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
靜宜見天志上了船,便搖起櫓將小舟往湖心而去,天志上船便問靜宜:“師妹你傷怎么樣了?還是我來搖櫓吧”,靜宜故作驚訝道:“喲,看不出來啊,師兄你還會劃船!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沒事了”,天志嘴上說著“我先試試看”,心里想的卻是:不就是搖櫓嗎?這有什么難的,我看都看會了。說罷便走到船尾,接過船櫓搖了起來,他這一搖,那小舟便在湖里打起了轉(zhuǎn)來,天志心中一急,又用力的搖了幾下,那小船轉(zhuǎn)的更快了,靜宜在一旁抿嘴直笑,天志心想:這下丟人丟大了。只得放下船櫓,嘆了口氣道:“唉,沒想到搖櫓也有這么多門道”,靜宜接過船櫓,手上擺弄了幾下,那船就停止了轉(zhuǎn)動,然后就像一根直線一樣朝前而去。天志瞧著靜宜搖櫓的手法,疑惑道:“師妹,你這搖櫓的手法,我看著好像跟那些漁夫的不一樣呢”,靜宜笑著道:“你才發(fā)現(xiàn)啊,我使的是本門的玄龜拽尾,你不知道這個嗎”?天志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就是玄龜拽尾啊,我倒是聽說過,但沒見過師兄們用過,看來這又是一項獨門絕技了”。此時太陽尚有點烈,靜宜一邊把船擺到一排樹蔭底下,一邊得意地對天志說:“你們當然不會用了,我們也是挑選一些人來練的,我都練了一年多才練會,每次都是半夜起來練習,會此技的也不過二三十人”,靜宜接著指著岸邊一塊石碑道:“你看那是什么”?天志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見那石碑上刻著"曉月里"三個大字,靜宜又對天志道:“我封好飛箋后,才想起來沒有說具體的見面地點,然后就想著讓玄鳳告訴你,在曉月里見面,你怎么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圍著湖到處亂轉(zhuǎn)?是不是那只笨鳥傳話沒傳到啊”?天志一拍額頭道:“唉喲,原來是曉月里,不是小氣鬼”!接著便對靜宜說:“道非沒拿吃食喂玄鳳,便以為玄鳳是罵他小氣鬼,沒想到玄鳳說的是曉月里,一下聽岔了”,說完兩人都是一陣大笑。
小船在樹蔭下停下,靜宜瞧著遠處數(shù)縷淡淡飄起的炊煙,幾棵老樹上棲著晚歸的烏鴉,湖面漸漸落下的大雁,小聲吟誦道:“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一道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天志沒聽過這首曲,但聽到靜宜的吟誦,也不由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了一句:“好美的風景”,接著又說了一句:“跟你一樣美”,靜宜聽到天志這么說,臉頰又緋紅了起來,撅起嘴說:“又說起胡話來了”,天志急忙辯解道:“我說的是真心話,真不是胡話,剛才看到你穿著裙子,扎著頭發(fā),我一時都沒認出來,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你”。靜宜哼了一聲道:“是不是我這樣打扮變丑了,所以你才沒認出來呀”?天志又急忙解釋道:“哪有啊,你這身打扮,就像慧青師叔畫的嫦娥一樣,不對,是比慧青師叔畫的嫦娥更好看”!靜宜看到天志急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心里歡喜的很,可嘴上卻說:“咱們修道之人,應當講究清心寡欲的,你怎么能糾結(jié)于長相呢,膚淺”!天志聽到這話,笑著對著靜宜行了個禮道:“多謝仙姑指教,小可一定銘記在心”,靜宜也配合著端起架著道:“嗯,記著就好,下次不要再這么膚淺了,坐下吧”,說罷兩人都開心的笑起來。
兩人相對而坐,靜宜轉(zhuǎn)頭瞧向湖面,指著湖中道:“師兄你看,日月同輝”,天志也跟著看去,此時湖面倒影里,映襯著太陽和月亮,確實是日月同輝之象,此種情況在秋日里最是常見,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天志也不知道靜宜想說什么,便隨聲附和道:“嗯,確實是日月同輝”。靜宜仍是瞧著湖面,心有所思的說道:“上次那慧星,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自從那慧星出現(xiàn)之后,仿佛一切都變了”,說罷便怔怔的看著湖面不說話了,天志知道她心里憋著不少委屈,便走到她身邊坐下,靜靜的陪伴著她,兩人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靜宜再次開口道:“師兄,你知道嗎?現(xiàn)在整個上京城中,都在說什么"慧星既現(xiàn),秦王當立",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天志腦筋快速轉(zhuǎn)動了一下,沉吟道:“嗯,這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吧,挑撥圣上和秦王之間的關系,圣上要是聽到這種話,肯定會以為是秦王在借天象散布謠言,逼圣上立自己為太子”。