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廢他一雙手,再也不能拿筆
小八愣了一下,“哦?!?p> 岑朔放下手機(jī)以后,外面就有人敲門。
岑朔取了酒來。
“拍賣品呢?”
服務(wù)生心虛,膽怯地說道:“抱歉,先生,您的那件拍賣品下午送來的時候,被送到了您......原來的房間去了。但是我們剛剛進(jìn)去的時候,那位先生拒絕交還東西?!?p> 男人目光一頓,沒有接服務(wù)生手里的酒。
轉(zhuǎn)身出了自己的房間。
那間房是他的專屬套房。
而此刻岑礬在房間,音樂震耳欲聾,客廳一片狼藉。
他閉目享受,聽到有人進(jìn)來,悠悠又不悅地睜開眼睛。
“哦,原來是我弟弟啊?!贬\揚(yáng)起笑容,“真是好久沒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去年父親的生日會,聽說二弟最近又回了京城,嘖嘖,我還以為你要留在紐約呢?!?p> 兩兄弟向來不和。
岑朔站在離客廳不遠(yuǎn)的地方,目光掠過這一片狼藉。
他住的地方不會成這個樣子,也懶得教訓(xùn)岑礬。
“我的東西,還我?!?p> “什么?”
光線辭了岑朔的目光一下,晃眼皺眉,“我的項鏈,還我?!?p> 岑礬冷笑一聲:“你的?你胡說什么?這不是我岑家的錢買的么,我們兩兄弟,還用計較成這樣嗎?”
計較。
岑朔瞳孔微縮,下巴緊繃。
“給我?!眱蓚€字濃濃的壓迫感。
岑礬也收斂起了笑容,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岑朔的表情。
他真得一點(diǎn)也不喜歡這個弟弟,和他長得一點(diǎn)兒也不像。
難怪,一點(diǎn)兒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怎么會長得像呢。
最讓他不服氣的就是,明明他才是正統(tǒng)的那個繼承人,偏偏這個岑朔裝得這么好,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顯得他惡劣不堪。
偽君子一個。
岑礬臉也沉了下來,手里揚(yáng)起那條項鏈。
“二弟出手真是闊綽,就這么一個東西花了三百萬買回來,嘖嘖嘖,這錢在你那里跟風(fēng)刮來的一樣。”岑礬道,“岑朔,你花岑家的錢還真是心安理得啊。”
岑朔不想和他爭辯什么,只冷冷地說道:“我說,還我?!?p> “這是用我岑家的錢買的,怎么,你要和我搶嗎?”
要和他搶嗎?
岑朔從來沒有那么想過—
幼時,岑礬剛剛被找回來的時候,性格十分惡劣,尤其是對頂替了自己的那位養(yǎng)子更加沒什么好臉色。
其實(shí)兩個人一般大,岑礬對岑朔,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diǎn),經(jīng)常把他關(guān)到?jīng)]有人的地方。
有一次,岑礬把岑朔關(guān)進(jìn)維修的電梯里面,他那時候差點(diǎn)兒沒命。
從此以后,岑家夫婦就讓岑礬當(dāng)哥哥,期望他能對這個弟弟有所愛憐。
岑礬看了看那條項鏈:“我媽媽又不戴首飾,你不用買這個討她歡心,難道二弟有了意中人嗎?”
岑朔微微瞇眼,“那是我少時設(shè)計的作品?!?p> 少時設(shè)計的作品。
岑礬臉色才真正地臭了下來,相比于他這個玩世不恭性格惡劣的親子,岑朔這個自小溫潤優(yōu)秀的養(yǎng)子似乎更受世人矚目一些。
人人都說骨子里的東西不能變,可岑礬在設(shè)計這一方面的天賦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岑朔。
真恨啊。
“哈哈,我們兄弟哪里來得這些計較?!贬\手握項鏈走到岑朔面前,身上帶著壓迫的氣息,“這樣吧,哥哥也疼疼你,你廢了你這雙手,從此再也不拿畫筆,我就把你的這條項鏈還給你,可好?”
岑朔雙手泛白
語氣都有些顫抖,冷冷地說道:
“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岑礬一陣狂笑,接著一拳打在對面男人的臉上,“你特么算是什么東西,憑你也配做老師的徒弟!老師是我母親的朋友,是我母親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一拳接著一拳,項鏈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打得狠,卻并不解氣。
因?yàn)槊媲鞍に虻倪@個弟弟,根本不還手。
就像是別人對他們兄弟的評價一樣,他岑朔就是清風(fēng)明月的好人,而他岑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特么為什么不還手!”岑礬一腳踢過去?!澳氵@樣是想讓再去告狀是不是?!”
“我需要看我爸爸媽媽的臉色嗎?還是說,我需要看你的臉色嗎?”
岑礬還想一拳揮過去,卻被人冷冷地制止。
岑朔凌厲的眼神看向他,并不還手,“如果你再繼續(xù)的話,我不會再讓著你—”
“老子還用你來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要不是我們家把你撿回來,你以為你現(xiàn)在能是個什么樣子的爛人!”
岑朔鉗制著岑礬,目光落在地上的項鏈上。
這時候,白洛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他剛剛看到服務(wù)生上來就覺得大事不妙,上前去緊緊地抱著岑礬,對岑朔說:“二少爺.......二少爺,大少爺只是一時沖動,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大少爺計較啊?!彼媸亲髂醪疟淮笙壬钸^來看顧這兩個不省心的小先生。
地上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他才剛剛走了一會兒,兩兄弟就鬧成了這樣。
所幸,二少爺脾氣好。
其實(shí)從前白洛是跟著岑朔的,后來,就被岑礬要過去了。
大少爺有時候,是很過分,不過,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
兩兄弟也不是第一次打起來,全球各地都能打起來,只不過二少爺從來不還手,被打得半死也不會還手。
岑朔臉上都是淤青,也不聽不進(jìn)去這兩個人在說什么,目光從他們兩個人身上移開,再也沒有說話。
白洛求情:“二少爺,要不然您還是先離開吧?!?p> 男人像是聽不見,自顧自地彎腰低頭,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項鏈。
項鏈并沒有摔壞,他還是第一次摸。
岑朔沒有在酒店逗留,回去之后淺淺地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就到了機(jī)場。
在機(jī)場的時候,接到了岑經(jīng)年的電話。
白洛到底還是父親的人,岑朔也并不意外。
“喂,父親?!?p> “阿朔,我聽白洛說,你們兩個打架了,還是因?yàn)槭裁错楁満途频??!?p> 岑朔沒有過分地解釋,“嗯,確實(shí)。”
岑經(jīng)年知道岑朔的脾性:“阿朔啊,岑礬他就是那樣的人,以后別為了這些事情跟他計較了?!?p> 岑朔呼吸加深,并未回答。
岑經(jīng)年又說了很多話,“其實(shí)爸還是最放心你的,星煌還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以后你就留在京城幫我處理星煌的事務(wù)好嗎?”
岑朔聞言,不假思索地站起身來,“爸,我要登機(jī)了,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