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天絕峰的齊長老立即就跳了出來,厲聲道:“你說他還搶了如一的儲物袋?”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shí)??!”李天南顯然是故意提到許如一的,這許如一可是宗門里峰的天驕弟子,也是本次小比冠軍的有力爭奪者,宗門斷然不會不顧。
只不過,那許如一礙于自己天驕弟子的身份,一時(shí)不好意思親自說出口。李天南早就猜到了這一點(diǎn),索性直接就將他給抬進(jìn)來了,這就讓他騎虎難下了。
“他所言是否屬實(shí)?”齊長老盯著自己的弟子,有些不愿相信的問道。
“我……對不起,師父,弟子給您丟臉了……”許如一此刻也是有些左右為難,說與不說,他都很難受。但是他忽然握緊了拳頭,目露兇光,狠聲道:“但是弟子不服,那小子不過是仗著一頭強(qiáng)大的妖獸,否則絕無可能在弟子手下走過三招!”
“不管他借助什么,那都是他的本事,這也沒有違背規(guī)則?!蹦亲吩品宓男灵L老一向有些耿直,平時(shí)對那些天才弟子,尤其是里峰的天驕弟子多少有些反感。
“辛師叔、齊師叔、柴師叔,弟子可以作證,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術(shù),竟然能控制那小世界中的妖獸。若非如此,諸位同門是斷不可能都栽在那小子頭上的?!背R樓此刻不出意料地站了出來,畢竟姜寧對他是一個(gè)很大的威脅。
以楚鏡樓宗門第一天驕的身份,他的一言一行都有很大的分量。而作為宗門的未來希望,宗門也必然會盡力照顧他的。
“這小子可真會借刀殺人,簡直是不要臉!”陸羽此刻也是氣得牙齒作響。但以他的身份,雖然想為自己的弟子打抱不平,卻也是有心無力了。身后無人,就只能任人宰割了,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姜寧自然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他此刻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中。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是獨(dú)木難支,重口難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寄希望于那柴長老身上了。
“眾位師叔,弟子也可作證,那小子的確是借助妖獸之力,搶奪了眾位師兄弟的儲物袋的。弟子實(shí)在是看不過去了,也要為眾位師兄弟討個(gè)公道,讓那小子歸還搶奪之物?!蹦橇未猴L(fēng)此刻和楚鏡樓一唱一和,倒顯得他們很是仗義。
“哦,我倒有些感興趣了,此人是誰?”那柴長老饒有興趣地看向場上眾人。他也很好奇,宗門什么時(shí)候出了這等天才,“到底還有多少人被他奪去了儲物袋?”
“弟子的儲物袋也被奪去了,都是那小子太過卑鄙,請眾位師叔師伯為弟子做主啊!”那王師弟哭喪著臉道。
“弟子無能,也被那小子奪去了儲物袋!”石師兄也跳了出來。
“還有我的,弟子無能,也被那小子奪了去!”
“還有弟子的……”
……
“夠了!”那宗門資格最老的古長老,此刻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環(huán)顧了一遍在場的所有弟子,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那人到底是誰?”
古長老聲如驚雷,直擊每個(gè)人的心臟。
“回師尊,那人是暮云峰陸羽的弟子,我等也并不知其名!”廖春風(fēng)向前一步回道。
“什么?”一直處于看戲中的宋長老驚訝了一聲,他萬萬沒想到這人會是自己峰內(nèi)的弟子。
“自己站出來吧!”古長老聲如洪鐘,一改之前的低沉之音。
“是我!”坐在廣場上沉默良久的姜寧,此刻緩緩站起,向那高空中的眾位長老作了一揖:“弟子暮云峰姜寧,拜見諸位長老!”
宋長老目光一亮,心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俄頃,他露出了一個(gè)詭異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一閃而逝,瞬間又恢復(fù)了那一臉的窮酸樣。
“說一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妖術(shù),控制了那里面的炎獸?”古長老聲音冷漠,似乎在審問著姜寧。憑他的修為,一眼就看穿了姜寧的境界。他也斷然不會相信姜寧這個(gè)毛頭小子,能夠讓眾多弟子吃了大虧。
“弟子并非使用了什么妖術(shù),只不過是那些炎獸對弟子有些好感而已。”姜寧心中的那股傲氣瞬間又涌了上來,“只是那些炎獸愿意幫弟子而已,弟子也沒辦法!”
“臭小子,怎么和古長老說話的,你是活膩歪了吧?”
“狂傲自大,眼里還有沒有一點(diǎn)兒尊師重道?”
……
姜寧早就聽?wèi)T了這些人的冷眼嘲諷,“你們這些人可真會歪曲事實(shí),隨便就給我扣了個(gè)不尊師重道的帽子?!?p> “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勉強(qiáng)你,把你奪去的儲物袋都交上來吧,此事我可以不咎!”古長老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
“弟子無罪,又何來‘不咎’?”姜寧有些不服氣地道:“況且,是那些人合力圍擊我,要置我于死地,弟子不過是被迫出手而已?!?p> “還敢嘴硬!”古長老上前一步,一只巨手從天而降,直接將壓在了姜寧頭上。
嘭!
姜寧所處之地頓時(shí)碎裂,半截身子被壓在了碎石之下。姜寧的元海一陣混亂,那氣息壓得他幾乎快要炸裂了。
“憑什么,我不服!”姜寧咬著牙齒,嘶聲道。
“姜寧!”陸羽此刻也是擔(dān)憂地看著姜寧,但他也實(shí)在幫不上什么。
只是,那古長老卻絲毫不減威壓,直接將姜寧禁錮在了碎石之中。古長老又伸出一手,直接取出了姜寧的儲物袋。
“古師兄,這種做法未免過了些!”那主持此次宗門小比的柴長老,似乎也覺得古長老的做法過了些。他其實(shí)還蠻欣賞姜寧的,小小年紀(jì)就能力抗群英,不管用了什么方法,那都是件很了不起的成就。
“古師兄,你可以取走其他弟子們的儲物袋,但是姜寧的儲物袋,還請古師兄能夠歸還?!币恢边x擇沉默的宋長老,到底是站了出來,“我暮云峰雖是外峰,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為宗門提供丹藥,多少也是有些貢獻(xiàn)的,還望古師兄不要做得太絕了?!?p> 那古長老自然也聽出了宋長老話中的意思,他雖然強(qiáng)勢,但是維持宗門內(nèi)平衡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宋長老雖然一向低調(diào),但卻是隱忍最深的人。古長老深知此人必有隱藏,但多年來不見宋長老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他也不會故意挑破這一層。
宋長老已然發(fā)話,這個(gè)面子他不得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