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無人能演!
岳理倒是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比如說正在準(zhǔn)備比賽的錢塵。
此時此刻,江洲作曲大賽組委會。
江洲作曲大賽組委會已經(jīng)將所有的作品全部審查完畢,然后按照各個作品所寫作的內(nèi)容,發(fā)給各個樂器演奏大賽。
能夠進入樂器表演大賽,比如說江洲鋼琴大賽第二輪的選手,基本上也就剩下數(shù)十人。
這些人將會選擇任意一首作品,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nèi)進行瘋狂排練,與作曲家進行溝通。
當(dāng)然,為了保證所有的作品都可以被選到,這些作品都有選擇的上限,確保這些作品不會沒有人選擇。
錢塵作為作曲組的組長,他帶著所有鋼琴作品,來到了江洲鋼琴大賽組委會的門口,伸手敲門。
很快,便有一位工作人員前來開門,對著錢塵微微鞠躬后,帶著他走到了里屋,鋼琴組工作的地方。
鋼琴組的屋子并不算大,屋子內(nèi)也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大會議桌的模樣,一些軟椅放在邊上給評委休息。
在桌上則是放著香蕉橘子瓜子之類的零食,供這些評委享用。
畢竟,鋼琴組相比較作曲組要輕松許多,他們實際手頭上并沒有特別多的工作。
他們只需要在選手演奏之前,分析好這些選手所要演奏的作品即可。
并且,就算沒有分析也沒有特別大的問題。
他們這些評委的手上,是可以拿樂譜的。
他們可以一邊聽,一邊看著手中的樂譜,思考著演奏者在某些地方是否符合他們對于音樂的認知。
這也就導(dǎo)致整個鋼琴組委會這邊看上去輕松許多。
不過想一想也對。
在音樂行業(yè)里面禿頭的基本上都是那些作曲的,其他行業(yè)里面禿頭的真的少。
作曲基本上就跟做數(shù)學(xué)題似的讓人頭疼,如果有人能學(xué)作曲還能保留頭發(fā)的話,那真的了不起!
錢塵坐在辦公室的中央,隨手撥開一根香蕉嚼了起來。
并未等待多久,一位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有著濃郁異域風(fēng)情的男子從休息室內(nèi)走出,走向錢塵。
他無比溫和地看向錢塵,微微低頭,笑著開口道:“錢,你來了,今年有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注意的作品?”
錢塵也同樣微微一笑,起身點頭。
“齊曼,好久不見,你還是這樣!”
錢塵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后將手中的作品遞給這位名為齊曼的男子。
“這些作品是今年鋼琴組需要演奏的作品,有幾首作品非常不錯,比如說這一首,《魔王》”
“哦?”
齊曼略微有那么一點點吃驚,他伸手地接過錢塵手中的樂譜,并沒有立刻翻開那一首魔王,而是將其放在桌上。
他先是將其他的作品翻開看了一遍后,再轉(zhuǎn)過頭單獨翻閱魔王。
這個是他對于作品的尊敬。
他喜歡最后一個欣賞最優(yōu)秀的作品。
他相信錢塵所說。
錢塵看著齊曼并不作聲,等待著他的評價。
齊曼,西洲人,并非江洲人,同樣的齊曼并非他的本名。
他本名為克里斯蒂安,是一個非常純粹的西洲名字。
為了融入江洲,他才改名為齊曼。
在西洲,他們那個地方盛產(chǎn)繪畫,出現(xiàn)了很多繪畫的高手。
并且,在攝影機誕生之后,那個地方的繪畫高手便變得更加強大。
按照常理來說,西洲的人應(yīng)該更喜歡繪畫一點。
但是這位克里斯蒂安不同,他更喜歡音樂。
為了得到到更完美的音樂教學(xué),他只身前來江洲。
在這里學(xué)習(xí),在這里成長。
最終,成為了江洲這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鋼琴大師!
克里斯蒂安接過錢塵手中的文件仔細管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尖銳的胡茬刺痛著他的手,但是他反而有那么一絲絲的樂在其中。
他摩挲著胡茬,看著手中的樂譜,逐漸閉上眼。
他在自己的大腦內(nèi)構(gòu)建著岳理這一首作品的音樂色彩。
陰暗,潮濕,痛苦,悲愴。
所有的情緒都匯集在音樂之中,讓人難以從中脫離。
齊曼緩緩睜眼,帶著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看向面前的錢塵,指著手中的作品開口問道。
“錢,你別騙我,這一首作品,真的是今年作曲大賽里面的作品?”
“當(dāng)然。”錢塵看到齊曼的表情便笑了,他知道齊曼動心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錢塵要把手中的作品給齊曼看的原因。
因為這位齊曼可是整個江洲都有名的鋼琴瘋子,是那種能夠為了藝術(shù)奉獻自己生命的人。
據(jù)說他當(dāng)時為了練琴,差點猝死在琴房里。
錢塵看著齊曼藍色的眼睛,表情非常認真,緩緩開口道:“這一首作品是今年我們第一輪作曲大賽里面,最厲害的作品,也是我們的評委組大獎作品!
作品非常好,整個作曲部評委組的人都非常喜歡這樣的作品,但是問題來了……
我們覺得可能沒有任何人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彈出來!
是的,沒有任何人,我們經(jīng)過思考,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彈奏出這樣的作品。
這一首作品寫的好,但是太難了?!?p> 錢塵后面沒有繼續(xù)說,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齊曼。
他知道齊曼,齊曼只在乎音樂,不在乎作曲家究竟如何。
因此,用岳理幾乎快要死了這件事去威脅齊曼,效果不大。
打足了會讓他難受一下,并不會對他的抉擇,做出任何的影響!
齊曼摩挲著手中的樂譜,他在思考錢塵的話。
是的,這一首作品不管對于誰而言,似乎都有那么一絲絲難得過頭。
他思考著今年江洲鋼琴大賽里面進入第二輪的選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可以達到他的要求。
如果想要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完美演奏出這樣的作品,最起碼得要頂級的鋼琴家出場。
就是那種,在江洲里面可以進行排名,甚至排名還特別靠前的鋼琴家。
比如說,他自己
齊曼緩緩抬頭,盯著錢塵的眼神,不住思索。
難不成……錢塵想要他來演奏這一首作品,破個戒。
可是……
他并不想破戒。
可是不破戒,誰來演奏這一首作品呢?
齊曼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