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褪去,太陽剛剛升起。
樓上的小夫妻瑟瑟發(fā)抖走出房間,身上穿著羽絨服向樓下走去。
你知道這一夜我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嗎!
空調(diào)制熱第三十度,屋里還得要羽絨服!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南極呢!
“老婆,咱們搬家吧,這家有點不對勁!太冷了!”
“正有此意!反正這座公寓也就值個五十來萬,咱爸給咱倆準(zhǔn)備的別墅還空著!”
不差錢的二人商討一番后便聯(lián)系了搬家公司,緊接著一溜煙的搬離了公寓,順便貼上了低價出售。
樓上的響動把還在看電視的孤樂吵的有些心煩,但聽了二人的交談后也沒太在意,畢竟是自己惹出來的麻煩……
人家還是受害者。
咔噠咔噠——
門鎖再次捅入一根鐵絲,緊接著防盜門應(yīng)聲而開。
顯然防盜門并不防盜。
看到電視依舊在重復(fù)播放的新聞,田語就明白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您…您還在嗎?我?guī)颐妹脕砹恕碧镎Z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進(jìn)入房間。
為照顧二人的身體,房間溫度逐漸上升,不一會就達(dá)到了正常水準(zhǔn),甚至在夏日有些炎熱。
見沒人答應(yīng),田語再次開口道:“您好,我?guī)颐妹脕砹?,您說好可以救她的?!?p> “東西呢?”孤樂如同一個正常人般從房間內(nèi)走出,除了皮膚是鐵青色,眼球一片漆黑,看不出來與常人有任何差異。
“東西我?guī)砹耍臇|西一點都不少,甚至備了兩份?!?p> 為了買到孤樂所說的這些東西,田語幾乎跑遍了整個河云市。
香燭、桃木、線香、燈籠,香爐、這些并不難找,出售喪葬用品的店鋪就有。
最難的是水銀。
為了搞到大量水銀,田語一次性買了幾百個水銀體溫計,然后一一打碎,最后湊出來的。
田語從身后拿出來兩個紅色大塑料袋,十分小心遞到孤樂跟前。
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確認(rèn)道具準(zhǔn)確無誤后,孤樂又望向坐在輪椅上的那名少女。
“把她推進(jìn)來?!?p> “好……好的!”
隨著少女的進(jìn)屋,房門也悄然關(guān)閉,而后鎖緊。
“田語,你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嗎?”孤樂將塑料袋放到桌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盯著面前的女人。
田語從孤樂漆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欲望,緊了緊胸口的衣衫,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身后的妹妹。
妹妹好像也看出姐姐的不安,貼在田語耳邊開口道:“姐,咱們走吧。他不像好人,可能是騙子。我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
妹妹拉起田語就想走,但這一拉卻沒拉動。
感受著田語顫抖的手臂,妹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姐,別相信他,萬一他騙色怎么辦?”
見二人這樣對話,孤樂的臉上浮現(xiàn)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這說的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我就要騙色了?
我長得很欲/求/不滿嗎?
“你倆說的什么跟什么?”見話題越來越往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孤樂連忙開口。
生怕在她倆口中自己變成一個澀鬼。
明明勞資是地縛靈!
我莎人不眨眼,你確問我眼睛干不干?
這什么離譜展開?!
“我需要的是一個媒介,可以將我意識帶出去的媒介。
不是要你們身體做一些奇怪的事。”
聽到孤樂不是要自己身體做些奇怪的事,田語的心稍微放的平緩了一些。
不過他說的媒介是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
“你只要答應(yīng)我,做我的媒介,我就幫你治好你的妹妹?!?p> 待在家里一直看電視把孤樂憋的夠嗆,但因為是地縛靈的緣故,他想出去看看只能依靠媒介帶出去一縷意識。
依靠這捋意識,往后可以進(jìn)一步操控她,到時候她就是孤樂第二具身體!
所以孤樂才打算以幫助田語妹妹為交換,讓田語自愿成為他的媒介。
“您口中的媒介是屬下的意思嗎?”田語無法理解媒介的準(zhǔn)確意思,只能去往屬下的方向去想。
畢竟媒介這個詞大多數(shù)都是被利用在詛咒、傳播等方面。
“你可以這么理解,但這個屬下是一輩子的,不可以解除。
用你一生的自由換取你妹妹的健康,你愿意嗎?”
孤樂瞇起眼眸,戲謔的看著面前的田語。
他十分確定面前的女人肯定愿意!
也不是孤樂不近人情,只是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太珍惜。
做事,總要有失去,才能珍惜得到的東西。
如他所想的那般,田語沒有任何猶豫,立即點頭道:“我愿意作為您的媒介,只求您能幫助我妹妹,給她一個完整的人生!”
“既然如此,契約成立!
假如某一天你不遵守這個契約了,你的妹妹會立刻死亡?!?p> 孤樂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濃郁的黑色霧氣從口中噴出。
田語胸口由黑色霧氣交織成一只卡通玩偶,玩偶的樣子正是孤樂樣貌的Q版。
只是玩偶的嘴巴長得老大,里面還露出一顆顆尖銳的牙齒,看起來就像一個兇惡的小惡魔。
聽到孤樂所說的話后田語身子一僵,心里那點小聰明也被收回。
剛剛她確實想著等治好了妹妹大不了換一個城市生活。
但為了自家妹妹的安危,還是安心做一個媒介,給他好好打工吧……
見田語的表情在剛剛變了幾變,孤樂就清楚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
至于契約?
他要真能制定契約,還用得著好聲好氣跟田語做交易?
直接脅迫她簽下契約不就好了!
所謂的契約只是一個心理上的枷鎖,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契約既然成立了,那也該救我妹妹了吧?”
田語望向悠然自得的孤樂,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要動手治療的意思,于是趕忙提醒。
“不急不急…現(xiàn)在太陽太大,需要等到晚上再開始。”
從塑料袋挨個拿出香燭、桃木、燈籠,再把客廳沙發(fā)椅子挪到一邊。
隨后按照彌陀殘頁上的內(nèi)容開始擺弄起陣法。
‘去穢咒,這個咒法雖然弊端很大,但吊住她的命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用她妹妹試一試彌陀殘頁上的咒法,失敗了也不虧,大不了全干掉就好了!’
孤樂一邊擺弄香燭方位,一邊暗暗回憶起彌陀殘頁上所記載的咒法,最終選擇了一個弊端很大,但適合現(xiàn)在情況的邪咒!
至于是邪咒還是正咒,孤樂并不在意。
折紙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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