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直至夕陽西下,天空染上了湛色,栗棠言又帶著溫昭年去了她以前經(jīng)常會去的地方。
一直到兩人路過一個球場的時候,栗棠言才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抬了抬,看了眼邊上的人。
勾唇間忽的便問了句:“溫昭年,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我什么?”
溫昭年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球場上還在跑動的幾個身影,恍惚間,眼前的場景和記憶中的某處回憶交疊在了一起。
而女生帶著絲雀躍的嗓音在腦海當(dāng)中一塊浮現(xiàn)。
吶,下回你能教我打籃球嗎?
另一邊,見溫昭年沒什么反應(yīng),栗棠言掐著腰就向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腳尖一踮,有些氣鼓鼓的:“怎么還走神了啊?!?p> “我問你話呢?!?p> 聽到這,溫昭年才收回了視線。
垂眸對上她視線的同時,唇角勾起了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像是故意的一般,隨后故作疑惑:“有嗎?沒有吧。”
“...”
果然,話剛說完,就見栗棠言雙眼微微睜大了些許,泄氣般在腳跟重新落地的同時輕哼了聲。
隨即沒好氣道:“你說過要教我打籃球的?!?p> 邊說著,剛要退后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以示那一丟丟不滿,然而還沒等有所動作就被溫昭年先一步拉住了手腕。
隨后一扯,在她徑直撞進(jìn)溫昭年懷中的同時,只見他微彎下身子。
臉一側(cè),溫?zé)岬臍庀⒑芸毂愦蛟诹税尊亩稀?p> “不對吧,我怎么記得當(dāng)時自己并沒有回答你,那就不算答應(yīng)了吧?!?p> 聽到這,栗棠言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抬眸撞進(jìn)他帶笑的眼時,這才想明白了溫昭年剛剛就是在故意裝傻。
與此同時,耳廓跟著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yàn)槟侨说耐蝗豢拷?,還是因?yàn)楸划?dāng)事人道破心中小算盤后的不好意思。
不過,此時的栗棠言并沒有在這上面太過在意。
很快,迎著溫昭年帶笑的目光,像是在刻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底氣般。
栗棠言清了下嗓子,隨后揚(yáng)了揚(yáng)頭。
預(yù)備將耍賴進(jìn)行到底:“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也不算拒絕了!”
她故意板起一張小臉,一副今兒個不給我一個解釋,就不跟你回家了的樣子。
落入眼底,讓溫昭年不由地想抬手去捏一下那此時又與她話中強(qiáng)勢相違和的又紅了個度的耳朵。
然而,抬起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人先一步拉住。
栗棠言扣著他的手,指節(jié)一曲,交握的同時,只聽她低低笑了聲。
眼帶狡黠:“某人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以后動手前得先預(yù)約?!?p> “本人同意了才行噢?!?p> 聞言,就見溫昭年狹長的雙眼微瞇了下。
喉結(jié)滾動間,輕緩的聲音染著點(diǎn)莫名的笑意悠悠傳來。
“那我要是不預(yù)約呢?”
“黃牌警告,并獎勵你一張單人返程票?!?p> “...”
最后,栗棠言還是沒有跟溫昭年學(xué)成籃球。
倒也不是因?yàn)樗豢辖?,只是在某些事情上還是需要些天賦疊成。
所以,在不知道經(jīng)歷第幾次手里的球和那個籃筐錯身落地后,徹底被挫敗感磨得沒了興趣的栗棠言還是選擇了退居二線。
就像上次一樣,栗棠言一個人坐在看臺上靜靜看著下面那道熟悉的身影。
偶爾拿出手機(jī)拍上兩張照片。
隨后看著里頭的成果,唇角勾起的弧度也越來越深。
“阿言。”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男音。
栗棠言回頭一看,就見趙居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
五官清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