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拍戲,所以大家并沒有玩得太晚,吃完飯后就回酒店了。
劉藝菲很開心,洗澡的時候都在哼歌。
在聚會的最后,她和慕容復(fù)還是卷入了蛋糕大戰(zhàn)中,被抹了不少蛋糕和奶油。
洗完澡出來,劉曉麗拿著吹風(fēng)機(jī),幫她吹著頭發(fā)。
用五指梳理著她柔順的頭發(fā),劉曉麗微笑說道:“李大偉導(dǎo)演發(fā)了信息過來,過完年三月底,《金粉世家》就要在央視八套播了?!?p> “哦?!?p> 劉藝菲頭也沒抬的應(yīng)了聲,仍在低頭看著手機(jī)。
看著她抱著手機(jī)胡亂翻看的樣子,劉曉麗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怒氣,忍不住提高了一絲聲音問:“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啊?”
“聽到啦!金粉世家要播了嘛!”
劉藝菲不以為意:“播就播唄!戲拍出來不就是要播的嘛!”
劉曉麗有些恨鐵不成鋼:“那是央視八套的戲,收視率低不了,你就要火了你知道嗎?”
“火了不還是一樣拍戲?”
劉藝菲聳了聳肩。
“……”
她還沒火,劉曉麗卻先火了:“茜茜,當(dāng)初可是你說喜歡演戲,媽媽才帶你回國拍戲的?!?p> “對啊!我喜歡的是演戲,又不是喜歡火?!?p> “……”
劉曉麗無言以對,只能沒好氣的幫她吹好頭發(fā),催促:“快睡覺吧!明天還得拍戲呢!”
劉藝菲的戲份還沒殺青,明天還得繼續(xù)拍攝。
關(guān)燈上床,劉藝菲抱著手機(jī),繼續(xù)翻著。
她并不是想玩什么,只是還不想睡,想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忽然,消息提示彈出,一條新短信發(fā)了過來。
“睡了嗎?”
“還沒?!?p> 劉藝菲飛快的回了條信息過去。
“能出來嗎?”
看到慕容復(fù)回過來的消息,劉藝菲楞了下,心中頓時砰砰跳了起來。
“這么晚了,去哪里啊?”
“哦,也是,那算了吧!睡覺吧,晚安?!?p> 看到這條消息,劉藝菲的心卻亂了。
猶豫片刻,她還是發(fā)了條信息過去:“什么事呀?”
“沒什么,就是明天就要回北平了,臨走前有個禮物想送給你。不過等你殺青了回北平再給你也行,不著急,你先睡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藝菲還怎么睡得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p> “你能出來嗎?我在酒店后面的亭子里,記得穿件厚衣服,外面冷?!?p> 大理十二月的天氣的確有點(diǎn)冷,掀開被子,劉藝菲找出羽絨服套上,就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去。
因?yàn)橛袆喳愒?,劇組給她安排的是個小套房,劉曉麗住在靠門口的房間里。
來到門口,劉藝菲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鉆了出去。
小心的關(guān)好房門,劉藝菲就裹著羽絨服下了樓。
出門繞到了酒店后方,那里是一個小公園,中央有個景觀湖,湖邊有一個四角飛檐的小涼亭,劇組之前在那里取過景。
來到景觀湖旁,劉藝菲就看到了在涼亭中坐在石凳上的慕容復(fù)。
快步走近,她開口叫了聲。
循聲回頭,看到是她,慕容復(fù)剛露出笑容,就看到了她羽絨服下方的睡褲。
皺起眉頭,慕容復(fù)問:“怎么穿著睡褲就跑出來了?”
“我這羽絨服長,能包著腿,你看?!?p> 劉藝菲的羽絨服是風(fēng)衣的款式,下擺垂到了膝蓋,她左右一裹,沖他展示了下。
見狀,慕容復(fù)搖了搖頭,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疊了兩下,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示意:“坐吧?!?p> 依言坐在了石凳上,劉藝菲好奇的看著他問:“你有什么禮物給我呀?”
“這個?!?p> 慕容復(fù)從石桌上拿起了一根竹笛。
這時候,劉藝菲才注意到,原來石桌上還放著根笛子。
見慕容復(fù)熟練的按著音孔,劉藝菲好奇問:“你要吹笛子給我聽嗎?”
“我答應(yīng)過你,要吹這首曲子給你的?!?p> 慕容復(fù)微微一笑,將竹笛放在了唇邊。
什么曲子?
劉藝菲一愣,但聽到竹笛中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傳出后,她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了這首曲子。
“是夜鶯!”
她叫出了曲子的名字,驚喜的捂住了嘴巴。
腦海中記憶浮現(xiàn),她想起了之前在天星馬術(shù)俱樂部時,慕容復(fù)和她用一個耳機(jī)聽過這首曲子。
那時候,他的確說起過,有機(jī)會要吹這首曲子給她聽。
她都忘了。
可他還記得。
影視城背靠蒼山,地勢較高,不遠(yuǎn)處的洱海波光粼粼,倒映著夜空中的一輪彎月。
宛如夜鶯啼鳴的婉轉(zhuǎn)曲調(diào)縈繞在蒼山腳下,仿佛為蒼山掛上了一道由音符編制而成的絲帶。
看著吹奏的慕容復(fù),劉藝菲雙手托腮,眼中晶瑩一片。
慕容復(fù)吹奏的這一版《夜鶯》,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一曲吹罷,慕容復(fù)放下竹笛,石桌前,劉藝菲的眼神已經(jīng)癡了。
“好聽嗎?”
慕容復(fù)忍不住捏了下她肉乎乎的臉頰。
“好聽?!?p> 劉藝菲感覺到臉旁一涼,抬手捂住了慕容復(fù)的手:“你的手好冰?!?p> 感受著她手掌的溫?zé)幔饺輳?fù)心中也不由得一暖。
“你把衣服穿起來吧!”
劉藝菲起身,將他的衣服遞還給了他。
“嗯。”
慕容復(fù)接過衣服,套在了身上,柔聲說道:“好了,禮物送到了,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劉藝菲捏著手指:“我還不困,再坐一會兒好不好?”
看了眼她的睡褲,慕容復(fù)搖頭:“石凳太涼了,對身體不好,女孩子不能受寒的?!?p> 劉藝菲摸了下身后的石凳,觸手的確冰涼。
見她有些失望,慕容復(fù)猶豫再三,還是攤開了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坐這里嗎?”
劉藝菲愣了下,但略一猶豫,就上前來,側(cè)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感受著她溫?zé)嵊衷谖⑽㈩澏兜纳碥|,慕容復(fù)心中一酥,就扯開外套,將她裹在了懷中。
溫香軟玉滿懷,慕容復(fù)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心中壓抑已久的思念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如同決堤一般,就要傾瀉而出了。
劉藝菲兩只小巧的耳朵通紅滾燙,精致的臉龐也紅得像要滴血了一般。
她仰起頭來,看著慕容復(fù)俊朗的面容,呼吸有些緊張。
忽然深吸了口氣,她鼓起勇氣,卻像是蚊子哼哼一般說道:“我…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