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把她放在床上,用濕紙巾給她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臉和手,然后蓋好被子。
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出房間倒了杯水喝。
算算日子也快開學(xué)了,邵靈是九月十五號去報道,他是二十號。
雖然在一個城市,但是兩個人所在的區(qū)距離還是有點遠,到后面要真的想見面,還是比較困難。
再者,警校管理也比較嚴,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計劃之外的事情。
景川拋卻腦中雜念,拿著水杯回到臥室里坐了很久才離開。
翌日天還沒亮,邵靈從床上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先去上了個廁所,然后又回到床上準備蒙頭大睡。
可沾到枕頭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邵靈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才六點整,順手打開床頭燈,打算去喝口水,抬眼就看見了放在床頭柜上裝滿水的杯子。
應(yīng)該是景川放的。
邵靈睡著了沒有這段的記憶,但想來也只會是景川。
她下了床,感受到空氣里的冷意,隨手披上披肩,坐在書桌前,盯著外面的樹枝看了會兒,抬手長開五指,對著窗外虛虛地比了一下。
末了又覺得自己無聊,自嘲地笑了笑,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筆寫了些隨記,將本子合上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拿起之前一直在看的《殺死一只知更鳥》。
這本書已經(jīng)看完很多遍了,興起的時候還是會拿出來再看看。
邵靈撐頭,百無聊賴地翻開第一頁。
之前不曾見過的印記落在她眼底,那是書頁一角小小的四個字,并沒有帶有張牙舞爪的侵略性,而只是遺世獨立在角落里,和整頁內(nèi)容莫名和諧。
“邵靈”
“景川”
少年的字曾經(jīng)參加過硬筆字的書法比賽,被展示在一樓大廳的畫架上供人欣賞。
沒有米字格和平滑的紙頁,沒有昂貴的鋼筆和墨水,更沒有獲獎的希冀,寫下的每一個字依舊好看,力透紙背,落筆處又帶了不尋常的張揚,像是暗藏鋒芒。
邵靈不是沒見過他作業(yè)里的字體,好看,但并不規(guī)矩,行文如流水,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小習(xí)慣,橫筆畫時總愛輕勾一下。
這四個字更像是他一筆一劃慢慢寫上去的。
她輕輕翻起那頁的角,筆記的凸起像是寫在她指尖,手指的溫?zé)釢u漸暈在紙上,暈在兩個人的名字上。
邵靈合上書,將它和隨記的手賬本放在一起,喝完杯子里最后兩口水,走出了臥室。
她不是完全不會做飯,簡單的煮面跟一些小菜她還是會的。
煮了碗清湯的掛面,蓋上煎雞蛋跟水煮的小白菜,邵靈滿意地拍了照發(fā)給景川。
景川醒得早,很快就回復(fù)她:“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嗎?”
“醒這么早?”
“好吃嗎?”
邵靈喝了口熱湯,慢條斯理地打字回他:“沒有,好吃。”
“我一會兒過來找你?!?p> “好啊。”
——
吃過早飯,邵靈在廚房洗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側(cè)目一看,竟然是父親的電話。
她心底閃過一起訝異,轉(zhuǎn)而又反應(yīng)過來,昨天晚上她是被景川直接抱走的,并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果茶愛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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