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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只想做個清閑藩王!

第七章:震碎膽魄(求追讀)

  翌日,陽光明媚。

  朱祁鈺立于皇宮東門前,侍衛(wèi)和家仆侍奉左右。

  他伸手遮住額頭,抬頭看了眼,高聳的城墻即為巍峨,東門的寬闊需要將頭完全抬起才能看到頂。

  此處便是皇宮,天子居所,天下中央!

  太陽不大,清風(fēng)愜意。

  朱祁鈺腰掛長劍,若非他身著青袍,頭戴梁冠,或許真的能被人認(rèn)作是一位浪跡江湖的游俠兒。

  其實朱祁鈺自幼就有一個武俠夢,醉夢江湖,行俠仗義,多么瀟灑恣意。

  只可惜眼下情形不容他有這般想法。

  如果可以,他是想當(dāng)一個清閑王爺?shù)摹?p>  朱祁鈺微瞇眼,心中有了一絲感嘆。

  言歸正傳,小太監(jiān)進(jìn)去傳話已快有半個時辰,朱祁鈺佇立東門前,展望宮門之內(nèi),并無有人走出的跡象。

  見此情形,朱祁鈺心中些許明了。

  不必多說,定然是王振那家伙搞的鬼。

  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打壓朱祁鈺,讓他知道如果想跟皇帝接觸,先得過他王振這一關(guān)。

  王振的小心思,朱祁鈺毫不費力便能猜測出來,他嘴角微撇,冷笑道:“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奴才?!?p>  而事實確如朱祁鈺料想的那般,他遞上去請求入宮的折子被王振給私自扣了下來。

  宮內(nèi)的王振還不知自己大難臨頭,依然暗自竊喜,以為可以憑借這次事情敲打一番朱祁鈺。

  一眨眼,很快時辰便要到晌午,一旁的侍從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面色艱難的李四忍不住上前勸道:“王爺,要不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咱們都等到晌午了,皇上今日恐怕有些忙碌。”

  “沒點出息?!甭犞钏牡膭裾f,朱祁鈺劈頭蓋臉地罵了句。

  隨后朱祁鈺又一句話把他的希望敲碎,“有什么好著急的?這不還沒夜半三更嘛,你們?nèi)フ規(guī)讞l凳子,順便買點瓜果過來?!?p>  “諾?!笔绦l(wèi)們紛紛抱拳離去。

  說罷,朱祁鈺上前來到守衛(wèi)旁邊。

  守衛(wèi)見狀恭敬行禮,朱祁鈺擺擺手,然后親切問道:“兄弟,你們這兒包飯嗎?”

  聞言,守衛(wèi)頓時蒙了。

  這是什么意思……您難不成打算真賴這兒了?

  守衛(wèi)思慮良久才擠出一句話,“如果殿下不嫌棄……”

  見狀,朱祁鈺頓時哈哈大笑,拍拍守衛(wèi)的肩膀道:“言重了言重了兄弟……”

  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有人點了點他。

  朱祁鈺回過頭,頓時一喜。

  正是有婢女相伴左右的王妃——汪若雪。

  非但如此,王妃于一眾婢女手里還提著食盒。

  “猜想到王爺可能被那家伙擋在宮外,如今已快晌午,我特意讓廚子做了些飯菜?!蓖羧粞╆P(guān)切地說道:“王爺千金之軀,可不能餓著了?!?p>  “其實我還是更喜歡你做的飯菜?!敝炱钼暯舆^食盒說道。

  此言一出,汪若雪頓時雙眼放光,“當(dāng)真?”

  朱祁鈺一愣,咽了口唾沫道:“此話當(dāng)然當(dāng)真!如果不是真的我把李四亂棍打死?!?p>  一旁剛找到板凳的李四凝固在原地。

  李四內(nèi)心受到傷害一萬點!

  這話把汪若雪逗得撲哧一笑,旋即汪若雪話鋒一轉(zhuǎn)道:“不知那家伙多久才能放王爺進(jìn)去?!?p>  此處所指的那家伙,自然不是皇帝朱祁鎮(zhèn),而是大太監(jiān)王振。

  “很快。”朱祁鈺笑了笑,“夫人先坐會兒?!?p>  說著,攙扶汪若雪坐到椅子上。

  用過午膳不久,果不其然一個小太監(jiān)從宮內(nèi)走出,朝朱祁鈺和汪若雪恭敬行禮道:“皇上召郕王殿下入宮?!?p>  聞言,汪若雪擔(dān)憂地看了朱祁鈺一眼。

  “無妨,且等我的好消息?!敝炱钼暶念^,灑然而去。

  持劍穿過層層宮闈,這樣的場面尋常人根本不敢相信。

  二人來到一處大門外,里面是小橋流水,鳥語花香。

  小太監(jiān)駐足門外。

  意思很明確,后面的路要朱祁鈺一人走完。

  朱祁鈺才邁步進(jìn)入,后腳一人便迎了上來。

  此人尖嘴猴腮,手握拂塵。

  不是別人,正是大宦官——王振!

