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凝光,你別這么客氣嘛!
好歹是個執(zhí)行官,葉景自然不能讓人看扁了自己。
他說話的同時,手緩慢的捏出一把準備用來防身的小小的匕首把玩著:“此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清楚惹的禍,只是各位上來就一頓炮彈轟擊,現(xiàn)在又是這種態(tài)度,似乎也沒對到哪去吧。”
身穿土黃色軍裝,一臉嚴肅的千巖軍倏然一笑,嘲諷的話語掛在嘴邊還未吐出,一道破空之聲卻突然傳來。
他伸手敏捷的側(cè)頭躲過,扭頭看去,卻見一只看起來像是小孩玩具一樣的小匕首居然插在了他的帆船扶手身上,露出來的半截鐵色閃著寒光。
心臟如擂鼓般跳動,那名千巖軍后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抬頭朝著葉景的手上看去,只見剛才被他握在手中把玩的匕首早已不知去向。
那些想嘲諷的話被吞回嘴里,千巖軍的臉色再次嚴肅:“我名為百宏,是這次打撈隊的隊長。”
“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只在乎你的態(tài)度不對勁?!?p> 小幅度甩了甩微麻的手,葉景用眼角余光瞄著百宏:“我們是剛剛從至冬來這里的駐國使節(jié),誠然,我們沒有先了解這邊的情況,貿(mào)然闖進確實錯誤。”
說著葉景停頓了一下,看著百宏的臉色已經(jīng)由嚴肅變得鐵青,這才哼笑著說:“但你們對待我們的態(tài)度也實在惡劣了點,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是故意跟我們至冬國作對?!?p> 若是普通人,事情也許不算太大,但是至冬使節(jié)事情可就大了。
愚人眾在七國當中名聲向來不好,幾乎是人看人厭的萬人嫌。
但,無論他們的名聲再怎么不好,在還沒有打算與至冬國交惡之前,他們對待這些使節(jié)就得老老實實的。
平日里至冬來的人只要有正當理由,他們就算再怎么厭惡一般也不會做的太過,免得被對方抓住詬病的把柄。
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在一次打撈里面陰溝翻了船。
百宏緩慢抬眼看向葉景所在的方向。
男人側(cè)坐在甲板之上,手臂小幅度的甩動著,渾身都透著玩世不恭,好像對他又好像是對這件事情極其不屑。
結(jié)合剛才拋出來的那只匕首,這樣的不屑也在這一刻被染上了些許危險。
認命的低頭,百宏鐵青著臉說:“身為打撈隊隊長,我確實不了解外交官的情況,居然誤會了,在此,我代表所有人跟你們道歉?!?p> 說完這話的他再次抬頭看向葉景。
那人依舊沒有太大舉動,嘴上也沒有回應,像是打算晾著他。
看來這事不是他能輕易解決的。
他突然一個踏步,抬頭挺胸,將千巖長槍舉起又重重往甲板上一放:“做錯了事就該承擔責任,我將會讓人告訴七星這件事,該如何解決就由七星來決定,您看如何?”
葉景:“……”
其實他就是想裝一下,免得讓人覺得他好欺負。
這誰能想到這人的腦子跳躍性居然如此之大,前一秒還在商量事情,下一秒就要請七星了。
大可不必,大兄弟,其實你道個歉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心里千萬句吐槽呼嘯而出,又被葉景重重吞回去,執(zhí)行官的面子還是要的。
將情緒壓下,他板著臉一個側(cè)頭:“我還有重要的事,請七星就不必了?!?p> 說完,葉景再次回到帆船之內(nèi)。
幾個跟隨葉景而來的手下不滿的朝著千巖軍瞪了眼:“算你們運氣好,我家大人心情不錯,愿意放你們一馬?!?p> 帆船之內(nèi),終于回到熟悉座位的葉景重重呼出一口氣,聽著外面的手下吹牛,那是真恨不得出去告訴他們別把他捧得太高,他怕摔死。
不過……
為了面子,算了。
帆船再次緩慢行駛了起來,無人阻止的帆船大搖大擺朝著璃月港口前行。
外面幾個手下正興奮的談論著他嚇唬那些千巖軍的事跡。
帆船在海洋上小幅度晃動著。
坐在帆船之內(nèi)的葉景閉著雙眼,只感覺剛才把匕首甩出去的手還麻著。
剛才那樣的行動,其實是他一時沖動所為。
匕首甩出去的時候他是絕望的,就他這個弱雞體力,想要把匕首甩進別人帆船的扶手之上,那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表現(xiàn)出懊悔的表情,那只匕首卻穩(wěn)穩(wěn)的插入了他對面帆船的扶手之上。
代價當然就是他的手到現(xiàn)在還在麻著,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什么原因。
“大人,我們到璃月港口了?!?p> 遲疑的聲音在后面響起,葉景這邊還沒高興終于可以從這艘破船上下去,就聽見那邊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過,璃月的天權星跟玉衡星就在港口那里,好像在等我們?!?p> “……”
葉景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無語的次數(shù)了。
剛才那位大兄弟是真軸,他都不跟他計較了,他還把人叫過來。
帆船那道小小的出口處映出一抹黑色影子。
葉加納從外面走了進來,她雖然日常照顧著葉景,卻也覺得葉景恐怕有自己的能力,那些能力甚至可能要比其他的執(zhí)行官還要厲害上幾分。
不然女皇大人也不可能只見了一面就讓他成了最新執(zhí)行官。
如今看著葉景因為這句話無語下來,葉加納來到葉景身旁,神色嚴肅。
“您是怕到時一言不合打起來打傷了人嗎?”
說到這里,她憂愁的嘆氣:“這里是璃月的地盤,愚人眾確實不好在這里放肆?!?p> 葉景撇了眼旁邊的葉加納,并不知道這個人對他的自信到底是從哪來的。
但凡不是為了面子,他甚至想吼一句,我那是怕他們當場把我打成骨灰。
不過再怎么怕,很明顯他還是得出去。
走出去的那一刻,葉景甚至有點慶幸他的任務是璃月,不是稻妻。
璃月人好啊,雖然有點彎彎繞繞,但好歹沒那么暴力,都是能講話的主,除了某個水元素能拉絲線的喜歡受虐份子。
想到夜蘭,葉景悄悄抹了抹手上浮起來的雞皮疙瘩,暗自慶幸這次來的人沒她。
思考期間,凝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愚人眾執(zhí)行官如此辛勤的來到璃月是有什么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