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晚飯后,時晚嫌少的會叫紀時修出去談話。
外院的小亭里,母子倆似乎是在爭執(zhí)著什么,但最后還是紀時修先妥協(xié)。
對于他們談話的內容,顧言兮心里猜了個大概,無非就是這段時間在南都頻繁活動的紀家人來的目的。
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她就注意到時晚時不時就盯著紀時修走神,想來也是和她一樣不想紀時修現(xiàn)在回紀家的吧。
顧言兮雖然是不太想摻和紀時修和紀家的事情,但是霄說得沒錯,紀時修還不能回紀家,至少在他成年之前不能。
顧言兮和顧征韓今天也是難得地坐在一起吃水果看電視,但是她這老爹爹是真的很懂怎么煞風景。
就在顧言兮看得正入神的時候,顧征韓就來了一句:“小兮,你和小修之前準備的那個比賽是不是就要開始了?你們兄妹倆準備好沒?!?p> 顧言兮吃蘋果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對了,還有比賽呀,顧言兮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放在書房的東西。
顧言兮猛地抱了一下顧征韓,然后直接光腳就跑上了樓。
“穿鞋呀,你這丫頭冒冒失失地干什么去?!?p> 時刻關注著屋內情況的紀時修見顧言兮跑了,眉頭一挑,打斷道他母親的念叨。
“時修,你一定要記得我給你說的話,你的父親一定不希望你……”
“媽,我都只知道?!奔o時修和時晚對視著,眼神里是道不盡的色彩:“你和父親的心愿我都會完成的。”
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心愿想要實現(xiàn)……
——
“明天讓人來別墅把地上都給我鋪上地毯?!?p> 紀時修進去的時后,顧征韓正在給助理打電話,手里還提著一雙粉色的豬拖鞋。
紀時修走過去,當顧征韓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指了指他手里的鞋,又指了指樓上。
顧征韓會意將鞋遞給了紀時修,用口型給他說了聲謝謝,
紀時修到樓上的時候,顧言兮正站在書架前的凳子上夠頂層的書籍,看她那賣勁的樣子,站在凳子上還蹦跶不停,小辮子在后面一甩一甩的可愛極了。
就在她夠到書正準備落凳時,右腳踩空,紀時修丟下手上的鞋子就兩步并一步跨了過去,扶住顧言兮的腰,讓她整人都倚在他身上。
顧言兮也是情急之下下意識地抓住她唯一的支撐點,好不巧正是紀時修的頭發(fā)。
嘶——
“啊,對不起,紀哥哥,你沒事吧?”
顧言兮手忙腳亂地放開紀時修的頭發(fā),從凳子上跳下來。
紀時修將剛被他一緊張扔在門口的拖鞋給她拿了過來,放在她的腳下。
“穿鞋。”
是命令的語氣,顧言兮蹙了蹙眉,但因為腳底確實傳來涼意,也沒再反駁,穿上了鞋。
“要拿什么?”
紀時修揉了揉直接被她抓疼的頭皮處,然后看著眼前一臉抱歉的小妮子問道。
顧言兮沒料到紀時修會問這個,然后愣愣地指了指書架第四層的一個包裝精致的文件冊。
紀時修順著顧言兮的指向將文件冊拿下來遞給她。
顧言兮沒有接過,而是對紀時修道:“紀哥哥,這個其實是我要給你的。”
“給我?”
紀時修與顧言兮對視,眼中滿是困惑。
“這是……秘笈,你知道吧?!?p> 顧言兮故作夸張地道。
“什么?”
“你要不先看看?哈!”
顧言兮想得很簡單,那就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暗示他現(xiàn)在還不時他出去搞事情的時候。
畢竟現(xiàn)在的紀家處于鼎盛階段,就算是顧家離紀家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時晚找顧家做靠山,在國內還好說,但在S國就是紀家的地盤,饒是顧家怕也是護不住。
紀時修半信半疑地打開文件,里面是紀家在南都市,也就是紀時修和時晚身邊安插的人的身份,這可是霄查了好久才查出來的。
最后還有一幅畫,畫是當初她答應給他,畫的是他在書房刷題的樣子。
“小兮憋了這么些天,就為了準備了這些?”
紀時修知道,自從那天餐廳的不歡而散后,顧言兮這段時間對他都是不管不問,但沒想到她暗地里做了這些。
“當然不是。”
顧言兮說著,又從她的書桌上的拿起她早準備好的文件,是具有顧征韓印章具有法律意義的股份協(xié)議。
“這個是我爸準備給時老師和你的,我特意讓爸爸請楊叔拿過來,我知道現(xiàn)在你正在和紀家接觸,也可能看不上我們家這點,但我想你未來說不定會用上,畢竟再過幾年顧家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
紀時修抿唇沒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這個說得頭頭是道的女孩,也明白她說得都對,但他沒有打斷她,只是看著她。
“你們紀家是有一群人爭著搶著讓你回去當攪屎棍,可是更多的怕都是不想你回去的,你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身上很多法律權限都還未生效?!鳖櫻再庹f到這里想到了她老爹爹給她存到萬貫家財:“如果在這之前你沒了顧家的庇護,你很清楚會過什么樣的生活,否則時老師和你也不會那么迅速地答應當初無理取鬧的我進入顧家的要求?!?p> 顧言兮現(xiàn)在說的其實都是她這幾天思慮出來的,但其實現(xiàn)在的紀時修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按照一個小孩子心性來看,就好像重生后開掛的她一樣。
“而且當初我老爸答應你們,給你們一個避風港。而我老爸是個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你懂吧……”
顧言兮努力眨巴雙眼暗示,希望紀時修能明白,她作為她爹唯一地心肝寶貝,她最重要。
其實顧言兮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老爹對她老媽的感情,所以他爹是絕對不可能真的和時晚發(fā)生什么實質關系,看她老爸那出差的頻率就知道了。
而根據前世的所見所聞可知,紀時修和時晚一直沒離開顧家似乎正是因為有著某種牽制。
她這戲虐的表情看在男人眼中,紀時修有片刻的怔忡,下一瞬,才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
比起之前任何一次的笑,這抹笑意淺淡的幾乎看不出來,卻深深烙印進了女孩的眼底,微涼的聲音入耳。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滿月花白
心機boy支楞起來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