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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醫(yī)

時區(qū)分割 手搟面我放鹽 2479 2022-08-28 01:35:31

  王主任動作很快,熟門熟路的就借了個擔架,女子依舊處于昏迷狀態(tài),王主任為了避免女子的傷情惡化,順帶拿了些碘伏,酒精,繃帶,夾板,對傷口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救護車距離此地還是有些偏遠,二人守在原地等了三個小時才等到,對此少年十分不悅,五十公里三個小時?烏龜都比你快!。

  救護車上的急救設(shè)備也只是應(yīng)急,所以還是要盡快做手術(shù),返程的時候陸北玄催的很緊,到是快上不少,兩個小時就到了,正好卡在女子的承受極限,手術(shù)安排很順利,但由于傷勢太多,情況也比較復(fù)雜,一臺手術(shù)肯定無法進行一個有效的治療,只好先將胸腔積液排除,以及壞死的部分肺部切除,對骨折補位進行鋼釘補救,剩下的也只能延后,畢竟以病人的身體素質(zhì)不足以支撐連續(xù),高強度的手術(shù)過程,只能先保住命。

  手術(shù)時間長達11個小時,伴隨著晨曦的到來,急救室的大門終于開啟,主刀醫(yī)生疲憊的出現(xiàn),摘下口罩和手套,對自身進行清洗。少年和王主任走上前去有些忐忑的問道:“怎么樣?還順利嗎?”醫(yī)生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似在嘆息,隨即說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二人搖頭,并向醫(yī)生解釋女子的來歷。醫(yī)生聞言抬頭,仔細端詳二人片刻點頭說道:“好善樂施的行為很不錯,值得鼓勵。這位女士的傷勢很嚴重,多虧了急救措施做得好,命算是保住了,但后遺癥肯定是妥妥的,無法避免,包括她的四肢脊椎都有一定程序的不可逆損傷,就算她熬過了危險期,下半輩子也只能癱在床上了”

  看了看表,醫(yī)生繼續(xù)問道:“對了你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有沒有找到她的手機,或是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沒有的話那只能你們先繳費了,醫(yī)院不會讓其逗留太久,而且后續(xù)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才能進行,她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本人意識無法闡述,你們啊就好人做到底,好了,我也要休息了,繳費去前臺?!?p>  二人面面相覷,心下一松,至少命是保住了,但隨之而來的問題難住了師徒二人,少年眨了眨眼問道:“師傅,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其實藏的還有小金庫?就是那種,嗯哼……你懂的,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像你這種的中年脫發(fā)的男性是是沒有安全感的。為了愛與正義您就犧牲一下吧。”

  王主任看著目光炯炯的少年嘴角一抽隨即說道:“放心吧!師傅我是什么人?即使身份變了,樣子變了,圈子變了,但我的人脈還在!我都偷……打聽好了,樓上ICU病房有個富商,急需一個腎源,你好巧不巧正好匹配,這是何其幸運啊,走,師傅這就帶你發(fā)揮自己的奉獻精神!”說罷王主任拉著少年就要去接私活,陸北玄被嚇的一驚,做好人好事可以,做“獨行俠”還是算了。

  “算了,師傅,我覺得當蠟燭不適合我,你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其他人吧,當然絕對不是我舍不得我的腎,腎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一個就夠用,但我從小就尿閉,要是換腎不是害人嗎?你懂吧!”陸北玄言辭拒絕,但想了想女子的狀態(tài),只得再次問道:“可……那個阿姨怎么辦?”

