!”

  舅舅冷笑了一聲道。

  “是你們先兒戲的,怎么。人家皇帝反擊了一下你們就受不了了!”

  孫原著急的道。

  “如此以往國將不國?。【司四顬閻喊。』实劢K究還是年輕!兒戲,過于兒戲了!”

  而張湖見天子近臣都不站在天子一邊,對自己的決定更加的肯定了。

  ‘別扯淡了,莫要因為你是科舉出身的進(jìn)士,就把科舉抬得的那么高,莫不是別人追捧了幾句,你就真當(dāng)你高中是憑你的文采了?’

  這話說的孫原臉紅,他雖然學(xué)識不差,可以弱冠之年,成二甲進(jìn)士其中的水分還是很大的。

  但坐什么位置唱什么歌,當(dāng)了進(jìn)士,自然要維護(hù)科舉的神圣,表哥憤怒的道。

  “維護(hù)科舉體統(tǒng),是我等士子的當(dāng)仁不讓之責(zé),舅舅也莫要忘了,你也是同進(jìn)士的出身!”

  表哥希望用同樣的身份,喚起舅舅的同理心。

  可大起大落的舅舅早就看透了天真,成了一個只要實惠的市儈人。何況都敢和外甥直言了,就表示這事已經(jīng)不可逆了。

  恩科出事已經(jīng)是必然,差的就是要怎么處理善后。

  而這也是舅舅要給外甥傳達(dá)的信息,善后也是能撈到好處的。

  張湖看著憤慨的外甥,笑嘻嘻的道。

  “那又如何?難道就不能有另外一個為官的途徑嗎?”

  這暗示也過于明顯了,憤然起身的表哥又坐下了,但是對舅舅的處境還是有些擔(dān)憂。

  “所以舅舅一定要站在皇帝一邊與百官作對了!”

  舅舅笑的更燦爛了。

  “沒辦法,胡延慶朱前疑的往事告訴我,拍皇帝馬屁是風(fēng)險最低,收益最高的事,何況皇帝需要有人拍他的馬屁!”

  表哥熟讀經(jīng)典,自然知道,這二人就是拍武則天馬屁的人,一個被揭穿了一笑而過,毫無處置,一個沒被揭穿飛黃騰達(dá)。

  眼見舅舅成了一個讒臣,外甥擔(dān)憂的道。

  “如此下去,科舉可怎么辦?”

  表哥暗示這才是正途。饞臣,是要背負(fù)罵名的。

  而舅舅卻真的看開了;人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

  饞不饞臣的,對死人有毛影響啊,還不是教育活人的。

  “呵呵,歷朝歷代何曾缺了想當(dāng)官的人了?不過是換條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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