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繁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等待著專業(yè)人士的評價。
白淼緩緩睜開眼睛,向張繁縷豎起大拇指,同時用力地點點頭,張繁縷看著她的動作,臉上樂開了花。
“以后你去我店里,我絕對不攔著你做蛋糕了,想怎么做都行!”
“那你可不準反悔哦?!睆埛笨|笑嘻嘻地說。
“但是你這個蛋糕吧……”白淼停頓了一下,看著張繁縷,“有一個缺點。”
“什么缺點?”張繁縷有些急切地問。
“它太大了,”白淼環(huán)視一圈周圍的兩人一貓,“我們吃不完,而且還燒了那么多菜?!?p> “呃…”張繁縷尷尬地笑起來,“那就先吃菜吧,蛋糕一人吃一塊就好了?!?p> 小白已經把她盤子里的蛋糕吃完了,張繁縷和鄭澤同時拿起筷子,把桌子上的每樣菜都往小白的盤子里夾一點,兩人的動作配合地自然又流暢,畢竟已經做過很多遍了,白淼看著二人的動作,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對兩人變得如此熟悉一點也不意外,仿佛他們倆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光吃菜多沒意思啊?!卑醉嫡酒饋?,走向玄關,旁邊的兩個人都疑惑地看著她。
白淼把剛剛放在玄關那里的袋子提過來,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瓶酒,張繁縷這才認出來和她上次給自己的一樣。
“你回去喝過沒有?”白淼問張繁縷。
“沒有?!睆埛笨|搖搖頭,拎回家后就一直放在廚房的柜子里了,要不是今天看到白淼拿出來,她都快忘了。
“就知道你沒喝,那就今天喝吧,喝完之后你一定會愛上它的?!?p> “可…”張繁縷滿臉猶豫,“我今天開車來的啊?!?p> “回去時我開就好了。”鄭澤看得出來她想陪白淼喝一點的。
“現(xiàn)在總行了吧?”白淼站起身,“我去拿杯子。”
“我去拿開瓶器?!彼糙s緊起來走到白淼身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醉了怎么辦?”張繁縷低聲問白淼。
“放心好了,度數(shù)很低的,”白淼拍拍張繁縷的手,示意她安下心,“就算醉了也沒事的,你喝醉的時候很乖的?!卑醉迪氲綇埛笨|喝醉的樣子,不由得想笑,她喝醉的時候是真的很乖,只不過話可能多了一點,而且酒醒后總是不知道自己說過什么。
兩人回到桌子上,白淼打開酒,一股甜甜的果香味散發(fā)出來,很好聞,她給兩人各倒了一杯。對面的小白也抬起頭,朝她“喵喵”地叫著,好像也想喝。
“她能喝嗎?”白淼看著鄭澤問道。
“喝一點應該沒事吧。”鄭澤沒有給她喝過酒,但以小白的食譜,喝點酒應該沒事。
白淼拿過來一個淺口碗,在里面倒了一點酒推到小白面前,小白立馬舔了一口,滿臉陶醉。
“來,干杯!”白淼把杯子舉到桌子中間的蛋糕上方,張繁縷喝白淼也舉起手里的杯子,只不過鄭澤杯子里的是果汁。
三人碰了杯,張繁縷把杯子放到自己的鼻子前聞了一下,果香味更濃了,不知道的話,真的會以為這是果汁。她輕輕抿了一口,果香味瞬間在舌尖綻放,清甜可口。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喝?”白淼滿臉自信地看著張繁縷。
張繁縷向她豎起大拇指,并沒有說話,而是又喝了一大口。
“你悠著點,這是酒,不是飲料?!笨吹剿幌潞攘四敲匆淮罂?,白淼趕緊說道。對面的鄭澤也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沒事?!睆埛笨|放下杯子,擺手示意二人放心。
“快嘗嘗鄭澤做的菜,可好吃了。”張繁縷招呼著白淼吃菜,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動過筷子呢。
白淼夾起一塊糖醋里脊放進嘴里,瞬間瞪大了眼睛,邊嚼邊向鄭澤豎起大拇指,終于把嘴里的菜咽下,她說道:“太好吃了吧!”
“淼,同樣都說好吃,你對我們倆的反應也太不一樣了吧?”
“這不是第一次吃鄭澤做的菜嗎,太驚艷了?!?p> “那你也是第一次吃我做的蛋糕呢!”
“主要是天天在店里做蛋糕,對蛋糕免疫了?!卑醉悼粗鴱埛笨|,訕訕地笑著說。
“罰酒一杯,”張繁縷指著白淼的杯子,“把它喝完?!?p> 還剩大半杯,白淼一口氣喝完了,好像在喝水一樣,一點事沒有。
“快吃菜吧,都涼了?!编崫纱邇扇恕?p> 張繁縷邊喝著杯子里的酒邊吃菜,不一會兒一杯酒就喝完了,她自我感覺一點事也沒有,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酒喝完,她依舊覺得自己沒有一點事,只是覺得有點熱了,她用手在臉頰兩側扇著,向旁邊二人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變熱了?”
鄭澤注意到張繁縷的臉好像又一點變紅了,應該是酒精的作用,“是不是因為你喝了酒啊?”鄭澤回答她的問題。
“怎么可能,我才喝了兩杯,這酒度數(shù)這么低。”她擺手表示否定。
“好像確實有點熱了?!卑醉淀樦f。
“我就說吧。”張繁縷邊說邊往下脫衣服,她今天外面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針織開衫,里面是一件白色長袖T恤,外套脫下,她繼續(xù)為自己倒了第三杯。
鄭澤疑惑地看著白淼,白淼向他搖搖頭,無聲地說:“沒事?!?p>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瓶子里的酒也越來越少,鄭澤雖然做了挺多道菜,但每道菜的份量都不是很多,一瓶酒喝完,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來,”張繁縷把杯子舉到空中,“最后一杯,干杯!”
她的杯子里還剩半杯酒,她一飲而盡,然后打了個飽嗝,“嘿嘿嘿嘿…”她傻傻地笑起來,此時她的臉頰已經完全變紅了。
白淼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應該有些醉了,但應該不是很嚴重,畢竟度數(shù)真的不高。
“菜都吃完了,”張繁縷看到盤子里都空了,“我來刷碗!”張繁縷直接站起來,身子搖晃了一下,她趕緊扶著桌子站穩(wěn)。
“你有點醉了,還是我來吧?!编崫梢舱酒饋?。
“嘿嘿,”她看著鄭澤笑著說:“我才沒醉,咱們不是說好了,你做飯,我刷碗嗎?你現(xiàn)在和我搶碗刷,那我豈不是要去學做飯了?可是我沒有時間學做飯啊,等以后有時間了,再去學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