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拖著走
蘇河繞了半圈,終于在一顆巨樹底部,發(fā)現(xiàn)一個樹洞,洞口不大,需要蘇河蹲下才能鉆進(jìn)去。
他把蛇尸放在一旁,鉆進(jìn)去看了看,樹洞剛好能讓他站起,里面空間很小,但只是打坐修煉沒有任何問題。
洞內(nèi)非常潮濕,泥地上長滿樹根,盤根錯節(jié),地面有不少綠苔,半空遍布蜘蛛絲,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
整個樹洞內(nèi),一陣死寂,給人一種詭異的陰森感。
他手一揮,一道火紅的靈氣出現(xiàn),靈氣在洞內(nèi)游走一圈,把灰塵和蛛網(wǎng)清理干凈。
他又掐印召出火焰,烘烤一番,直到不再潮濕,空氣中的味道減弱,才收掉火焰,低身鉆出樹洞。
他爬上樹頂,收集了很多樹葉,然后回到樹洞,在最深處鋪起厚厚一層。
做完這些,他盤膝坐在樹葉上,感受一番,又四處瞅了瞅,才頗為滿意的離開樹洞。
來到洞外,他再次抗起蛇尸,朝遠(yuǎn)處跑了極遠(yuǎn)一段距離,才從懷中拿出那把“借來”的匕首,開始解剖。
處理和烘烤的時間花了整整兩個時辰。
這蛇太長,蘇河把他分成了三段,一起烤,此刻他正一邊吃著蛇肉,一邊嘀咕。
“這妖蛇還挺香的,就是味道差了點?!?p> “也不知道神魂什么時候能恢復(fù),買了那么多佐料,卻取不出來....想想就郁悶?!?p> “這蛇肉里還蘊(yùn)含著一些真元,可以增強(qiáng)體質(zhì),不過對我好像沒什么用?!?p> 嘀咕中,他很快解決了一半蛇肉,當(dāng)他覺得吃飽時,抓起剩下的一半,手一揮清除掉地上的痕跡。
檢查一番,覺得沒有問題,他才提著剩下的一半跑回樹洞,用匕首釘在了樹皮上。
他盤膝坐在地上,剛想開始修煉,又暮然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抓著蛇肉拔出匕首,然后在后,左,右,三個方向鉆出三個眼孔。
緊接著,他又爬出樹洞,在外面對著洞口比劃一番。
完后,他握著匕首跑到另一邊極遠(yuǎn)之地,在樹上割了塊比樹洞稍大一些的樹皮,并收集了一大堆連根拔起的綠植,這才返回樹洞。
他把綠植一一種在樹洞口,然后鉆進(jìn)樹洞手一揮,洞外的樹皮懸空而起貼在樹洞上。
從外面看去,有樹皮的地方十分明顯,可是有著一堆綠植遮擋,如果不仔細(xì)瞧個半天,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事情做完,蘇河又沉思一番,覺得沒有問題,才盤膝坐到葉子上閉目修煉。
十五天悄然過去。
這段時間,蘇河餓了就出去抓妖獸,吃飽就鉆進(jìn)樹洞修煉,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他捕殺妖獸的時候,還碰見過其他修士路過,不過都被他提前避開。
此刻,他正在樹干上飛躍疾馳,他的肩上扛著一只普通的花豹。
這花豹也是倒霉,爬樹的時候和蘇河撞個正著,直接被蘇河一拳解決....
“咦!”蘇河跳躍中,暮然瞄見,不遠(yuǎn)處一顆大樹的后方底部,有著一抹白色,他停下腳步凝神看去。
“好像是塊白布?!?p> 他沉思片刻,保持現(xiàn)在的距離繞了個圈,轉(zhuǎn)到那顆樹的后方,躲在一顆大樹后,伸出腦袋往外看。
當(dāng)他看清全貌后,面色忽然變得極為古怪。
“寒天玉?他怎么在這?”
大樹底部,赫然躺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劍眉星目,留著長發(fā)的帥氣青年。
此刻他正閉著眼睛,靠在大樹上。
那抹白布,就是他撕裂衣服露出的一角。
他的身上滿是血跡,黑布鞋剩下一半,整件長袍全是大小不一的裂口,透過縫隙,能看到身體上有許多長條傷口,觸目驚心。
不過他的臉卻十分干凈,白皙,要不然,蘇河也不能一眼就認(rèn)出。
蘇河觀察小半天,發(fā)現(xiàn)寒天玉一直躺著沒有動作,但是胸膛一直在起伏。
“難道是昏迷過去了?”
