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暴躁蛋爺,人狠話不多
絡(luò)腮大漢朝二人撲來,二蛋子將陳蔓向后推,一個飛撲上前抱住了大漢的下盤,用勁往反方向拱,想把他撂倒。
該死,要是力氣再大點就好了,真是氣到用時不夠使!
二蛋子干脆改變策略,一口咬在大漢腿上,大漢發(fā)出一聲慘叫,左腿失勁側(cè)跌了下去。他趁機爬到大漢的身上,將他壓在腿下,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雖然……好像在給他撓癢癢。
另一大漢見同伴竟落在下風(fēng),連忙上前,提起二蛋子的腳,就將他甩飛了起來。
二蛋子撞在路邊的簍筐旁,只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史上最慘皇帝就此誕生。
“二蛋子!你沒事吧?”陳蔓擔(dān)心極了,二蛋子怎么說也不過才六七歲呀!怎么禁得起這兩個毫無人性的糙漢的折騰?!還有就是……那兩個大漢,向陳蔓逼近了!
簍筐癟的癟,歪的歪,幾根竹棒也應(yīng)聲落了下來。二蛋子用力咳嗽了兩聲,抓起竹棒站了起來。
越痛,他就越興奮。
他握竹棒的手極用力,指甲陷入肉中,兩個大漢此舉是挑釁,亦是侮辱。一朝天子,他絕不允許有人這般踐踏他的尊嚴(yán),他起了殺心,哪怕代價慘重。
他一棒落在絡(luò)腮大漢的肩上,大漢吃痛回頭,心下有些驚訝:這小毛頭,摔了這一大跤,竟還能戰(zhàn)?此舉也徹底惹毛了大漢。
“你完了?!贝鬂h捂住肩膀,扭了扭,低沉著聲音說道。
二蛋子咬牙,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殺氣,他靈活地閃過大漢的橫撲,從胳肢窩下鉆了過去,用勁全身力氣回首又是一記悶棒,三人撕扯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二蛋子的小臉上已經(jīng)是青一塊紫一塊了,更不要說身上肯定有更多淤青了。
兩個大漢自是沒討到便宜,身上亦是傷痕累累。
若是傳出去,讓一個毛頭小子打成這樣,老臉還往哪里放?倆大漢一咬牙,又向二蛋子逼近。
陳蔓也用小手顫巍巍握住了一根竹竿,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斗,幫二蛋子分擔(dān)點火力。只是這桿子快要比她還高了,她搖搖晃晃的還站不穩(wěn)。
完了,我不就是想偷摸著存點兒零用錢嘛,難道今天還要把小命給搭上了嘛嗚嗚嗚……陳蔓心中欲哭無淚。
“住手!”關(guān)鍵時候,一聲呵斥傳了過來,四人齊齊回頭,一隊士兵身披甲胄腰配長劍,井然有序地站著,為首那中年男子亦頭戴盔帽,樣子很是熟悉。
“簫伯伯!”陳蔓將竹竿一扔,立刻從霸道反抗的表情瞬間切換成一副楚楚可憐、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張開雙手求抱抱。
“哎呀,怎么是蔓丫頭?!焙嶏L(fēng)連忙從大馬上側(cè)身而下,憐愛地抱起小團子似的陳蔓,問道:“沒受傷吧?咦,幾日不見蔓蔓長胖了呀,沉了許多。”
陳蔓:是老娘的小金魚!老娘不胖!不可以說女孩子胖!不分年紀(jì)的!
“幸好伯伯來得及時,這才沒受傷?!标惵T著嘴,眼淚如斷了線般的珍珠撲落落往下掉:“這兩個大漢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天子腳下豈容作亂,簫伯伯,他們這是在藐視天子權(quán)威!”陳蔓奶聲奶氣地說道,義正言辭的。
二蛋子:剛才那虎勁兒呢?朕算是看出來了,你陳蔓就是在演戲。
“混賬?!焙嶏L(fēng)怒道:“蔓蔓說得對,天子腳下豈容胡作非為,覬覦相府千金,更是罪加一等。來人,把他們兩人拖下去。”
“官爺,小的該死,小的們有眼無珠,放小的們一條生路吧……”兩個大漢被幾個士兵團團架住,絲毫沒有方才的囂張氣焰。
“蔓蔓不怕,簫伯伯送你回去。”簫風(fēng)將陳蔓凌亂的碎發(fā)捋到耳后,看著她受驚后紅撲撲的臉蛋,心疼極了。
“不用了,簫伯伯!”陳蔓搖搖頭,故作可愛地說道:“蔓蔓知道簫伯伯有公務(wù)在身,不可耽擱。簫伯伯幫蔓蔓叫輛馬車就可以了,蔓蔓可以自己回去!再說了,二蛋子會好好保護我的!”
