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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春卸雪

191 廠里的生活(2)

觀春卸雪 神明催我執(zhí)筆 2323 2022-10-22 01:07:55

  “誰啊!”我朝賭博小李的房間敲了敲門。屋里的人很謹(jǐn)慎,并沒有立即開門,副窗上的窗簾被掀一角,一只眼睛從上面透視下來。

  “李哥,我小凜。來你房間逛逛。”我在屋外客氣的說道。

  叫城子的打開門縫探頭問道:“來干嘛?你也來玩玩?”

  “先看看。最近無聊,也想找點樂趣。”我嘿嘿一笑隨意的說道。

  城子這才把房門打開,笑著給我遞上一根煙。我接過煙叼在耳朵上,后腳剛走進(jìn)屋內(nèi),門就被關(guān)上了。屋里煙氣環(huán)繞,地上一堆果皮紙屑,氣味極其難聞。

  幾個人圍在八仙桌上打著牌,除了李哥朝我笑了笑招呼我旁邊坐下,其他的叼著煙,腳踩在凳子上看著手里的牌。

  我擺了個pose站到張哥背后,邊看他打牌邊掏出手機慵懶的把玩著。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作弊,我就趕緊切換視頻模式,以此作為證據(jù)。

  站在身后看了好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也可以說是別人打牌技術(shù)比張哥好,也可以說是什么細(xì)節(jié)我看不出來。我站了這么久,屋內(nèi)的氣味讓我反胃,不僅是煙味、腐爛味道,還有這些人身上發(fā)出的惡臭味。

  我趕緊回屋拿上換洗的東西跑去廁所沖了個涼水澡。

  讓賭徒戒賭,我覺得靠勸導(dǎo)是沒用的,只能從源頭斷了念想。第二天,我又直接找總主管匯報這件事情。

  廠里:賭博雖是常態(tài)。如果被高層知道,也是需要被處分的。就看這消息傳不傳得到高層耳里。

  只是大多數(shù)人隨遇而安,沒有讓自己特別難受就選擇忍氣吞聲。

  只要有人反饋,剛正不阿的上位者必然就會處理??傊鞴芡砩暇蛠淼綄嬍乙暡?。

  不得不說,處理問題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沒起任何的沖突,只要把問題交給職權(quán)者就能得到改善。

  賭博的宿舍被徹查了,幾名賭徒都得到了處分,他們?yōu)榱藴p輕處罰又檢舉了幾個其他的宿舍。寢室迎來一次大清洗,賭博被列為寢室高風(fēng)險娛樂項目,越來越少人聚眾打賭。

  ……

  這事情告一段落。

  原本我以為就到此為止,一些毒癮特重的賭徒又開始想著其他法子。學(xué)會晚上到外面賓館開房打賭。

  一天夜里,我的房門被敲響,小郭姐姐在屋外溫柔的喚我開門。

  我穿起拖鞋打開門,她正抱著孩子,衣著單薄的朝我屋內(nèi)走去,述說著老公的不是:“小凜。自從上次宿舍賭博人員被整頓后,我老公也開始學(xué)會節(jié)儉了,但是這幾天又開始賭了。今天晚上跟著那些人出去就沒回來,別還出了別的事了。你主意多,要不再想想辦法嘛?”

  “嗯嗯。在寢室打賭起碼還有人身安全。他們在外面,這么多人聚一起,出事風(fēng)險大的多?!?p>  “那你看看怎么辦嘛?我家平時都他說了算的?,F(xiàn)在孩子又要照顧,班又要上,他對這個家就沒操過心。你也知道的,我這個家有多不容易!”

