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上的異常米凜相信莊勝肯定注意到了,不取下繩子的原因無非就是想陰人。
燭火照進細窄通道,發(fā)現(xiàn)通道的四墻壁都被血漿刷成了紅色,即便過了這么長時間,那股血液獨有的味道依舊讓米凜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這是什么…”
米凜低頭查看墻壁上的白色膏狀物,拿出一截黑狗血繩沾了一些放到跟前。
小巧玲瓏的鼻頭動了動,一股難聞腥味傳到了米凜鼻腔,搞得她有些反胃。
“骨頭?還是打成粉之后的生骨頭混合了骨髓…這地方過了這么多年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初步判斷,墻壁上的紅色液體并不是豬血狗血,是人類血液獨有的氣味。
而這攤白色粉末狀物品,則是被打成粉,再用骨髓黏合的骨粉。
至于是什么骨頭……應該是人骨…
忍住襲擾分至的腥臭,米凜依靠在殺手公司訓練處的身手,一點一點向通道下方爬去。
通道為九十度直角下垂,沒有一點斜度,她只能依靠手掌腳掌與墻壁的摩擦力來維持平穩(wěn)下落。
隧道很長,大概有十五米左右。
為了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米凜下了足足有十分鐘。
啪嗒……
平穩(wěn)落地!
【您已進入特殊場景:獻祭地牢
此場景為最終場景,您必須在此場景中完成最終任務,否則無法退出游戲。(死亡除外)】
“必須在這里完成嗎……”
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喘息,遠處傳來的辱罵聲立即傳到了米凜的耳中……
“勞資信你才不殺你!你反倒不報恩,你還打算害死勞資?!”
“報恩?我暴尼瑪!
剛才沒一下用金剛杵死你,就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之前拿命威脅我那一刻你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下的報應!”
“放你娘的屁!!勞資害人從來不信報應!”
“嘶——”
一陣痛呼聲從遠處傳來,米凜迅速借著這陣聲音的掩護靠近還在糾纏怒罵的雙方。
莊勝與術士扭打在一起,一道虛幻的身影立在一邊靜靜的盯著扭打的二人。
“聶展正?他變成鬼了?”
“但他為什么不去幫莊勝?只是站在一邊?”
“他不幫你我?guī)湍?,順便試試燧發(fā)槍好不好用。
只是如果誤傷了你,可別怪我!
畢竟殺誰都是殺!”
檢查好火藥與彈丸,米凜在暗處夾起槍桿,她還是第一次使用燧發(fā)槍。
由于地牢內比較昏暗,瞄準精度也變得極為難以操控。
想到燧發(fā)槍殺傷距離有限,她不得不再次靠近二人。
身形的一再靠近讓扭打中的二人終于注意到了米凜的出現(xiàn),只不過二人都沒去管米凜,一心想要殺死對方!
“米凜!快殺了他!不然沒了我牽制,你估計也活不了多久!快!快?。 ?p> 莊勝手掌上因之前割傷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他已經感覺力不從心了!
誰會想到這個中年人剛剛還和腎虛一樣,現(xiàn)在突然就站起來了?!
“小姑娘,別信他!等我殺了他,我不會殺你的!我這個人最愛恨分明講信用了!”
“你他娘放屁!我差點信了你的邪!
米凜!快打死他!為老聶報仇!”
“我有分寸!”
米凜冷哼一聲,槍聲炸響!
噗呲!
鋼丸飛射而出,鉆入術士右肩后從鎖骨炸裂,帶出來不少血跡斑斑的骨渣!
血液瞬間從傷口噴涌而出濺了莊勝一臉!
令他震驚的是從術士身體中濺射出的并非鮮血,而是腐臭的膿血。
“快再補一槍??!你沒打中頭!”
“別廢話!你以為這是機關槍啊,這是燧發(fā)槍!打一槍得上一分鐘子彈!”
米凜說著立刻倒上火藥,放入鋼珠,又用鐵棍慢慢把鋼珠捅入。
術士被打了一槍口沒有卸力,反倒身體的力量變得更大,漆黑的發(fā)絲瞬間變得蒼白!
顯然是在動用某些不為人知的秘法透支身體!
“小崽子!勞資滅了地縛靈的計劃都被你毀了!本來還能撐兩年的身體也被你壞了!
倀鬼!給我宰了那個女人!”術士面容衰敗的對聶展正發(fā)號施令!
本來以為莊勝只是一個膽小怕事,但十分謹慎的小子,可沒想到竟然敢反過來咬自己!
七八成把握奪取彌陀殘頁的成功率被這兩個人攪局,搞得自己要開始透支生命!
自己的靈符對人類又沒效果,除了命令倀鬼,只能他親自上陣!
要知道藏在大宅最深處的地縛靈還沒出來,他就已然被消耗成這副德行,等大宅中的地縛靈出來他哪還有精力打斗?!
聶展正的虛影在術士的號令下化作一道虛影猛地沖出,猙獰的大嘴里長滿一圈一圈的尖牙,想要一口把米凜的腦袋咬下!
見聶展正向自己沖來,黑狗血繩順勢被米凜丟入了他的嘴里!
紅繩碰觸聶展正身體時立刻燃燒!
金色火焰被他吞入腹中,緊接著火焰竟然燒穿了聶展正的腹腔,從大腿根又漏了出來!
黑狗血繩——驅邪之物!
初生的倀鬼能有什么力量?對付對付普通人還行,遇上法器立刻就會受傷!
這也不怪聶展正辣雞,也就是地縛靈的特殊被動不怕黑狗血繩的灼燒。
黑色霧氣伴隨一陣腐臭在地牢中彌漫開來,聶展正此刻已經被燒的只剩半個身子,但他依舊還在向米凜艱難的爬行!
那張臉盆大小的口腔不斷蠕動,想要把米凜的小腿卷入其中!
“小婊子!你身上竟然有法器?!”術士感覺到胸口處的銅柱已經開始出現(xiàn)裂痕,這是倀鬼要魂飛魄散的前兆!
手中匕首迅速下壓,刀尖一點一點刺入莊勝肚子,劃開了三指寬的大口!
血液染紅了莊勝的風衣,即便這樣他依舊沒有放手!
“米凜!開槍??!打死這個崽種!勞資今天不活了!非得搞死他!”
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莊勝迅速把術士壓在身下,手臂死死掐住術士的脖子!
“搞死我?你做夢!”一把扯開藏在胸口的銅柱,術士一口老血撒在銅柱之上!
本來快要裂開的銅柱又被硬生生黏合在一起,已是強弩之末的聶展正在那股血液的滋潤下殘缺的身子迅速充盈,行動也變得更加敏捷!
“你干嘛呢!還不快開槍!非要等我死了你才開嗎?!”
刀刃破開莊勝的肚子,繼續(xù)向上切割!直到一點一點切開他的腸子與肝臟!
“你活不成了,小崽子!”
術士陰毒咧開嘴,刀尖向心臟靠合!
“毒婦!毒婦!你害死了老聶,也要害死我!
你不得好死?。。?!”
嘴角鮮血伴隨鮮血噴出,隨著時間的流逝,莊勝也沒了力氣……
莊勝——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