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開瓶行動"
“那我們?yōu)槭裁床魂P(guān)掉那玩意?”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次任務(wù)的核心是拿到,至于其他的和我們無關(guān)?!?p> “什么叫和我們無關(guān)?那可事關(guān)好幾千條的生命?!蔽遗鴮μK大吼。
“抱歉,對于這個我們無能為力?!碧K并沒有生氣,非常平靜的說道,好像那幾千條的人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樣。
“要關(guān)你去關(guān)啊。你不是很喜歡當(dāng)大英雄嗎?”海帶哥在一邊陰陽怪氣的嘲笑道。
“閉上你的臭嘴”我用手指著他,“你這條臭海帶快他媽的給我滾,這是我的家,這里不歡迎你?!?p> 看周圍人全都看我,沒一個人出來幫我說話,蘇也只是冷冷的看著所有人,我氣的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茶幾全都掀到了地上。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依舊還是那個只會摔杯子的慫包?!焙Ц缧笨吭趶N房的門框上,輕蔑的看著我。他不知道啥時候從冰箱里偷了一包辣條,一邊不停的咀嚼著,一邊一邊嘴里還不閑著,“不服咱倆打一架啊,上次要不是因為阿花,我才不會放你走。”
“都住嘴!”蘇拍了一下桌子。
海帶哥并沒有住嘴的意思,越說越來勁。
“對了,你的小十三去哪了?哈哈哈。普通人把你當(dāng)英雄,可我們都知道你的底細(xì),在我眼里你連個屁都不如,你就是個靠女人裝點門面的大傻逼,
沒有了小十三,你他媽什么都不是。呵呵”說著,海帶哥還沖我豎了一下中指。
“咔”我站了起來,從腰里拔出了一把沙鷹,打開了保險,指著海帶哥的腦門“你他媽剛才說誰是傻逼?”
這東西是我上個月在MUA跳蚤市場里,和一個從邊境偷渡過來的中東皮貨商手里換的。我開始想用俄羅斯火腿糊弄他,沒想到皮貨商不傻,他說怕有病。和他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后用五罐澳大利亞進(jìn)口的牛肉罐頭搞定。開始還以為自己賺了。
交易完了以后才注意到,這個就一把空槍,沒有子彈,也不知道好壞,這時候周圍幾個看像是同伙的人圍了過來,看著架勢我知道自己被坑了。不過在這個子彈比槍貴的年代,有把大鳥已經(jīng)算奢侈了。現(xiàn)在外面兵荒馬亂,用著這玩意嚇唬一下小毛賊還是不錯的。
就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蘇全身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聚集了大量的黑氣,頭發(fā)也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飄了起來。蘇這是又要炸毛了。
“都坐下?!碧K強(qiáng)壓著怒火。
“哎呦,好重的殺氣。要不是某人求我,我才不稀罕來這。要不我還是回去算了?!?p> “快滾,我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你這條臭海帶。”
“轟”蘇的大刀從地板上自己飛了起來,直挺挺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間粉碎,地面上被砸了一個大坑。
“誰在多說一句,就是這個下場?!碧K冷冷地說道。
“廢...那個誰,你去煮點餃子,大家都還沒吃飯。”蘇剛要說口頭禪,看到周圍很多人,把那個咽了下去。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吃自己去煮。大爺我不伺候了。”說著我扭頭向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去外面抽煙,不行嗎?”