靜宜聽到后嘆了口氣道:“師兄你真聰明,一聽到這番話,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那圣上卻想不到這些,他便以為是秦王兄讓人散布的謠言,把秦王兄叫過去訓了一頓,還罰了秦王兄禁足,一個月內(nèi)不準出門,在府中好好反省”。天志驚愕道:“還有這種事情?這圣上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靜宜接著靜靜的說道:“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我早就見怪不怪了,秦王兄也和我說過,他本來就不想去爭什么太子的,他說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哪怕讓他去塞外就藩,他也樂意”。說到這里,靜宜停頓了一下,其實秦王還說了一句:將來再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我們一家人就在塞外牧馬放羊,自由自在的生活,比在這京城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舒心多了!后面的話靜宜沒有說出來,便接著說道:“可朝中那些老臣,卻總是把秦王兄抬出來,嘴上說的是什么祖制、法度、規(guī)矩,其實在我看來,他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打算罷了!他們就是看中秦王兄勢單力薄好把控,王娘娘在后宮中本來就不得寵,娘家也沒什么人,秦王妃娘家也就一八品小官,要是秦王兄坐上皇位,將來朝堂之上,還不是由那幫老臣說了算。你別看那些朝廷重臣們,一個個滿嘴仁義道德,其實他們才不在乎別人的,他們都只知道考慮自己的利益”。天志對這些朝廷之事,本就不是太清楚,現(xiàn)在聽到靜宜說的話,才知道朝廷之上,原來還有這么多內(nèi)幕,心道:靜宜師妹小小年紀,卻沒想到對朝堂之事這么了解,自己的這點小聰明,在她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天志一邊想著,一邊靜靜的聽著,靜宜像是心中憋了好多的話,也不管天志有沒有回她,便接著說道:“齊王就不一樣了,鄭貴妃在后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的父兄都被封了爵,有做皇商的,有和勛貴們聯(lián)姻的,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齊王今年才二十三歲,光妃子就已經(jīng)納了四房,齊王正妃娘家是江南柳氏,她祖父以前是戶部尚書,她父親叔叔現(xiàn)在還當著地方大員,門生故吏多的很,其他幾位側(cè)室,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家世。齊王還嫌自己實力不夠強,又拜了江湖絕頂高手北怪茅于四為師,還網(wǎng)羅了一批江湖人士。師哥你知道嗎?同樣是親王,齊王府光是護衛(wèi)就有三百六十人,宮女太監(jiān)多到都搞不清,都快跟皇宮大內(nèi)一樣了。秦王府才二十幾個護衛(wèi),四個宮女四個太監(jiān),就這么幾個人,還盡是些眼線。有個叫什么水月師太的,師兄你認識不”?天志本來認真的聽著,聽到靜宜突然問他,當即回道:“嗯,記得的,上次打傷你的三個人里面,就有她的,我聽師兄說過,此人作風不太端正,不是什么好人”,靜宜又接著說:“是啊,這么一個在江湖上,連三流都算不上的人物,上次居然敢半夜跑到秦王府里來,想往水井中下毒,幸虧黎叔機警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你知道嗎?那二十幾個護衛(wèi),平日里個個都吹噓自己是大內(nèi)高手,二十幾個人,圍攻這么一個在江湖上,三流都算不上的人物,居然被她給跑了。黎叔私下和我說,那些護衛(wèi)哪里是來護衛(wèi)的,純粹就是來混飯吃的,里面說不定還有眼線呢,黎叔還和我說,秦王府中的護衛(wèi)宮女太監(jiān),加起來也就三十來人,可要是論起心眼來,怕是三百個都有了”。天志聽到靜宜這么說,當即問道:“我聽大師兄說,有個什么瘋和尚,跑到秦王府里來,打傷了十幾個護衛(wèi),這是怎么回事呢”?靜宜平靜的回道:“我那天也是收到秦王府的飛鴿傳書,才知道有這么回事的,那幫護衛(wèi)除了混吃混喝通風報信,能干什么呢。