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次郎吉帶著他的愛犬魯邦在前,身著寬大粗布僧袍的鈴木園子和身著大日普照袈裟的牧遠(yuǎn)在后,三人步行走進(jìn)了前方這棟位于東京都,大田區(qū),田園調(diào)布的莊園別墅。
剛一進(jìn)屋,一位留著白色山羊胡,雙手拄著武士刀柄的老者便攔在了路中央。
老者用冰冷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掃過,尤其是在牧遠(yuǎn)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突然大笑道:
“啊哈哈哈……聽說次郎吉顧問要幫次郎舉辦一場法事,我還當(dāng)顧問你是打算借機(jī)救走次郎呢,沒想到顧問還真的請來了……這樣一位人物。”
老者的話讓園子和鈴木次郎吉的臉色同時一變。
對方竟然猜到了?
那為什么還會同意……
“小子,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應(yīng)該就是二泉寺的新任主持,牧遠(yuǎn)吧?”
沒等園子和鈴木次郎吉開口,老者便已經(jīng)用兇狠地目光瞪向了牧遠(yuǎn),一聲大呵,刀刃出鞘,閃著寒光。
“膽子不小,竟然敢親自來到老夫的地盤上,也不怕你手下的那些婁婁,等不回你這位新任二泉藩主嗎?。俊?p> …
老者的第二句話,便讓鈴木園子和鈴木次郎吉的心中同時一咯噔。
藤原萬國議員,竟然和二泉寺的主持是死對頭?
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平白得罪一位國會議員,即便是對于鈴木財(cái)團(tuán)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也是一件十分不劃算的事情。
但鈴木次郎吉還是站了出來,準(zhǔn)備用鈴木家的名義將牧遠(yuǎn)保下。
“議員先……”
“狗呢?”沒等鈴木次郎吉把話說完,牧遠(yuǎn)便忽然開口道:“外派法事是按小時收費(fèi)的,你們最好快一點(diǎn)?!?p> “?”鈴木次郎吉愣住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家二丫頭看上的男人,是真不怕死啊。
一旁,鈴木園子也是咽了口口水,伸手正想去拉牧遠(yuǎn)的袈裟。
然而……
“咔噠!”一聲清脆的刀劍回鞘聲后,老者忽然道:“帶他們過去吧?!?p> 一位在旁等候多時的管家立即走了上來,微笑道:“三位,請跟我來吧?!?p> 說完,管家便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直指向通往后院的大門。
鈴木次郎吉深深地看了牧遠(yuǎn)一眼,率先邁步而去。
“呼——”鈴木園子長舒了一口氣,趕忙拉著牧遠(yuǎn)的袈裟道:“快走啦!”
牧遠(yuǎn)一臉平靜地被鈴木園子拉著走,看都沒看一眼,那位一直注視著他的國會議員。
…
出門后,走進(jìn)通往后院的小徑,鈴木園子再也忍不住了,她扒著牧遠(yuǎn)的肩膀道:“喂,你知不知道剛剛你有多危險(xiǎn),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危險(xiǎn)?”牧遠(yuǎn)有些意外地看著鈴木園子,“他又不是在嚇唬我,我為什么會有危險(xiǎn)。”
“他不是在嚇唬你還能是在……”
“他說的對,園子?!扁從敬卫杉鋈婚_口道:“藤原萬國并不是在嚇唬他,而是在嚇唬咱們鈴木家,這些陰險(xiǎn)的政治家……”
“次郎吉叔叔,你們在說什么???剛剛明明就……”
“好了,園子你就不用想這種事情了?!扁從敬卫杉獡]了揮手,轉(zhuǎn)而看著牧遠(yuǎn)道:“但是你小子從今往后這二泉藩主的位置恐怕就……”
“次郎吉顧問,咱們今天到底是來做什么的?”牧遠(yuǎn)平靜道。
鈴木次郎吉一怔,隨即笑道:“哈,也對,你是園子的……自然也是我們鈴木家的朋友?!?p> “好了,就在那,次郎的家就在那里了。”
…
說著,三人便已經(jīng)來到了別墅的后院中,鈴木次郎吉抬手指向了位于后院角落的狗屋。
一位穿著西服,西服外披著白大褂的眼鏡男,正提著一個皮箱站在那里。
他的身前,一只四肢被捆在一起,嘴上還戴了皮套的白色拉布拉多,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只有微微鼓動著的肚皮,證明著它還活著。
“次郎!”鈴木園子頓時眼含淚花的喊道。
她與這只拉布拉多之間,曾經(jīng)有著一段還算美好的回憶。
鈴木次郎吉雖然沒說話,但他看著眼鏡男的目光十分沉重,讓眼鏡男下意識地就退后了一步。
“汪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魯邦,開心地和老朋友打著招呼。
但那條拉布拉多卻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這只狗……”牧遠(yuǎn)認(rèn)真道:“的確有些不太對勁?!?p> 鈴木次郎吉沉著臉,徑直走到了眼鏡男的面前,沉聲道:“能先把次郎暫時解開嗎?”
