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靈睜著霧蒙蒙的眼睛抬頭看著他,認真地問:“多少度?”
景川微怔,笑意斂起,拽著她的手走出去。
邵靈意識是清醒的,就是覺得熱還很困,胃里稍微有些難受,看東西倒還不花眼。
剛剛才下過一場雨,外面濕氣重,又是夜色溟濛的時候,天邊揚起淺淡的紫藍色,將外面的夜景勾勒得清楚又朦朧。
坐在天臺上,轉(zhuǎn)眼就能看見外面的夜景,整個城市籠罩在霧藍色的幕布下,萬家燈火映成一幅畫作,現(xiàn)代化的車水馬龍也在機械里勾出一絲溫情的鮮活來。
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指,溫熱游走在女孩的脖頸上,輕輕扣住,低頭輕咬著她的唇瓣,肆意掠奪著方寸之間的纏綿,熱烈交織著清冷,是理智跟激情的碰撞。
邵靈被動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呼吸急促得不行,手上才用上勁去推他。
景川將她抵在墻上,攬著細腰垂眸看著她,墨色的眸寫滿了笑意卻更加深邃,顯得有些危險,“不想我?”
“想?!鄙垤`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前,“但是我現(xiàn)在暈乎乎的?!?p> 本來就有些暈乎乎的,被他親了以后更加暈乎乎的了。
她咬唇,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有些腫了,松了貝齒把人抱得更緊,自己卻有些軟綿綿的,站了一會兒就不情愿了,“腳痛,不站了?!?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微醺,感性占了上風,松開景川就要往地上坐。
景川眼疾手快地撈住她,只覺得啼笑皆非,掐了一下她的腰道:“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偷酒喝?!?p> “沒有偷,”邵靈動了動,顯然對這個字很不滿意,“我是自己給自己倒的?!?p> 天臺上有長椅,只是剛下過雨的原因都是水,也不知道干不干凈。
邵靈從包里拿出一包紙遞給他。
她倒是還清醒,眼睛也睜得開,就是看起來困得不行,讓他忍不住笑。
景川坐下來,邵靈順勢跨坐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溫聲細語地說話。
“景川,我好困啊。”
景川把她的單肩包取下來,放在手邊,“困就睡一會兒,我等下送你回去?!?p> 邵靈沒應(yīng)這句,只繼續(xù)小聲說:“我今天不開心。”
“為什么不開心?”景川輕拍著她的后背,語氣卻有些干澀。
“還好你來了?!鄙垤`的聲音里帶了哭腔,“我覺得跟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奇怪好奇怪啊?!?p> “嗯?!本按ㄝp撫她的長發(fā),頓時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
兒時父母離異,到后來父親重組家庭,這件事肯定是對邵靈有陰影在里面的,哪怕是成年了,這種陰影也很難完全消散,看著父親一家難免會難過。
再者,她母親半年前的去世對她的打擊也很大,她沒說不代表就沒有。
景川撫著她的長發(fā),輕哄道:“想哭就哭一會兒,等你覺得可以停下來了,我?guī)慊丶液貌缓???p> 邵靈沒做聲,只忽然直起身子低頭看著他,兩只眼睛通紅地看著他,抿唇微顫,忽然傾身吻了上來。
果茶愛清酒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