靜欣文軒和我說,想和我一起,住進秦王府去當護衛(wèi),可我知道,觀中是有規(guī)矩的,不能參與這種事情,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連累全派的人”,天志聽到這里,急忙說道:“大師兄讓我跟你說,凡事不要太心急,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大家都是同門,我們一起幫你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靜宜笑笑道:“這事牽扯太多人了,我不能連累大家的,師父她們把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還撫養(yǎng)了我十幾年,我不能恩將仇報”。說完靜宜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天志道:“師兄,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想去太玄閣干嘛嗎”?天志也看著靜宜,等待她說出來,靜宜眼睛一亮,說道:“我想到太玄閣中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武器,我不想總是看著秦王兄他被動挨打”!天志心中一動,急忙上前伸手握住靜宜的手,靜宜的手此時冰涼冰涼的,任由天志握著,天志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急忙說道:“師妹,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刺殺齊王的事,可千萬不能干”!靜宜平靜的說道:“日與月都能在同一片天空中出現(xiàn),可齊王卻容不下親兄弟,他能讓人這么干,我為什么不能干?這事我自己一個人承擔,我不會連累大家的”,她越是說的平靜,天志聽的越是膽戰(zhàn)心驚,天志勸她道:“小師妹,你要為王娘娘和秦王想想,你要是刺殺了齊王,他們怎么辦?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你哭出來就好了,別憋在心里啊”!靜宜還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說道:“我不會哭的,哭有什么用呢,王娘娘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圣上不還是一樣冷漠無情?我也不會直接去刺殺齊王的,畢竟他也是我的兄長,我會先警告他一下,告訴他,如果秦王兄要有事的話,我一樣不會放過他”!天志聽到她這樣說,急的起身站了起來,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我去跟師父師兄他們說,我和你一起住進秦王府里去,你就不用這么擔心秦王了”,靜宜搖搖頭道:“你去跟靜欣她們?nèi)?,不還是一樣?齊王和鄭貴妃要知道了,一樣會讓御史言官參告我們的”,天志急忙道:“不一樣的,靜欣她們跟你去秦王府,沒理由的,我去就不一樣了啊,師父師兄他們可以說,是我跟你私奔了,是我個人的問題,不關觀中的事”。天志此話一出口,自己心中也嚇了一跳,心想自己怎么能對靜宜說出這種話來,靜宜聽到這番話,先是一怔,隨后便是滿臉通紅,但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說天志亂說胡話。天志急忙辯解道:“師妹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師兄我,是肯定不會看著你受委屈的,這個你放心好了”!靜宜笑道:“師兄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說什么私奔,讓人聽到了,只怕要取笑咱們了”,靜宜后面這句話,說的是聲若蚊蠅,說完便低下了頭,裝作擺弄起裙擺來。天志見靜宜這次沒有斥責他,便接著慷慨激昂的說道:“他們愛誰誰,誰喜歡取笑就隨他們?nèi)?,聽到蝲蝲蛄叫,還能不種莊稼了”?靜宜破顏一笑道:“又說胡話了,誰跟你種莊稼啊,你想得倒挺美的”!天志見她笑了出來,知道她暫時放下了心結(jié),自己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也暫時先放下了。
天志見靜宜神態(tài)放松了下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妹,那天晚上他們是怎么打傷你的?下次碰到了,咱們一起把他們打回去”!靜宜聽到又是羞澀一笑道:“誰跟你咱們咱們的呢,就他們那幾個,要是不偷襲暗算,我也不怕他們的”,接著便把那晚上的事情說了一下,原來那天晚上靜宜出了清虛觀,沒走出多遠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于是便不走大道改走小道,沒想到那水月師太,在暗中埋伏著,趁她不注意用帶毒的暗器偷襲了她,這才差點讓他們幾個得手,他們原本是想活捉靜宜的,沒想到被天志救了下來。天志聽到后,疑惑的問道:“他們生擒你想干什么?向齊王邀功請賞?還是要脅迫秦王殿下”?靜宜笑道:“誰知道呢,要不你去問他們好了”!天志接著問起了那馬延明的外號,為什么三師兄會叫他烏眼禿鷲,還有為什么叫那個賈和尚叫銅蛤蟆,靜宜笑斥他道:“你當我是包打聽嗎?我哪里都能知道,他們的外號為什么要這么叫呢”!