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你們投降,這些女人孩子我不會動?!?p> “如何?”
重新占據(jù)上風的程年冷笑著看著蘇沫等人。
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蘇沫很想沖上去給他一拳。
頭一次這般仇恨一個人,面對這情況他束手無策。
幾人靠在一起,看著那些孩子哭的凄慘的模樣,眼里有些不忍。
這些孩子大多都是營地里的人看著長大的。
怎么可能漠視他們的死亡。
可要就這么的投降了,誰能保證這些人說的是真的。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被挾持跪在地上的張醫(yī)生眼神卻是一狠。
“別管我們了,你們快走?!?p> “只要你們活著,就有希望!”
張醫(yī)生是很早一批來到營地的人,她對這些人有很深的感情。
若是可以,她不想做出這種選擇。
可是若石巖等人都死了,她們這些婦孺就會任由這些人蹂躪。
這會巖石營地的婦孺幾乎都被帶了出來。
那些人被扣押在地上。
脖子上架著鋼刀。
只要稍微異動,就會被身后那些人毫不留情的打上一巴掌。
一些膽小的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啼哭著。
被揪住頭發(fā)的李嬸子這會還掙扎著想要沖到豆丁的身邊。
“臭娘們,再動老子殺了你信不信?!?p> 她身后那個男人,卻是滿臉惡意的威脅著。
刀子更是直接在李嬸子的脖子上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涌了出來,好在沒有傷到動脈。
可即使如此,李嬸子依舊悍不畏死的推開了身后的人撲向了豆丁。
“別怕,別怕,娘在,娘在!”
李嬸子喃喃著。
在見到蘇沫等人僵持的樣子后,李嬸子眼里有了些癲狂。
她竟然直接沖向了太陽營地的那些男人。
沒有武器,就直接用嘴巴狠狠咬上了一人的胳膊。
尖銳的牙口在對方猝不及防中直接撕下一塊血肉。
“臭娘們你找死??!”
李嬸子這行為直接激怒了那些男人,一巴掌打在李嬸子的臉上。
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了,李嬸子卻仿佛沒痛感再度撲了上去。
許是被李嬸子這行為激發(fā)了勇氣,巖石營地不少的女人這會也都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最斯文的張醫(yī)生也用上了牙口,就連一位老人,也頂著脖子上的刀,指甲抓向了那人的臉。
“靠,滾開!”
“臭娘們死開??!”
因為之前有過命令不殺婦孺,所以太陽營地的人這會并未直接下狠手。
這也導致瞬間混亂了起來。
而不遠處,蘇沫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力量流淌全身,身體瞬間變得輕盈了起來。
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在小豆丁的身邊。
她捂住了小豆丁的眼睛,然后一刀砍掉了一人的腦袋。
將豆丁推向王清后,蘇沫直接沖入了人群中。
就連李嬸子他們都不肯服輸,她又怎么能放棄。
臉頰早已經(jīng)被鮮血覆蓋,紅著眼的蘇沫刀法愈發(fā)的詭譎起來。
庖丁解牛刀法,針對的就是人體的薄弱點。
或是心臟,或是脖子,甚至是腰窩膝蓋,只要能廢了對方,蘇沫的刀便直接刺過去。
常年做廚子的經(jīng)驗讓她對那些豬羊之類的身體構造非常的了解。
而到了廢土之后,她則是將這些經(jīng)驗和人類的構造結合了起來。
此刻她的刀的精準度,可以和外科醫(yī)生一較長短。
奮起的反抗對程年等人造成了威脅。
只可惜,人數(shù)的懸殊讓這種反抗只是持續(xù)了短暫的時間。
不少婦孺都被重新抓起來,這次太陽營地的人不再留情。
只要你敢掙扎,就直接一刀結束了她們的性命。
“夠了!”
石巖忍不住喊了一聲。
他站在原地,手中的巨斧垂下,眼里有著掙扎的痛苦。
“哦,怎么,投降了嗎?”
面對石巖這態(tài)度,程年卻是笑了起來,眼底有著自信。
“早知道如此,何必還反抗,白白死了這么多人呢?!?p> 說著程年則是看向還在和李旭對戰(zhàn)的狼叔。
“讓你的人停下來吧?!?p> 那語氣如同施舍,狼叔臉頰一抽,看向石巖后有些猶豫。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猶豫,卻讓李旭找到了機會,一刀砍在了狼叔的腰腹。
狼叔痛的齜牙咧嘴的,卻硬生生沒有喊出來。
“爸!”
石慶站在石巖的身邊,卻露出了焦急。
“我們不能投降,他們是不會放過女人孩子的?!?p> 石慶握著刀,神情倔強。
這會就連蘇沫,在重傷了對方一人后,看向了石巖。
若是石巖當真決定投降,那么她就算一個人,也會拼盡全力殺出去。
她殺了這么多太陽營地的人,對方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是女人就放過自己。
她喜歡巖石營地,但是若是石巖放棄,自己絕對不會為了這些人犧牲自己。
“首領,別管我們!”
“對,別管我們了,快走?!?p> 李嬸子和張醫(yī)生在這種時候依舊嘶吼了出來。
然,兩人代表不了全部。
“夠了,首領,求求你,停下吧?!?p> “我,我還有孩子,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我們認輸,我們不打了,不打了。”
不少女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哀求著。
那哭腔響徹整個營地。
狼狽的臉上帶著懇求,令人動容的很。
不少太陽營地的婦孺站在暗中看著這一幕,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同為流浪者又如何。
身處不同營地,那么就立場不一樣。
在這種時候背叛營地,是會被驅逐的。
“呵呵,真不錯,從現(xiàn)在起,你們就是太陽營地的人了?!?p> 程年走到其中一個跪求的女人身邊直接將其拉到懷里。
粗暴的動作讓蘇沫眼神發(fā)冷,可那個女人并未反抗。
反倒是嬌笑著靠在了程年的肩膀上,一副討好的樣子。
“夠了,爸,夠了!”
“放他們走吧!”
帶著顫音的聲音忽然的出現(xiàn)。
人群后方走出來一個少女。
可愛的容顏上卻是掛滿了淚痕。
是程念念。
只是這會的陳念念手里拿著匕首,卻是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念念,你干什么?”
對于自己這個女兒,程年是寵愛的。
這會卻見程念念直接走到了蘇沫的前方,擋住了太陽營地的人。
“爸,你已經(jīng)殺了夠多的人了,放了他們吧?!?p> “我求你了,爸!”
嘴里說著求著,匕首卻是刺入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