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學成歸來

　　“還有最后一步，就是催芽。顧名思義，就是催種子發(fā)芽?！蓖邘煾敌≌n堂繼續(xù)開講。

　　“我們將浸泡過后的種子撈起來，瀝干后裝入麻袋，四周可用秸稈封好保溫?？刂茰囟仍?5～38℃，溫度過高要翻堆，過低則要采取措施提高種堆溫度。經(jīng)一天一夜，種子即可露白破胸。

　　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這就是催芽。

　　最后，在播種前要把催好芽的種子攤開，煉芽3～6小時后播種。使種子適應(yīng)空氣溫度，提高成苗率?！?p>　　瓦師傅終于講完了。

　　“截止到現(xiàn)在，種子處理的技術(shù)全部講完。不知大家明白沒有？”瓦路問道。

　　“呃.....大概明白了?！北娙嘶ハ嗫戳丝础?p>　　“好，這得實踐才能有所感受，才能印象深刻。我會給你們每人一斗種子，你們按所學的方式來處理，最后看誰的出芽率最高。”

　　“好的，瓦師傅?！?p>　　昆布也積極參與進來，自從那晚三人一起敞開心扉聊過之后，昆布思想有了些許轉(zhuǎn)變。

　　隨后，耕地、播種、鋤草、收割一整套流程下來，這五個達納選手均已熟練掌握。

　　部落給他們五人安排了一小塊試驗田。這一小塊試驗田里的每一項工作都由他們獨立完成。收割完成后，成果喜人。

　　粗略估算了一下，收成大概是種子的30倍左右。大家都興奮極了。

　　在收割的最后一日，亞瑪酋長親自來到祠堂，給達納的五個選手每人分了一袋粟米。當做是他們這幾月辛苦勞作的成果。

　　“感謝酋長！”五人發(fā)自肺腑道了好幾聲感謝。

　　“希望你們回去以后，把這項技術(shù)好好運用、發(fā)揚光大，傾囊相授于你們的牧民，讓你們的家人和其他牧民都吃飽飯?！?p>　　“是！酋長。”

　　“以后種植方面遇到什么問題，你們也可以隨時過來找瓦師傅。”

　　“那，酋長。我們沒事能過來找二娃和瓦師傅嗎？”昆山人緣好，這幾月跟二娃和瓦師傅打的火熱。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p>　　“好的！”

　　幾人依依不舍離開祠堂，去二娃家收拾行囊。酋長安排瓦達瓦路帶著護衛(wèi)隊護送這五人回達納。

　　“瓦達！真羨慕你們！我以后一定常來找你們玩！”路上昆山又開始了喋喋不休。

　　“你可別來！我忙得很，我是我們部落酋長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我可沒有閑工夫陪你玩！”瓦達半開玩笑似地說到。他其實心里不太希望達納人過來，在沒有實現(xiàn)完全互通之前，兩方的關(guān)系還是比較微妙。怕又惹出什么事端。

　　瓦達和瓦路自從跟著酋長身邊混了兩年，現(xiàn)在政治敏感度還是比較高。

　　達納五位選手順利到家，翻過山脈，便看見牧民們聚集在草場迎接。他們迎接的是對吃飽肚子的希望，是對新生活的期待。

　　五位達納選手在眾牧民的擁簇下經(jīng)過沈大夫的家，發(fā)現(xiàn)亞瑪?shù)奈逦会t(yī)師選手還在不停忙碌著，根本沒有返程的任何跡象。

　　“咦？他們咋還不回去。我們都回來了?！崩ゲ紝χド洁止?。

　　“我哪知道。你要是好奇，等下親自問可汗就知道了?！崩ド秸f。

　　可汗召見了這幾位學成歸來的牧民。這次，他沒有讓昆布第一個開口，他讓昆山來說。怕是以為昆布不靠譜，又說大話。

　　“昆山，你們確實學會了嗎？”可汗發(fā)問。

　　“是的，可汗。每一步我們都親自實踐好幾遍，最終也通過成果驗證了。我們把每一個細節(jié)都記錄了，您看。”昆山說罷，呈上一卷資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文字。

　　“嗯。不錯。這份資料讓大家多抄寫幾份，然后分發(fā)給牧民們傳閱。讓有需要的牧民再自己抄一份留底?！?p>　　“是！可汗?！?p>　　可汗對這次的五人亞瑪之行非常滿意，看來還是正大光明學的更好。偷偷摸摸還是不靠譜。

　　“對了，可汗，亞瑪?shù)奈逦会t(yī)師怎么還在我們這里？他們還不回去嗎？”昆布這個多管閑事的人又問了一嘴。

　　“你們是被包教包會了?？墒撬麄儾灰粯影。♂t(yī)學博大精深，只要他們想學，永遠有學不完的東西?！笨珊购髞聿虐l(fā)現(xiàn)亞瑪酋長那交流互通根本就是一個不平等的條約。

　　不過他也放寬了心態(tài)。

　　“隨便這些醫(yī)師們學多久吧！反正他們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糧食也是自帶的，平時也協(xié)助沈大夫處理牧民傷痛之事。只要他們愿意，一直待下去也行，那咱牧民不是白得了幾個醫(yī)師嗎？”可汗沒有回避昆布的問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噢......可汗英明！”昆布這個馬屁精又上線了。

　　“行了行了!你們出門了這么久，趕緊回去見見家人吧！昆山，你的兒子怕是還不認得你，趕緊回去吧！”

　　“是！可汗！”眾人原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昆山匆匆往回家飛奔。內(nèi)心激動不已。

　　不知自己的兒子長什么樣子？啼哭聲響不響亮？

　　“哥！你回來啦！”門外勞作的昆海首先認出昆山。

　　“嗯！我的兒子呢？”

　　“在里面呢！嫂嫂剛抱進里屋喂奶去了！”

　　昆山幾步跨作一步?jīng)_進里屋。激動地對著正在吃奶的兒子臉上一通蒙親。

　　“哎哎！你輕點兒！別把兒子弄疼了！”

　　“遵命！媳婦，你辛苦了！來，讓我抱抱他?！?p>　　昆山雙手顫巍巍地從媳婦手中接過兒子那小小軟軟的身子，不知該如何擺放。兒子嘴角還掛著奶滴，沖他甜甜一笑，昆山瞬時心都要醉了。

　　“媳婦，你現(xiàn)在身體恢復了吧？”昆山在回來時借用了牧民的一匹馬，牧民跟他說了媳婦難產(chǎn)之事。

　　“嗯。沒事了，多虧沈大夫妙手回春，你現(xiàn)在才能看得到我和兒子。后來，沈大夫的亞瑪徒弟又來了一趟，為我接好了腳踝的骨折?！?p>　　“噢......我明天帶著你和咱兒子一起去沈大夫家里拜謝他們。

　　那你這幾月在亞瑪一切還順利嗎？”

　　“順利地很。亞瑪真是個好地方，有機會我?guī)闳ヒ娮R見識。這次學成歸來，我打算讓昆海去找找地，第一年辛苦一點，多種點粟米，讓咱兒子吃喝不愁白白胖胖健康成長，讓咱全家都不用再辛辛苦苦非得去遠處放牧?！?p>　　“嗯......就按你說的辦。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