“有種你出去就別回來?!?p> “酸奶婆~,這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才對。你是不是搞錯了主客關(guān)系?”我從兜里掏出鑰匙,拿在手里蘇幌了晃。然后“砰”的一聲,從外面把門帶上了。我嘴里叼著煙,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dá)著。因為已經(jīng)過了11點半了,外面的路燈早就路燈都滅了,但是在滿天星斗的照耀下,還不算很黑。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輕靈而透徹,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這樣晴朗的夜晚真不多見。
我在街邊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望著遠(yuǎn)處巨大的探照燈,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好多年前,還記得我和小十三邂逅的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一個夜晚,那天晚上,我和水瑤也正是坐在像這樣的一條長椅上,抱在一起啃啊啃,想著想著我甚至不由得笑了出來。
美好的回憶總是短暫的,我的出來的時候就穿了一件T恤,不一會我就凍得打了一個噴嚏。雖然現(xiàn)在剛剛?cè)肭?,但夜晚外面的風(fēng)還是挺涼的,冷風(fēng)嗖嗖的罐進(jìn)了我的袖口里,給人一種刺骨的寒意。抽完了最后一根煙,我就回去了。
回到家已經(jīng)2點多了,酸奶婆屋里的燈還亮著,我打開了客廳里的燈,屋里一片狼藉,一次性餐盒堆了一地,瓜子啤酒瓶啥的也滿地亂扔,看樣子他們是叫了外賣。
“酸奶婆!...”我推開了蘇的房門,想把她數(shù)落一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大家都沒走。所有的人都扭頭看向了我,就這樣凝視了十多秒,大家有扭過頭去,對著蘇床上的地圖繼續(xù)討論起來。蘇穿著短睡衣,露著兩條白皙的大長腿坐在床邊,一筆指著地圖,一邊口吐唾沫的在那指點江山。
至于他們討論啥,我也不怎么關(guān)心。我小心地關(guān)上門,退了出來。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我躺在那里開始胡思亂想,有時候想起阿花,有時候想起小十三,有時候想起妮嘉(紫后),正在那心煩意亂,不一會,有人敲我臥室的門。
“睡了嗎”花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了出來。
“門沒鎖,進(jìn)來吧?!保ㄎ堇锏姆块g的鎖都被酸奶婆砸爛了)
“”房門被打開,花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來。
“你來干什么?”我背對著墻,冷冷的問道。
“沒事,就是找你聊聊天?!闭f著花姐坐到了床邊。
“我和你沒啥好聊的,別來煩我?!闭f完我拽過來一只枕頭蒙到了頭上。
“你沒吃飯吧,我給你煮了盤餃子。”
說實話,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只是我胡思亂想沒察覺到。餃子得香味透過枕頭鉆進(jìn)我的鼻子,實在有些抗拒不住這誘惑,心里又想反正餃子是我自己的,用得天然氣也是我自己的,她就是負(fù)責(zé)做熟了端上來而已,吃了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不吃白不吃,不吃是傻逼。”我心里這么想著,然后從床上坐了起來,轉(zhuǎn)過頭假惺惺的對著花姐說,
“我把你害的這么慘,你不恨我嗎?”
“以前我覺得你這個人很變態(tài),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原因了。而且如果我家里,也有一個這樣的人整天這么對我,估計我也會瘋掉的?!?p> 我一邊吃車餃子,一邊和花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我突然問了她一句。
“什么怎么看?”
“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起子計劃?!?p> “那是你們大老爺們的事,我一個大老娘們不跟著摻和?!蔽曳畔铝送肟?,看了看花姐。雖然她已經(jīng)有些徐娘半老,但還是散發(fā)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不由得看得有些入神。
花姐見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在看什么?”
“你長得這么好看,還怕人看不成?多看幾眼又看不壞?!蔽掖蛉さ恼f道。
花姐聽我這么說,笑得更燦爛了,兩只眉毛笑得變了形,“我說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這么有意思?”
不過一轉(zhuǎn)眼,花姐收起了笑容繼續(xù)說道。
“今天的事,我也不是想勸你,但你要知道,不管是你們男人還是我們女人,在作出任何決定之前,都要考慮這件事的后果。一旦做出決定,就意味著你默認(rèn)接受事件可能帶來的任何風(fēng)險,一旦付諸實施,就意味著開始承擔(dān)最后的任何結(jié)果,有些事情不像流產(chǎn)了還可以再懷一個,一旦邁出腿是沒有回頭路的?!被ń阌X著這句話好像有點問題,接著又說“我只是做個比喻”。
“所以,不管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我只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合著說了半天你是來當(dāng)說客的。”我剛才對她突然生出的好感瞬間又沒了。
“你誤會了?!被ń阆胍^續(xù)解釋。
我躺到了床上,把枕頭往頭上一蒙,嘴里吐出了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