他從地上抓起一塊干硬的泥巴,又在上面和了點水,揉成球狀,隨手一扔,泥球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啪的一聲糊在寒天玉的臉上。
寒天玉本來干凈的臉,剎那變?yōu)楹谏?,要是有熟人再看見他,絕對認(rèn)不出,他就是寒天玉。
蘇河又觀察小半天,發(fā)現(xiàn)真沒動靜,才抗著花豹不急不緩的走過去。
實在是當(dāng)初在靈藥空間時,蘇河被那裝傷的女修士捅了一刀,捅出陰影來了,要不然看到同門師兄,他也不會這般小心。
寒天玉可是筑基期的修士,這要是來個突然襲擊,還不把他瞬間捅死。
蘇河靠近后,先是踢了他腿上兩腳,發(fā)現(xiàn)沒動靜,他用凝水術(shù),給他的臉沖洗一番,一個是看他會不會清醒,一個是銷毀罪證。
他蹲下身子,在寒天玉臉上輕輕拍了兩下,沒醒,他用大拇指使勁按了按他的人中,還是不醒。
他把寒天玉右手拇指的黑玉指環(huán)退下,也沒反應(yīng),蘇河又把指環(huán)帶了回去。
“傷得這么重?這都不醒?”
他皺眉沉思片刻,低頭貼在寒天玉胸膛上聽了聽,又撥開他衣服上的縫隙看了看。
“好吧!看起來是受了重傷昏迷過去了,不過心跳這么有力,估計也死不了,先把他帶回樹洞再說?!?p> 蘇河本想將他抗在另一只肩膀上,但扛著一個男的又覺得別扭,想了想,他彎腰抓起寒天玉的腳裸,朝著樹洞走去。
“這里離樹洞不遠(yuǎn),筑基修士肉體強(qiáng)悍,那些傷口都開始結(jié)痂了,拖幾下也沒事。”
“沙...”他就這么拖著寒天玉,邊走邊唏噓不已。
“別人撿到我就算了,沒想到我也能撿到一個,還是同門師兄,真是世事無常。”
他走了半個時辰,在日上三竿時,才抵達(dá)洞口,途中,寒天玉的后腦幾次撞到樹根,蘇河也不管,就這么拖著。
蘇河把花豹,扔在一旁,然后把寒天玉的頭朝向洞口,他先自己鉆進(jìn)去,然伸出右手拽住寒天玉的白袍衣領(lǐng),往里拉。
“撕拉”白袍剎那破碎,露出了結(jié)實的上半身肌肉,只剩下一條破爛的長褲。
蘇河看著手上的白布,臉色一黑。
“好吧!是我魯莽了?!?p> 他再次伸手,卻又停住,他本想薅著頭發(fā)拖寒天玉進(jìn)來,可他覺得要是把頭發(fā)薅掉了,寒天玉醒來絕對會找他拼命。
于是他把手往外伸了點,掐起寒天玉的脖子一拉,才把他拽了進(jìn)來。
此時的樹洞內(nèi)早已變了模樣,原來堆樹葉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一張灰色毛皮,四周的樹璧上,更是掛滿了不同顏色的毛皮。
有些還是連頭部皮毛一起割下,露出兩個黝黑的眼洞,仿佛有未知在注視洞內(nèi)。
讓本來就漆黑陰森的樹洞,變得更加恐怖,可怕。
蘇河把寒天玉僅有的衣袍全部扯下,將他的身體靠在一側(cè),然后隨便拉下一塊毛皮,蓋在他的上半身。
他手一揮把洞內(nèi)的白袍碎片收集起來,然后鉆出洞穴,召出火焰,再次銷毀罪證。
“風(fēng)起?!碧K河低聲喃喃,一陣強(qiáng)風(fēng)驀然刮來,把地上的灰燼全部卷起,飛向遠(yuǎn)方。
蘇河檢查一番,確實沒留下痕跡,才吹著口哨扛起花豹,朝遠(yuǎn)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