簫風(fēng)這才注意到抱著的陳蔓腳邊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毛頭小子。
“小伙子,你做得很好?!焙嶏L(fēng)露出欽佩的目光,小小年紀(jì)就能面對兩個大漢臨危不懼,這樣的魄力和風(fēng)范絕對少有。
二蛋子沒有回答,眼神掃視了一眼簫風(fēng),心里想著的是:這是禁軍哪個部下的首領(lǐng)?速度還算可以,勉勉強強算個救駕有功,日后再好好賞你吧。
“簫伯伯,二蛋子害羞,不喜歡說話?!标惵χf道。
“原來如此?!焙嶏L(fēng)恍然大悟:“少言語,多做事,甚好。”說罷還贊許地點了點頭。
二蛋子:朕屬實是不想理你而已……
陳蔓和二蛋子坐著簫風(fēng)雇來的馬車回了相府,陳蔓懷中還揣著小金魚滿載而歸。
馬車在相府門口緩緩?fù)O?,二蛋子一個翻身下了馬車,六歲的陳蔓腿還沒這馬車高,她學(xué)著二蛋子的模樣,一個翻身跳了下去。
??!高估自己了!要摔個狗啃泥了嗚嗚嗚……
“陳蔓,你想摔死嗎?”二蛋子(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撈,將陳蔓擁入懷中。
咦,二蛋子不是和我一樣高嘛,怎么他就沒事?陳蔓憤憤不平。
“還不下來?”二蛋子白了一眼陳蔓,一臉被占便宜的嫌棄表情。
“哦?!标惵怨韵氯?,跟在二蛋子身后走了進去。
“蔓蔓,你怎么變成小臟包了?”珍姨驚訝地問道:“壞了,可不能讓老爺看見了,又該心疼死了?!?p> 陳廉:“我已經(jīng)看見了?!?p> “爹!你不知道,今天有人在街上朝我打劫,幸好二蛋子挺身而出,把我保護得好好的,不然我說不定就要小命嗚呼了!”陳蔓委屈巴巴地說道。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自己出去,那府內(nèi)的護衛(wèi)是吃白食的嗎?多帶幾個人才安全!”陳廉又氣又心疼地說道:“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标惵B連擺手:“倒是二蛋子,傷得不輕吶!”
聽罷此言,陳廉將視線轉(zhuǎn)向二蛋子,果然,他身上諸多肉眼可見的傷痕。
陳廉甚是感動,轉(zhuǎn)身回書房,取出一紫檀木長盒,將盒蓋子掀開,取出一柄刀刃閃著寒光的寶劍,說道:“二蛋子,你今天做得很好,是個出色的暗衛(wèi)。但是今日之事也說明了配備武器的重要性,這柄瀚海劍是蔓蔓祖父留下來的,據(jù)說還是御賜之物,如今我交給你,你配著它定能更好保護蔓蔓安全?!?p> 二蛋子:羊毛出在羊身上,御賜之物不就是我的?罷了,復(fù)仇也缺個稱心武器,就它了吧。
二蛋子接過配劍,握在手心,嗯……現(xiàn)在看是大了些,待我再長大個幾年,這武器也就趁手了。
“珍姨?!比舸纫姸白由砩蠏炝瞬?,母愛泛濫了起來,心疼地說道:“快去藥房拿些跌打損傷外敷內(nèi)服的上好膏藥給蛋媽送去,對了,再去領(lǐng)兩罐錢,囑咐蛋媽買些補補身子的菜肉?!?p> 珍姨點點頭,心領(lǐng)神會地去了。
“秋月,還不帶蔓蔓去洗漱一下?”若慈皺著細(xì)眉,看著臟乎乎亂糟糟的陳蔓說道。
“等等!”陳蔓突然想到,這贓物還在自己身上呢:“我先和二蛋子回去,當(dāng)面和蛋姨道謝,娘,您教我的,做人要講禮貌懂感恩,對不對?”
“也是?!比舸热粲兴嫉攸c點頭道:“那還是先洗漱一番再去,邋邋遢遢地不像個樣子?!?p> “不行!”陳蔓說道:“二蛋子的傷不能拖延!娘,我很快,蛋姨是自己人,不會嫌棄我的。”
說罷,陳蔓已經(jīng)拉著二蛋子出門了。
“這孩子!”留下若慈的嗔怪聲在廳中飄蕩……
陳蔓拉著二蛋子,到后山的一棵槐樹下,用小手開始扒拉土塊。
“二蛋子,快和我一起,把小金魚埋起來?!标惵ь^看了一眼,說道:“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了,這三條小金魚,有你的一條,你隨時可以來取,我大方吧?”
二蛋子內(nèi)心:區(qū)區(qū)一條金條,朕才不放在眼里!
二蛋子實際行動:頗為開心地和陳蔓掘土中,復(fù)仇大業(yè)金條X1。雖然任重而道遠(yuǎn),但是事在人為嘛!總有一天,朕要重登帝位!
得知了兒子救了小姐的蛋媽在家屬院挺直了腰板:看見沒,我兒可是右相千金的貼身暗衛(wèi)!未來前途無量!
二蛋子內(nèi)心:朕是皇帝!非乃區(qū)區(qū)暗衛(wèi),自降身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