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路,也不過是重重復(fù)復(fù)著一步又一步的腳印而已。
沙漠里的日子,這幾天倒走得無風(fēng)無雨,一路平安得很,只是沙漠里的日子,實在太枯燥乏味了。
這天,他們終于又走到了那客棧,云雨客棧。
客棧的門緊閉著,門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微塵。難道自從上次被龍羊他們搗毀后,這里就沒有人來過。
人去樓空,往事已逝。
陳山上去把門打開,從里吹出了一股長久沒人居住的霉氣味。
幾個人在外面等了一陣子,等屋內(nèi)沒了異味,幾個人才走進了屋里,屋內(nèi)雖然空空如也,但是廚房里的鍋碗瓢盆都還在,而且居然還有兩壇酒,居然還沒有開封。
這倒是個過意外之喜,因為帶來的那桶酒,這幾天早就被陳山劉石揮霍得差不多了。
現(xiàn)在居然又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兩個人像孩子似的在廚房內(nèi),抱著兩壇酒舞了起來。
是啊,這一段漫長而又寂寞旳沙漠之旅,唯有飲不盡的美酒,在支撐著他們,給他們前進的力量。
廚房里的火光,映紅了廚房里的空洞,也映暖了幾個的心窩。
廚房,那是家的像征。
可是他們離家已經(jīng)好久,那飄著裊裊炊煙的小山村,仿佛已遙遠(yuǎn)如塵封的宿愿,在每一個忽暖忽冷的日子,悄悄的漫過他們的心底,盈盈蕩蕩地淋漓著如雨的鄉(xiāng)愁。
父母猶如那一棵秋后的白楊,總是不停地追問著,每一朵來去匆匆的流云,是否知道那些形蹤飄忽的浪子,那一天才會隨著風(fēng)向的季變,跟隨著那些飛雁執(zhí)著的南歸。
隨著廚房火熱的升溫,以及幾個人忙忙碌碌的準(zhǔn)備著,今晚上的眠宿之需,讓這座本來沉寂了許久的客棧,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生機。
劉石在廚房里張羅了一下子,就給大家的晚餐,炒出了香味可口的飯菜。
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暖暖的飯菜入口,讓人覺得一路的旅途疲勞,頓時煙消云散。
陳山喝了口酒,然后道:“小氣鬼,你廚藝了得,又是油嘴滑舌的,左看右看,都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反正這家客??磥硪彩强罩鴽]人要了,要不然你就和憐憐在這里,經(jīng)營這里的生意,過不了幾年,我想你們一定會富甲一方,到時候,我和龍羊每年都會抽時間,到沙漠里旅游來探望你們,你說好不好?!?p> 憐憐道:“沙漠里的生活,我自小都呆膩了,再守下去,我會發(fā)瘋的,還是由你和絲絲來做老板吧,發(fā)財?shù)臋C會留給你們,這里人稀物少,安靜得很??!正適合你們浪漫,在這里繁殖后代,孑孫延綿。”
劉山道:“對對,憐憐說得對,這里風(fēng)干日大,沙塵滿天,我才不讓我的憐憐在這里受苦受累,你們看我的憐憐皮膚多光滑細(xì)膩,在這里天天風(fēng)干日照的,把她傾城傾國的美貌都曬沒了,你們不心痛難道我不心痛嗎?”
憐憐心滿意足甜甜地嗯了一聲道:“你們看我老公多好?!?p> 陳山啍了一聲道:“我在這里就在這里,這有什么可怕的,到時候我文治武功一統(tǒng)沙漠,可就是高高在上的沙漠之王,至于我美貌與智慧并存的絲絲愛妻,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到時候,龍羊就是我的治國大丞相,至于劉石和憐憐嘛,你們就一個幫我養(yǎng)蛇,一個幫我養(yǎng)豬,我是不會虧待兄弟的?!?p> 龍羊心想,以陳山的武功與大開大合的性格,也許這件事給他做,說不定會成功的。
劉石和憐憐則連連呸呸地道:“陳山,你這是什么意思,龍羊做大丞相,也就算了,可什么讓我們?nèi)ヰB(yǎng)豬養(yǎng)蛇,真是太不公平了,還一天到晚兄弟兄弟地叫個不停,真是偽君子的狠毒之人,給你這樣的人做國王,不知道沙漠里的美少女,要有多少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