  王主任揉了揉眉頭:“咱倆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你能怎么辦?想好人做到底就要付出代價,好人可以做,但不要做圣母,素不相識,單單是那個急救包就是我的壓箱底了,昨晚一晚的花費就把這次的過渡基金花光了,還又以我的新身份欠了三萬多,你要是真想救我也不攔你,還是那句話,樓上有個富商,不捐就別說了,咱倆先顧好自己吧,她至少活著,咱倆就算走了醫(yī)院也不會把她扔了的,放心吧?!?p>  “行吧?!标懕毙c頭,雖說心里有些遺憾但也沒說什么。拿起手術(shù)室外的行李,就和王忠并肩走出,好巧不巧的屋外的灑水車經(jīng)過門前,撒下了一片濕地。

  踩在地上的陸北玄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原來也傷痕累累了,新衣服的外套蓋在女子身上,被接病人的護士隨手扔在垃圾桶,干凈的跑鞋也被泥巴充斥致使腳步都重了不少,牛仔褲被公園的灌木的荊棘裁成了新潮的破洞褲……

  是啊,我為什么要愧疚呢?那個阿姨欠我一條命?。K嘖嘖,虧了。忘記留個紙條讓她報恩了!少年心道,隨即笑著跟了上來。走在前方的王忠會心一笑,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神色變得復(fù)雜,特別是想起自己不僅僅成了窮光蛋,還負債三萬這種復(fù)雜的感情更加狼狽,而且自己的保命物資竟然給了一個毫不相干的普通人……只能說心太軟。

  陸北玄快步追上苦瓜臉的王忠,輕松的問道:“咱倆去哪啊師傅?咱倆跑那么遠,接頭人不能因為咱們倆放他鴿子把咱倆放棄了吧。”

  王忠有些無奈,聳了聳肩說道:“不確認,其實這個新身份的高層對我們這種人的存在還是了解的,這次估計是上面和他們的領(lǐng)導有對接,畢竟這里的超能者還是有數(shù)的不算多,我們也算是他們爭取的目標,總不能因為一些突發(fā)狀況就放棄我們的,但我不確定他們什么時候能找到咱倆,在門口找個旅店什么的,用你的身份證開個房,等他們查?!?p>  陸北玄點頭有些狐疑的問道:“額,師傅咱們哪來的錢開房?”王忠說道:“你都出院了,你家里給你交的錢肯定不能浪費啊,我就以你的身份證辦了張銀行卡,把錢存起來了……你什么眼神,你難道認為師傅我會私吞你的錢嗎?保管懂不懂?你要是亂花怎么辦?你覺得我看的上你的錢嗎?我是那種人嘛!”

  “嗯,我的錯,是我草率了。”陸北玄敷衍的說道,只是看王忠的眼神充滿了鄙夷,看的王忠后脊發(fā)涼。但他心里也清楚,這便宜師傅確實沒有吞并自己“醫(yī)藥費”的念頭,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告訴自己,并且作為交醫(yī)藥費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個倔強的禿頂師傅在醫(yī)費欠款上簽字畫押。

  二人在醫(yī)院門口隨便找了個可以洗漱的旅店,簡單吃了點早餐便開始洗漱,畢竟二人還只是人類,即使有這異于常人的靈魂,但神經(jīng)緊繃了一整夜,放松以后還是有些心累的,在二人激烈的爭論下,最后決定由陸北玄先去洗澡,當然純粹是師傅對徒弟的關(guān)照,絕對沒有任何個人色彩的威脅含義。

  “我渾身上下比你臟的多,你小子拉了我多遠心里沒數(shù)嗎?就洗個澡你都要搶,為師要不是心胸開闊,頭頂崢嶸,早就把你就地正法,讓你好好知道什么是尊師重道!”王主任在心里不斷的腹誹道。越想越氣,自己好歹也是他師傅,怎么能受如此屈辱?不行!我要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咳咳!”

  “什么事?”

  “水溫怎么樣?舒服嗎?用不用為師給你搓搓背?”

  “……老變態(tài)。”

  “……”

  關(guān)鍵時刻王忠還是慫了。脫下衣服,躺在床上靜靜等待,看了看窗外,行人匆匆,各個步履不停的奔走在各個樓臺之間,有的嘴里還叼著吃了一半的早餐,忙碌的景象正如昨日的鳥群一般,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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