“這……”眼鏡男子在鈴木次郎吉的氣勢壓迫下又退后了一步,有些心虛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牧遠(yuǎn)看了眼鏡男的頭頂一眼,沒有說什么。
“把次郎放開吧,春野醫(yī)生?!边@時,藤原萬國走了過來,還是拿著他的那把武士刀。
但就在藤原萬國的話音剛剛落下時,躺在地上的拉布拉多「次郎」忽然有了反應(yīng)。
“嗷……”低沉的嗚吼聲,好似被啟動了的發(fā)動機(jī)似的,隱隱從次郎的嘴里響起。
藤原萬國毫不在意的又往前走了幾步。
“嗷嗚嗚嗚……”那種低吼聲瞬間變得更明顯了。
直到藤原萬國來到了牧遠(yuǎn)等人所在的位置,距離次郎還有不到十米遠(yuǎn)的距離,躺在地上的次郎終于爆發(fā)了。
“嗷!汪汪汪!嗷汪汪??!”
它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被皮套封住的嘴也狂暴地張合了起來。
“畜生就是畜生,枉我照顧了你這么多年,竟然想要攻擊我這個主人??!”
咚!藤原萬國將手中的日本刀重重地砸在地上,怒聲道:“要做什么法事,你們就快點(diǎn)做吧,做完,我就要送這個孽畜上路了!春野醫(yī)生,你還在等什么呢?”
“啊這……”眼鏡男猶豫道:“藤原老師,要不你還是先走遠(yuǎn)一些吧?”
“哼!老夫就站在這里哪也不去!”藤原萬國一臉兇狠地盯著自己曾經(jīng)的愛犬,咧嘴道:“老夫倒要看看這孽畜敢不敢沖過來!”
“這……是,老師我明白了?!?p> 眼鏡男從皮箱中取出了一柄手術(shù)刀,小心翼翼地用膝蓋壓住了次郎的腦袋后,才依次解開了次郎腿上的繩子和頭上的皮套,然后便狼狽地逃跳向遠(yuǎn)處。
“吼嗚……”恢復(fù)了自由的次郎一個起身,兩只前腿扒著地面,腦袋低低地俯下,呲著牙,并沒有去追壓著它的醫(yī)生,而是朝藤原萬國所在的方向不斷低吼了起來。
藤原萬國靜靜地站在原地,毫無所懼地與次郎對視著,就好像是在說——畜生,你敢嗎?
…
一旁,已經(jīng)被這一人一狗的對峙完全震懾住了,鈴木園子和鈴木次郎吉全都咽了口口水。
那種最原始的殺意,在一人一狗之間不斷蔓延著。
事情,似乎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嚴(yán)重。
僅憑牧遠(yuǎn)的馴獸技巧,真的能解決如此堅(jiān)決的人狗對立嗎?
正在兩人心生懷疑之時……
牧遠(yuǎn)忽然道:“藤原老先生,你怕了嗎?為什么不繼續(xù)往前走了呢?”
鈴木園子和鈴木次郎吉:“!??!”
“嗯?”藤原萬國雙眼一瞇,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藤原萬國豈會怕一只畜生!”
一邊說,藤原萬國便一邊大踏步地向著次郎走去。
“喂!牧遠(yuǎn),你在干什么?。。。俊币慌?,鈴木園子用力抓著牧遠(yuǎn)的袈裟,整個人都不好了。
牧遠(yuǎn)拍掉了她的手道:“別抓,貴,繼續(xù)看你就知道了。”
“你!”
鈴木園子還想說什么,但另一邊的拉布拉多犬次郎,卻是已經(jīng)爆發(fā)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只見,就在藤原萬國走到距離次郎只有兩步遠(yuǎn)的距離時,次郎猛然張開嘴,一口就咬在了自己的狗腿上!
“什么???”
現(xiàn)場忽然一片寂靜,只剩下次郎不斷用力撕咬自己后腿的啃噬聲……
孑瓜不弓雖
感謝宮野祂打賞給本書的100點(diǎn), 感謝宮野祂打賞給志保的100點(diǎn),志保滿臉不屑地瞥了你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