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你的悟性不錯,看來你很快就能學會了?!?p> 玉玲瓏見黃河學習態(tài)度認真,得意地告誡道:“不過,開車上路可要小心,遇到突發(fā)情況一般人很容易慌張……”
“前面那個車太慢了,你快沖過去撞他!”黃河突然大聲提示。
玉玲瓏原來偏著頭和黃河說話,聽到提示后立刻往前看,卻見前面一輛貨車突然停下,正在她車前面遠處,立刻發(fā)出驚呼:“?。∮熊?,別撞上啊!”
“知道不能撞,還不快踩剎車!”
“哦??!”
玉玲瓏乖乖地去踩剎車。
“吱~??!”
誰知用力過猛,跑車突然急停,兩人的身體猛然向前栽倒。
要不是倆人都系了安全帶,說不定就沖出座位撞到擋風玻璃上了。
“怎么踩得這么急?”
待到倆人重新坐直,黃河有些好奇地問:“玉姐你開車多久了?”
剛剛還教黃河開車上路要小心,轉眼就差點撞車,玉玲瓏微窘地答道:“8年了,我18歲就拿到了駕照,今天不過是意外啦?!?p> 8年了?我信你個鬼!!
黃河不由得翻白眼。
“呃,其實這倆車子買回來后,一直都是趙叔在開?!庇窳岘囆÷暤赜肿鞒鼋忉尅?p> 黃河知道她說的趙叔,就是玉玲瓏的經紀人趙慶。
心起這才是正解,這個玉玲瓏根本不會開車。
“算了,還是我來開吧?!?p> 黃河也不管會不會別人怎么看他了,他可不想把大好生命交給一個馬路殺手。
黃河下車搶過她手里的鑰匙,把她趕到副駕。然后熟練地把車發(fā)動。
玉玲瓏驚奇道:“你居然騙我說你不會開車?!?p> “我可沒說我不會開車,我是說沒開過你這種跑車?!秉S河沒好氣地說。
“你騙人,我看你開起來熟練得很?!庇窳岘囉脽o賴的語氣說。
“切,你剛才不是給我講過嗎?”黃河用無奈的語氣說,“開車而已,對我們男生來說,就是與生俱來的本領,什么車一看就會。”
“你唬我!”玉玲瓏道。
“以你的英明神武,我哪能唬得了你呢?”黃河隨口道。
玉玲瓏才不信黃河的話,口中碎碎念著,也不知道是在咒罵誰。
“你說去哪啊,我對這里不熟?!秉S河說著問道:
“去哪吃飯?”
“隨便吃點吧?!?p> 見玉玲瓏不肯帶路,黃河也不知道去哪吃飯好,慢悠悠地轉了幾條街,居然把車停到一家街背后的小面館。
“兩碗雞雜面,一碗小份的,一碗的大份的。”
黃河進了面館沖老板喊道,不也管玉玲瓏同不同意,直接給她點上了雞雜面。
這家面館是黃河以前常來的地方。那時候黃河剛剛進入海蝶音樂還沒什么收入,這家面館對于他來說簡直太好了,價格雖然貴一點,4元的小份,5元的大份。但是面的分量足,味道好,而且豆湯非常濃。
做面條老板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女主人長得漂亮,幫忙端面的還有一個老年人,對人都很熱情,笑呵呵的。
但黃河知道是女主人是聾啞人,只會跟客人笑呵呵。
面館里燈光有些昏暗,老板沒想到跑車上面下來的俊男靚女,會到他家面館來吃面?
等到黃河開口,老板才認出來黃河這位熟客,笑道:
“好久沒來了吧,看樣子你是發(fā)達羅?!?p> “談不上發(fā)達,車是這位美女的?!?p> 黃河沒有多作解釋,招呼玉玲瓏落座。
玉玲瓏沒想到黃河居然把帶到這種地方來。
看著老舊的飯桌上洗不掉的油漬和略顯臟亂的環(huán)境,玉玲瓏眼里閃過一絲為難。
“這里的面很好吃的?!秉S河笑道,抽出紙巾仔細地幫她擦了擦凳子,然后將沒有變色的紙巾展示給她看,“坐吧,其實并不臟。”
“哦~~”
玉玲瓏與黃河面對面坐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存心的吧?”
黃河一笑:“兩個月前,我還是一個新人,常來這里吃面的。對你們來說,我或許變了,但對我來說,我其實一直沒變。在這里,你能看到一個真實的我。我想朋友之間,彷佛不應該有所遮掩吧。”
中午還在中海最豪華的餐廳吃大餐,晚上就到中海最普通的面館吃面條。這就是真實的黃河嗎?吃大餐時落落大方,吃面條也樂在其中?
不過,聽到黃河說到兩人是朋友,玉玲瓏心里一動,問道:“那你當我是朋友咯?”
黃河反問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
玉玲瓏氣道:“小氣鬼,是朋友就該請吃大餐??!”
黃河聳聳肩,“正因為是朋友,請吃什么都可以啊?!?p> 就在兩人斗嘴的時候,老板端上面條。
玉玲瓏小小地吸了一口面,“呀,真香?!彪S即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黃河看了她吃面那俏皮可愛的樣子,輕輕地笑起來。
在他看來,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心情好吃什么都香。
來到這個世界兩個多月,雖然賺到了一些錢,但也失去了一些煩惱。正是因為身上有錢,心中不慌,才能樂得其中,隨便吃個面都香。
如果黃河是真窮人,吃面的時候肯定會罵天罵地罵命運不公了。
黃河沒有注意到,玉玲瓏也在悄悄地打量著他。
出身豪門的玉玲瓏,還是第一次來吃這種背街面館。不得不說,黃河真是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讓人不知不覺聽從他。
年紀小點倒問題不大,可惜出身太普通了,家族那些族老們能接受他嗎?遠的不說,家里父兄能接受他嗎?還有那爺爺指定的未婚夫又怎么辦?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家族的制約?
倆人都想著事情,兩碗面條快吃完,街邊的商戶又響起令兩人熟悉的歌聲: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此情此景,玉玲瓏聽著這首歌又有一番感受,不由地問:
“這首歌你是為一個女孩子寫的吧?”
黃河含含糊糊地答道:“算是吧。”
“那你能為我唱一首歌嗎?”玉玲瓏心情有些低沉。
黃河是欺硬怕軟的性子,見玉玲瓏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不忍,答應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