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賈璉什么都不怕
而歷朝歷代這地方上的黑惡分子又有“養(yǎng)名之風(fēng)”。
流氓之間傳頌的都“自關(guān)以東,莫不延頸愿交焉”的典故,還有那“諸公聞之,皆多解之義,益附焉”的事跡。
一個不好,賈璉操作不當(dāng),像電視劇里的那些二筆一樣挨打了高喊一句“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說不得,自己就真的交代這里不說,還成就了一位俠名黑道大哥。
嗯!
就是說,逼急眼了,這貨弄死了賈璉,暗地里這幫差役再一勾結(jié),找個死囚一頂事,從此朝廷里不止少了一個從七品事業(yè)才起步的代理處長,江湖還會多一個隱姓埋名的社會大哥。
棍子如風(fēng)一樣,“嗚”的就砸了下來,而就是這一棍子,讓賈璉想了這么多。
有時候真的搞不懂,時間這東西是怎么衡量的,為什么閑極無聊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而關(guān)鍵時候又過的那么慢!
眼見賈璉頭挨了那殺威棒,整個身子沖著地面就倒了下去,可賈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條別的道路。
這冒失的差役在我賈璉眼中如草履一般,是認(rèn)我宰割的存在,可他冒失了起來,自己都要思量再三;那自己呢?
我賈璉在那些把我隨意弄到此處關(guān)押起來的人眼中,可能還不如這個差役在我賈璉眼中重要呢,那如果自己冒失了會如何?
既然別人可以一不做二不休,那為什么自己不可以呢。
草,計劃永遠(yuǎn)沒有變化快,什么仕途霸業(yè),什么江山如畫。都不是一個連命運(yùn)都沒法把握的底層人應(yīng)該考慮的。
自己該考慮的是明天怎么才能過的比今天好。
人生從來都是一場賭局,沒有什么是百分百確定。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老子和你拼了。
那差役相對于自己是光腳的小人物,那自己對那些高高在上隨意安排自己命運(yùn)的人不也是光腳的嗎?
我挨了一個差役打都會顧忌這么多,難道那天頂星人顧忌的還會比我少嗎?
何況越是底層人,越會用僅有的權(quán)利去為難別人;但一旦階級不同了,那應(yīng)對的辦法也就不同了。
這可是五軍都督府的人先動手的,是時候鬧出點(diǎn)事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賈璉不是沖你個衙役,而是沖不在這屋里的大人物們。
賈璉在挨了打腦袋垂下去的那一刻,突然看到了自己吃飯用的筷子。
那筷子是兩頭尖包了銀的,這更讓賈璉確認(rèn)了一點(diǎn),那就是有人比自己更不想讓自己死。
那就不要怪我作死了。
突然的襲擊讓賈璉腎上腺飆升,他一把抄起了筷子,回身一手就將一根筷子猛的扎在了那差役的身上。
許是賈璉的動作誰也沒想到,也許是那差役打賈璉的動作已經(jīng)驚呆了大家。
即便是差役發(fā)出了“啊”的一聲慘叫,大家也沒回過神了。
緊接著,趁大家沒反應(yīng),賈璉一把拉住了那文書提案,那還剩一只的包銀筷子就抵在了文案的脖子上。
然后,這貨面目猙獰的對著發(fā)呆的人群喊道。
“都他娘的別動,不然老子把你們一個個都給囊了!”
而也就是賈璉這一句話才驚醒大家,門外本來看猴戲的眾位五七八品的大人們忙得開了暗室的門,順便堵住了出口,尋兵丁來維護(hù)。
眼下是不能走了賈璉,也不能讓賈璉出事,還不能讓這事擴(kuò)大影響。
真的是為難的要死。
若走了賈璉,外界怎么說五軍都督府就不一定了,若賈璉出事了,那頂頭上司王大人不會落得好,他不好誰也別想好。
這事本就見不得人,自然也不能讓事態(tài)擴(kuò)大啊。
那竄動著提案去折騰賈璉的王都事也慌了。
今天到這步,事是不能善了了,人關(guān)在暗室,就是希望這事能悄無聲息的解決,結(jié)果大家非得看這個熱鬧;熱鬧是看到了,卻也惹了一身騷。
往后追究起來,自己在這件事中可沒有起什么好作用啊。若不再眼下立點(diǎn)功,那自己可真的完蛋了。
王都事見眾人慌亂,連個與賈璉對話的人都沒有,即從人群中走出,對著賈璉怒斥道。
“荒唐,璉二,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知道我是誰?這里容不得你放肆!”
說這話的王都事大義凜然,似乎對賈璉能手拿把掐。
賈璉抬眼看了下這人,此刻他額頭的血水順著眼角滴了下來,讓賈璉貌似羅剎一般。冷笑的嘴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血,更顯得獰惡。
璉二冷冷的看著眼前人,有些眼熟,似乎和王家迎來過往的時候見過。
但這時候,他一個姓王的哪里來的膽子訓(xùn)斥我賈璉?真當(dāng)王家吃定了賈家嗎?
“草,姓王的,我連我媳婦都不怕,我還怕你個五軍都督府里屁大的官不成!”
這話挑明了,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這里是那,但是我就敢這么干,那你就的考慮考慮我敢這么干的依仗了。
王都事考慮了嗎?
沒有,因為賈璉無意中戳到了王都事的肺管子了。
這話氣的王都事臉色發(fā)紅,大家都知道王家和賈家自來都是姻親,且都是王家女嫁到賈家去,賈璉這是當(dāng)眾讓王都事丟人。
在賈璉太爺爺那一代,王家女是賈家的洗腳婢;到了賈璉爺爺,也就是賈代善那一代,王家女是賈家的小妾,這也是為什么賈母那么見不上王夫人的一個原因。
再到了賈政這一代,王家才正經(jīng)的做了賈家人的夫人,可也不過是二房的夫人。
如今王家勢大,最忌諱賈家用這姻親之事說事。何況說這話的賈璉還是榮國府有意和王家接親的存在。
此刻的王家勢力對于能成為榮國府長房長孫的當(dāng)家媳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驕傲的了,反而覺得羞辱。
王都事本以為憑借著四大家族王家的實(shí)力和情面能讓賈璉明白時態(tài)的嚴(yán)重,能束手就擒;好讓自己這個肇事者能挽回下。
可誰知道,這賈璉這么不知道好歹。
王都事氣的頭發(fā)都炸毛了,手腳顫抖,面目抽搐,用一根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賈璉道。
“好你個胡言亂語的賈璉,我們家可還沒有答應(yīng)和你家接親,你那里來的媳婦!”
賈璉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真沒想到這王家人這么大反應(yīng),賈璉也沒當(dāng)回事,反而笑嘻嘻的答道。
“所以,我賈璉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