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你猜嘛——”如果是換個人,慶河會覺得她是在撒嬌,但是涼子還是算了。
“給個提示?!?p> “好吧,這事關于美智子,給你個提示也行,不過給了你也大概率猜不出來。唉,知道秘密卻不能說出來感覺真的很難受?!?p> 所以你就故意說一半,讓聽的人比你更難受是吧。
“你說說看?!?p> “是關于為什么會選擇美智子的原因,這個慶典上的祭品必須得是美智子?!?p> 慶河忽然想起來了野原說的那句話:“我聽到梅村先生興奮的說這次的給主人的祭品將是血脈純正的信徒的后代。
信仰者的血脈嗎?慶河忽然有了一個及其荒謬但是卻又很合理的猜想。
“美智子是小蒼代子的女兒嗎?”
“真的很神奇啊,慶河君!你是不是除了催眠還會算命?能幫我算算最近的桃花嗎?”這次涼子臉上露出的驚訝表情是實實在在的。
“不用算,你對男人根本不感興趣?!边@女人對冷血爬蟲類的興趣都比對人類要多。
“被一個帥哥這么說,我真的很傷心啊。不過你是怎么推測出來的?”
慶河想起剛剛她那副吊人胃口的樣子,于是笑著說出了一個詞:“秘密?!?p> “這么斤斤計較可不夠紳士啊——”
“不過你把小蒼代子哄的挺好嘛。這么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你了?!?p> “只要慶河君愿意,我也可以把你哄得很開心。”女人笑的眼睛如兩道彎月,但是在慶河眼里這和兩道彎刀沒什么區(qū)別。
“你的目的是為了打入內(nèi)部調(diào)查?沒想到你對官方的忠心竟然能夠到這個程度。”
“工作職責所在啊。”
慶河反正是連她說的標點符號都不相信,但是目前除了這個解釋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在慶典之前把要準備的事情準備好。不過在美智子被作為祭品帶到慶典上之前,你都不要有任何打草驚蛇的舉動。
她為什么要祭獻自己的親生女兒,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那么就在祭祀慶典上會揭曉的?!?p> 慶河當然想知道,并且他也認為與其現(xiàn)在大張旗鼓的斷掉美智子這條線索,他隱隱覺得賭一把或許能夠把這個謎團里的線索理清一些關鍵的部分。
“你為什么知道一定會在慶典上獲得我想知道的信息?”
“這是很合理的推測啊,再說了她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她的主人難道不會用這件事來當?shù)湫停瑢λ械男疟娺M行一次鼓舞人心的洗腦嗎?
那個組織會不會洗腦,慶河不確定,但是涼子倒是在這方面有很大的天賦。
喝完咖啡,涼子回樓里的俱樂部,而慶河并沒有和她一起,因為他怕自己看到美智子時會忍不住帶她離開。
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里,她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卻被牽扯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她又有什么錯呢。
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錯吧。
坐在公寓的陽臺上,慶河故意沒有打開屋內(nèi)的燈。
因為他喜歡在黑暗包裹的寧靜之中,讓心緒沉淀下來。
看著遠處的夜色下散落的像是破碎的彩色玻璃一樣的霓虹,總會覺得那一刻的世界拋去了喧鬧,也變得安寧了。
這天一早,遠山成間就把慶河叫了過去。
”陪我一起參加一下派內(nèi)的會議,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派內(nèi)各個議員面前出現(xiàn)了。再怎么說也要刷個臉熟,畢竟你今后也需要派內(nèi)其他人的支持?!?p> 自從上次收拾了兩個議員之后,其他派內(nèi)的勢力都老實了不少,遠山派系的力量也繼續(xù)占據(jù)主導。
只是這次的通氣會似乎有些詭異的變化出現(xiàn)。
參加會議的議員里,有一半的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白色光澤,不時地臉上的表情會發(fā)生失控一樣的變化。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很明顯這些人并沒有遵從遠山成間的要求不要服用那種神奇的讓人能夠恢復活力的三無藥品。
畢竟,這群人年紀漸老,誰也攔不住他們對于生命活力的不舍和追求。尤其是其他人用自己當了證明之后。
遠山成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只是因為那些人背著自己偷偷的服用了藥物,還因為那些服了藥的家伙們似乎在服藥之后,似乎腦袋也跟著轉(zhuǎn)向了梅村。
今天的派內(nèi)會,與其說是在通氣最近的各種議題和填,不如說是派內(nèi)的逼宮會。
明顯梅村派隨著服藥的議員越來越多,也隨之壯大,這一次更是肆無忌憚的露出了他們的牙齒。
高木更是以一個秘書的身份說了句:“我看遠山議員也已經(jīng)為國民奉獻了幾十年,現(xiàn)在也是可以考慮享受生活的時候了?!?p> 而跟著遠山成間幾十年的那群老家伙竟然沒有人出聲反駁。
遠山成間一貫的自負且要面子,是不可能表現(xiàn)出對一個地位低于自己的人的言語的在意。
“我想高木先生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合邏輯。
如果遠山議員的身體健康程度和梅村先生的一樣值得讓人憂慮,那么才應該找個風景優(yōu)美的地方好好休息,依我看來,這群議員里狀態(tài)最好的就是遠山議員了,不是嗎?”
既然這些家伙被收買的差不多了,那么慶河說話也就沒有什么好客氣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梅村先生的身體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來,他很有精神,并且比一般的年輕人精力還要好。這都是大家一起服用的營養(yǎng)藥物的功勞,是吧各位?”
很多人跟著點頭,他們確實覺得自從使用了這種保健品,整個人連爬議會大廈的樓梯都更有力氣了。
而且梅村議員向大家保證只要和他的步調(diào)保持一致,這種市面上買不到的好東西會無限量的供應。
說真的,到了這個年紀,他們對于權(quán)力沒有什么太大的渴望,但是如果能高質(zhì)量的活下去,那么他們是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的。
尤其是在土方議員的中風癱瘓在服藥后奇跡般的好轉(zhuǎn)之后,每個人都想要為自己的健康做出最大限度的努力。
而遠山派和梅村派的勢力也驟然間出現(xiàn)了異常懸殊的差距。
“是嗎,高木先生,我還以為梅村議員是喝了你加在茶水里的藥,才會有今天這種狀態(tài)。”慶河的話在其他人耳朵里并沒有什么特別。
但是很明顯,高木一瞬間臉色變得鐵青,而梅村議員的眼睛里則是震驚和猜疑。
這就夠了。
候里西
謝謝牛牛先生,裂變之翼,寺田蘭世,做了又后悔猶豫不決的推薦票和月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