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靜謐的劇場
沒有尖叫,只有害怕。手上尖利的錐子連那層薄冰都無法打破。就在她下一次出手時,她發(fā)現(xiàn)面前的舞蹈者居然主動取消了掉法術(shù),手上握著唱歌的工具前刺而去洞穿掉面前高雅尊貴少女的手臂,被她橫身一擋刺進去上臂里面。
重櫻微微皺眉,錐子刺入的瞬間無比疼痛,她瞬息后才從血肉中感受到這般痛楚。
歌手病態(tài)的瘋狂讓她覺得自己贏下這場較量,求生的欲望讓她想要不顧一切劃爛那條美麗的手臂。但拔出錐子,想要刺入重櫻的心臟。
“不受點傷,怎么能扮演可憐呢……”
歌手的人生中最后聽到的一句話就是,舞蹈者是故意的!她要為了誰而柔弱?事實是她沒有辦法得知了,另一只手掌成刀,冰刀瞬間刺出,柔軟的胸部跟劃開的動物脂肪毫無區(qū)別,刺入她的心臟,雪白冰刀帶著手掌伸進去,紅得透亮恐怖的冰刀穿心而過,重櫻似乎通過她的骨骼伸到仍然噗通跳的心臟上。
“原來,就算是別的女人的心也是這么險惡,冰冷。觸感不太好,我還是想要摸摸韋瑟的?!?p> 抽出,歌手倒在地上……
她捂著流血的手臂,跳到臺下,把最初舞蹈者也扔上去摔在舞臺上,連同腦袋也一起。
“哎呀好痛……”
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任由血液流出,錐子的傷口好疼……她多久沒有體會過疼痛,任性且病態(tài)的自己。
韋瑟很快也追上那個逃跑的鋼琴家,透心涼還是抹脖子,那都是很簡單的選擇而并不困難。
他把尸體拖回去要處理好,這是殺手的工作之一,可不能這么快讓船員們發(fā)現(xiàn)歌舞劇團的人死掉。
推門進去看到重櫻穿著黑裙癱坐在紅椅子上,手臂一灘紅色似乎捂住某處。當(dāng)下也顧不上處理歌舞劇團的人,三步奔兩步來到重櫻身邊按著她被穿過動脈流血的手臂:“為什么不用法術(shù)止血!”
韋瑟急得要吼出來一樣,眼睛都是紅紅的,重櫻是什么大小姐奇怪任性的脾氣,他肯定不相信這幾分鐘戰(zhàn)斗里面會用光她全部的法術(shù)能力,無法凍結(jié)自己的傷口。
“不要,就要你來?!彼斐龊每瓷n白的手給韋瑟看,血液順著手臂滑回進去,從腋下流過消失。
雖然流血不少但是大小姐嘴還是硬的,她頭一別就跟賭氣的孩子一樣。
韋瑟哪里還能多說她一句,趕緊蹲下來給她準(zhǔn)備開始包扎。
“哎,氣死我了,你怎么這么笨現(xiàn)在,止血不是姐姐最擅長的嗎!怎么也交給我了?。?!”
韋瑟先給她壓住血管急匆匆從收納袋里面開始找急救工具利用壓力進行止血。
“一點都不讓我省心,至少在我回來前先凍住傷口吧!”
“說了沒有法術(shù),只能靠你了呀?!?p> 沒有理會她的詭辯,暗影從傷口中開始凝聚,韋瑟的魔法堵住它,進行了完好的處理。
“維持著修復(fù)傷口的這點法術(shù)消耗我還是能夠支撐住的,沒有問題。”
雖然可以止血,但是傷口恢復(fù)速度只能看重櫻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拉拉韋瑟的衣角:“陪本小姐在大廳里面坐一下。”重櫻看完韋瑟給自己包扎的過程,讓他在旁邊的紅椅子坐下,自己坐到他身上變成躺著。
“全是尸體的劇場也就是你能夠安心坐下了。”韋瑟按住她的手不讓亂動,真是的,剛剛才包扎好,怎么又開始亂動不安的到處摸著,待會傷口又流血怎么辦!
怎么想都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做,真讓自己提心吊膽的,不就是離開一兩分鐘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胡思亂想的心中責(zé)怪的也不知道是誰,反正現(xiàn)在抱著是活蹦亂跳的大小姐他就很滿足了。
重櫻在他前面,回想到剛才的場面就很想笑。她很快樂,韋瑟為自己著急的感覺,利用他之后在心中的愉悅,都讓少女的心中對他的愛高漲,現(xiàn)在想要好好回報他。
詭計成功,拙劣能被他看破卻不會被他說破,兩人有默契地演著對方。
她就是喜歡韋瑟這樣笨笨的。
她自己也笨。
愛情就是這樣。
“寂靜的場景劇,就是最好的場景劇呀?!?p> 一如她坐在寂靜他身上那樣,只有呼吸可聞,尸體之間,血液之間。
坐著坐著韋瑟腿有些累,岔開的一瞬間重櫻噔兒一下滑到椅子上……
把腦袋向后扭仰著的少女,脖子伸長到以韋瑟的視覺看來自己做不到的程度,長發(fā)垂下可可愛愛。把手抬起放在大小姐脖子前面,撓撓癢讓皮膚拉得繃緊的她,嬉笑一聲用下巴和脖子夾住韋瑟的手。
“抓弄本小姐是吧?”她把腿收在一起疊放在椅子上,占據(jù)了韋瑟前面所有的位置,從正坐變?yōu)楸?cè)靠。
“別擠了,一個座位容納下我們兩個,要被撐爆了……”
重櫻可不會聽他的,韋瑟只能夠無奈的感受著被少女往椅子里面擠的的同時,還注意不要弄到她的手——上面有傷口。
調(diào)整舒服姿勢后,安心地把左肩倚在韋瑟身上,睡在右肩處,昂頭可可愛愛地看著韋瑟,他就是自己最舒服的人肉枕頭。
“再長點肉,現(xiàn)在有點硌?!?p> 狀似不滿的少女嚶嚀一句,少女抬起手去摸侍從那戳手的胡渣子。
韋瑟也低頭用下巴和脖子夾住她的手,下巴上面短短的胡茬子磨蹭磨蹭,如同鋼針毛毯般擦擦少女手背貼近虎口上的皮膚。
“呀……癢癢的。”
她抬起頭,空出來的手捏著韋瑟下巴厚實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自己把腦袋伸上來還是讓讓韋瑟俯下頭,自動自覺的開始索吻。
“把歌舞劇團的人全部殺掉以后,我們是不是就能成為獻祭號上歌舞劇團的主角了?”
唇瓣分開,韋瑟沉凝聲音道:“只要大小姐你愿意,那我們就可以是。”
“那么歌舞劇團的新主角要做什么?”
少女躺在韋瑟懷中,掰弄著手指數(shù)著需要做的事情:“殺掉深海的信徒?將邪惡之人從船上驅(qū)逐?”
自己和韋瑟可是歌舞劇團的改邪歸正的正義之人,面對下一層甲板的邪惡之徒不能輕易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