  郭姐坐在我的床邊絮叨。夜色已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想讓她先回房間,明天給她答復(fù)。上鋪的小妹睡夢中翻了翻身。木床‘格格’作響,郭姐懷里的孩子受驚般哭了起來。

  “哎!你看妞妞又哭了,每天都喂不飽?!惫氵吀锌?,邊撩起衣服,當(dāng)著我的面給小孩喂起了食。

  我不自主的看了身邊毫無忌諱的郭姐幾眼,便不忍再看她。大半夜的跑到這邊來,要是被有心的人知道了可就說不清楚了。

  “姐你先過去吧,明天再想辦法?!蔽业椭^看著自己呆呆的坐姿模樣。

  “唉!老公他都好久沒陪我了,每天又帶著娃…”郭姐像是沒聽到我的說的話,自顧自念叨起來。

  沒辦法。我小心翼翼的將小妹的零食袋打開,從里面拿出兩瓶純牛奶放到郭姐手里。輕輕地把手搭在她后背,用著勁把她暗暗扶起:“不用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的。明天還得上班,有什么事我們以后再說如何?”

  郭姐接過牛奶,嘆了口氣把懷里的孩子往上蠕了蠕,在我的攙扶下朝著屋外走去。剛到門口,我小心翼翼的先出去探了探頭,確認(rèn)沒人在走廊上后才把郭姐推出門外。

  關(guān)上門,我才長舒了口氣,剛剛郭姐的反應(yīng)嚇了我一大跳。

  她比我大四歲,臉蛋干干凈凈,白皙的皮膚,長了副清純動人的模樣。

  她跟張哥在上一份工作相識的,兩人未婚先孕,到現(xiàn)在都還沒領(lǐng)證。

  ……

  ……

  我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只是覺得張哥、郭姐可嘆*99。喝了一瓶牛奶止渴后躺回了床…

  ……

  第二天剛下班,張哥又灰頭土臉的想跟那幫賭徒出去,我讓郭姐攔住了他。他們倆人在我面前小吵了起來。一個嫌棄對方礙事,一個嫌棄對方不顧家。

  張哥每次使用的爭吵必殺技就是說還沒領(lǐng)證,無權(quán)管他的私生活。一般吵到這,郭姐就會發(fā)了瘋似的撒潑打滾,然后張哥就會躲到一邊不去理睬郭姐。

  今天我沒讓劇情演變到無法回轉(zhuǎn)的地步,快步的走了上去,拿出一副撲克牌說道:“不就是打牌嗎?我們?nèi)ニ奚嵬?,張哥想玩多少玩多少??p>  “你確定在宿舍玩?被人舉報了可是處罰很嚴(yán)重的!”張哥慎重的問道。

  “你還知道處罰?大家都知道我寢室就我跟小月,而且不打牌的。來我寢室玩,不要告訴別人,就沒人知道了!除了我們四人之外,如果有第五個人知道了,以后就取消了!”我隨意的解釋道。

  “行!那去你那邊玩!”張哥聽到能打牌郭姐也沒阻止,笑得像個三十歲的未成年。

  ……

  郭姐和張哥買了瓜子花生來到我的房間,將貼墻的八仙桌抬了出來,用A4紙把門上的副窗蓋住。

  我們四人就坐,每人分了點干果,又倒了四杯啤酒,四個人一副牌玩起了逃牌撲克。大小王不要,3張2不要。

  一副牌:一張2,三張A(算炸彈)算上其他的,每人一共十二張牌。

  四人其中一個逃完牌,其他的人算手里的牌。牌最多的出5塊錢,第二多的4塊,第三多的3塊。如果有一個人抽到絕世好牌,比如3.4.5.6.7一直到A,剛好十二張牌,她就可以包場,打出春天,全部人給她5塊錢。

  我跟郭姐串通好,以賭博的形式將張哥的錢都搞過來,然后再交到她的手里。

  ……

  接下來的日子,我跟小妹學(xué)習(xí)時間又少了許多。白天不僅要上班,晚上還得演打牌戲。倒是小妹跟郭姐玩的特開心,兩人臉上充滿笑容。

  而張哥會著迷每一輪得失,手里的錢輸完還得向郭姐透支,好在沒有繼續(xù)跟賭徒出去鬼混了。

  看著張哥愛玩的模樣我才參透,他不是喜歡賭博,他就是喜歡迷糊。

  這種打牌我很枯燥。如果不是每天花著張哥的錢給宿舍搞零食夜宵,我已經(jīng)不想堅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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