接著便說起了銅蛤蟆的來歷,原來那賈和尚俗姓賈,并未受戒,可總是喜歡對人自稱"金蟾大師",練的是外門橫練功夫,一身皮膚又是深醬色,江湖中人于是都叫他銅蛤蟆賈和尚。至于那烏眼禿鷲馬延明,靜宜猜跟他的長相有關系吧,那馬延明禿頭禿腦的,兩只豬尿泡一樣的眼睛,還盡是黑眼圈,人品又不怎么樣,叫烏眼禿鷲正恰如其分。天志聽到這里,哈哈大笑道:“怪不得那賈和尚挺能扛揍的,原來是這樣”。接著天志又問起靜宜:“那太玄閣內(nèi)聽說機關重重,我都從來沒有私自進去過,去的那幾次,都是由慧直師叔和天方師兄帶的路,你就不怕嗎”?靜宜直接了當?shù)溃骸坝惺裁春门碌?!靜敏師姐都告訴了我那些機關的秘訣,靜敏師姐還說,就算你們知道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讓你們有本事就去找她”,說罷便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天志。天志故意問東問西的,就是想消解靜宜心中刺殺的念頭,當即便裝作害怕的樣子道:“我才不敢去找靜敏師姐的麻煩!三師兄四師兄也跟我一樣,要找也是大師兄二師兄他們?nèi)?,不過我猜他們也不一定敢去的”,靜宜抿嘴一笑道:“好啊,你在這里編排起天樞師兄他們幾個了,我要去告你的狀”!天志聽到這話,吐了一下舌頭,扮了一個鬼臉,逗得靜宜又是一陣笑。
稍后靜宜收起神色,對天志正言道:“師兄,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想從太玄閣中,取得千里鏡、千步弓的,這兩樣東西,一個可以遠程觀察,一個可以遠程射擊,用來刺殺是最好不過了。后來你們送來了那些防身利器,我托人把他們都送去了秦王府。李太后知道秦王府遇襲后,又撤換了王府中的護衛(wèi),現(xiàn)在秦王府中的護衛(wèi),領頭的是大內(nèi)第三高手"銀刀李海濤",他原來是守護慈寧宮的,我知道這些情況后,心里放心多了。師兄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你也回去告訴天樞師兄他們,讓他們放寬心吧”,天志聽到這里,當下連說了兩句"那就好那就好",可心底里卻又有點失望的感覺,轉(zhuǎn)頭想想對靜宜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取千機盒或者攝魂玲呢”,靜宜啞然失笑道:“我要那兩件東西干嘛,那兩樣東西,我也只是聽說過,見都沒見過,又不會用”,接著便好奇的問道:“師兄你見過那兩樣東西沒”?天志不過是想掩飾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當下回道:“我哪里見過那兩樣東西,我也是聽天成說的,不過是逗你好奇呢”!靜宜聽到后,佯裝生氣道:“好哇,你敢耍我”!說罷便伸手從湖中,鞠起一捧水,往天志身上潑去,天志轉(zhuǎn)身也從湖中捧起一捧水,作勢要往靜宜身上潑去,兩人開心的在小舟上打起了水仗。
兩人在舟中鬧了一番,天色已晚,太陽都快要下山了,靜宜對天志道:“天已經(jīng)不早了,師兄你晚上還要守夜吧,咱們早點回去吧”,天志嗯了一聲,靜宜便把小舟緩緩的劃上湖中,想把天志送到湖對岸的路邊。小舟劃到湖中央時,靜宜指著湖天相接處,對天志說道:“師兄你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天志看著天邊火紅的云霞,又贊了一句"好美的風景?。?,靜宜知道這個師兄,武功遠強于文采,便與他解釋道:“這是王勃寫的,有人說落霞是晚霞,也有人說是蜉蝣”,說罷便指了指湖面上飛舞的飛蛾,天志一聽又來了興趣:“居然還有這種說法啊,明明就一個詞,怎么讓人給解釋得,一個天上一個水下呢?師妹你覺得是什么意思”?靜宜淡淡的道:“我覺得是蜉蝣,蜉蝣朝生暮死的,與那孤鶩的形單影只,剛好對仗”,天志見她說的有點傷感,怕又勾起她的傷心處,便故意攪和道:“那我還是解釋成晚霞算了吧,咱們是兩個人游湖呢,不是什么朝生暮死形單影只的,咱們以后還要長相廝守哈”,靜宜佯裝生氣的翻起白眼道:“剛見面的時候還老實一點,現(xiàn)在越來越油腔滑調(diào)的了,你再這樣胡言亂語的,以后真的不理你了哦”,天志扮了個鬼臉吐了一下舌頭,便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瞧向遠方。靜宜將那小舟劃到了湖對岸,便拿起櫓作勢要打天志,天志又縱身一躍上了岸,回頭對靜宜喊道:“靜宜與天志游湖,鴛鴦共彩蝶紛飛”,說罷轉(zhuǎn)頭飛也似的跑了,生怕靜宜追上來打他一樣,靜宜聽到他這句亂七八糟的打油詩,一時真是哭笑不得,一邊劃船一邊搖頭笑道:“靜宜與天志游湖,鴛鴦共彩蝶紛飛,也虧他想的出來”!
獨孤木圭
這不是一部修仙文,是史詩奇幻書;不是爽文,是一部關于少年成長的書;不是穿越文,是影射現(xiàn)實的書;沒有宮心計;有的是友情;沒有耽美情,有的是愛情;沒有同人情,有的是親情;沒有綠茶婊,沒有圣母婊,沒有瑪麗蘇,沒有霸道總裁,只有少男少女情懷;請見諒,這就是我想講的故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