  “老奴拜見郕王殿下。”王振恭敬跪拜,滿懷歉意道:“老奴見陛下政務(wù)繁忙,故而此時才稟報,殿下久等,殿下恕罪?!?p>  看似實在致歉,實則是在告訴朱祁鈺。

  沒有我王振的通報,你朱祁鈺就是一個字眼都別想落到皇上跟前。

  朱祁鈺聞言,一笑置之,“王公公,別來無恙啊。”

  言語之間似乎并無什么事情發(fā)生。

  “老奴還是這般,皇上就在御書房,老奴這就去通報?!蓖跽竦吐曊f道。

  雖然姿態(tài)很低,但是王振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確。

  還想跟我斗?!

  不過朱祁鈺對此置若罔聞,轉(zhuǎn)而面向王振問道:“聽聞王公公從前是教書先生?”

  王振躬身道:“王爺所言不錯,老奴以前是教過幾年書?!?p>  非但教過幾年書,還曾是太子宮中侍讀。

  一想到此處,王振的尾巴翹得更高,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了。

  殊不知,這是他噩夢的開始。

  朱祁鈺微瞇眼,不緊不慢說道:“既然王公公以前教過書,想必聽說過天下三間?!?p>  “這……老奴還不曾聽說過。”

  “無妨,本王今日為王公公講解一二?!?p>  朱祁鈺平淡道:“世有三劍,天子劍、諸侯劍、庶人劍?!?p>  “天子之劍,以燕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衛(wèi)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云,下絕地紀(jì)?!?p>  “諸侯之劍,以知勇士為鋒,以清廉士為鍔,以賢良士為脊,以忠圣士為譚,以豪桀士為夾。此劍直之亦無前,舉之以無上,案之亦無下,運之亦無旁。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biāo)臅r,中和民意以安四鄉(xiāng)?!?p>  “庶人之劍,蓬頭突鬢,垂冠,曼胡之纓,短后之衣,瞋目而語難。相擊于前,上斬頸領(lǐng),下決肝肺?!?p>  “本王是個俗人,獨好庶人之劍,不知王公公可否領(lǐng)教一二。”朱祁鈺目光冰冷地看向王振。

  話語間,朱祁鈺已將手按住劍柄。

  見此情形,王振心中不免膽寒,臉上馬上露出了驚慌之色。

  隨即,朱祁鈺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聽說王公公向皇上進(jìn)言,扣押了我大軍的糧草?”

  語言簡潔犀利,鋒芒直指王振。

  這王振被朱祁鈺這恐怖的氣勢嚇得不輕,連忙為自己開脫道:“奴才憂心天下百姓,如若大軍在外遠(yuǎn)征太久,恐百姓受苦啊。”

  說著居然語氣哽咽起來,好像當(dāng)真有這么一回事一樣。

  朱祁鈺冷冷的看著王振的表演,內(nèi)心戲謔,誰來體恤天下百姓,都輪不到他王振來。

  “王公公還真是憂國憂民啊?!敝炱钼暪首鞲袊@道。

  王振搖頭道:“老奴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才,只是跟在皇上身邊受了些許熏陶,上不得堂上不得堂。”

  聞言,朱祁鈺嘆息一聲,“看來王公公還是沒記住,太祖高皇帝立的那塊碑上刻的字啊?!?p>  此言一出,王振軀體一震,一股冷汗順著額頭直流而下。

  “既然如此,看來本王只好替皇上清理門戶,之后再去領(lǐng)罪了?!敝炱钼曇馕渡铋L念了一句。

  此時,王振的目光飄飄忽忽,不知怎的竟落到了朱祁鈺腰間的佩劍上。

  旋即王振臉色驟變。

  郕王今日說是來獻(xiàn)劍,又說了天下三劍,莫不是……

  不,絕無可能,雖說我不可與他相比,但我好歹是皇上身邊的近臣,他敢殺我就不怕皇帝真的降罪于他嗎?!

  王振怔怔地盯著朱祁鈺的佩劍,內(nèi)心之中對自己說了一萬遍不要慌張,然而像他這般貪生怕死,欺軟怕硬之徒,光是瞥見朱祁鈺威風(fēng)凜凜的氣勢已然被嚇破了一般的膽魄。

  而剩下一半則在朱祁鈺緩緩抽出長劍的過程中被徹底震碎。

  陽光灑下,落在長劍之上,森冷的劍光閃過王振干癟的臉龐。

  朱祁鈺縱劍一揮,劍刃攜帶一股強(qiáng)勁罡風(fēng),砸在王振臉上,一股肅殺之氣直接將王振籠罩。

  吟——!

  一道低沉的劍吟豁然響起。

  刀光劍影,一閃而逝,仿佛要將劍刃所過之處統(tǒng)統(tǒng)割裂。

  “唰——!”

  王振的長發(fā)齊齊斷掉,冰冷的長劍不偏不倚貼在了他的脖頸上。

  冰冷刺骨的觸覺順著劍身蔓延到王振全身。

  王振雙眼頓時無神,雙腿嚇得瑟瑟發(fā)抖,眼下的王振哪里還有方才那般不可一世,囂張跋扈。

  完全就是個任人宰割的跳梁小丑,

  噗通——!

  一陣重重的摔落聲傳出。

  這個深居宮中,從來沒見過什么殺伐和刀光劍影的閹人在這一刻被嚇破了膽,重重地癱坐在了地上。

  他面無血色,渾身戰(zhàn)栗。

  整個過程,只在一瞬之間。

  刀光劍影,殺意森寒。

  下一刻,王振如同一個害怕到極致的嬰兒,朝御書房方向往死了磕頭,鮮血很快染滿了青石板。

  “皇上,皇上救救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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