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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扈家莊崛起

水滸之扈家莊崛起

光陰如流水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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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8-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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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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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爭田界扈成受辱

水滸之扈家莊崛起 光陰如流水 2555 2022-08-11 23:03:31

  政和四年二月,天氣乍暖還寒。

  正是春播之時,山東大地,一片農(nóng)忙景象。

  陽谷縣西南的獨龍崗下,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金堤河從田間穿過,沿河的官道上,正堵著上百條手持棍棒的黃衣漢子。

  這群漢子皆是彪悍青壯,雖然隊形松散,卻都肅然而立,腰背挺直,隱隱有軍士之姿。

  在他們前方,立著個白馬錦袍的騎士,身子長大,神情桀驁,看著年紀也不大,竟是個年未弱冠的白面郎君。

  那年少的郎君好像在等什么人,皺著眉頭玩弄手里的馬鞭,忽地在馬上直起身子,喝道:“給我挖!”

  “得令!”

  一聲吆喝,便見四五條漢子提著鋤頭走了出來,徑去挖路邊的一塊石碑。

  那碑表面斑駁,對著人群的一面刻著個‘?!?,另外一面卻是個‘扈’。其下還有一些小字,被風(fēng)雨吹打模糊不清了。

  幾個人很快刨出石碑,在那小郎君的指點下,朝西走了幾十步,又挖坑準備重新埋下。

  這時就聽西邊一陣喧嘩,不遠的樹林邊上,轉(zhuǎn)出了一大撥村漢來,也都提著棍棒糞叉,氣勢洶洶涌了過來。

  這群人足有兩三百之多,人數(shù)是黃衣漢子的好幾倍,但老弱混雜,衣服也是雜色的,雖然人多勢眾,卻亂糟糟毫無齊整之態(tài)。

  人群前面,也有一個騎紅馬的后生,二十出頭年紀,身子健壯,相貌敦厚。

  紅馬后生正和大隊同行,望見前方黃衣人在埋石碑,頓時大怒,當先縱馬沖到跟前,指著白馬郎君喝道:“祝彪,你在作甚?”

  那叫祝彪的白面郎君向他身后看了看,失落道:“我那三娘妹子沒來嗎?可惜,還想和她切磋切磋武藝呢!”

  搖搖頭,又一臉輕蔑道:“扈成,咱家約你家來談田界之事,你家人遲遲不到,我還以為你們默認了,就替你做主,先移了界碑?!?p>  那扈成怒道:“豈有此理,這界碑豎立已久,你我兩家從無爭執(zhí),為何近日要橫生事端?”

  祝彪笑道:“來龍去脈,前次我父已經(jīng)與你家太公談過。五年前河水大發(fā),我兩家靠河田地盡被淹了,其后水退,便重立了這界碑以分田界?!?p>  “不過近日我家找到了憑證,原來一直被你家多占了六十步,這南北一趟來去,就是二三百畝好田地。我祝家也不向你討要這五年的收成,只要將此碑移回原處,你我兩家還是好鄉(xiāng)鄰?!?p>  “祝彪,你祝家欺人太甚!”

  扈成大喝一聲,勃然怒道:“黑白是非不由得你們祝家一張渾口胡說。田界之事,絕無可談,速將界碑填回原處!”

  祝彪不屑道:“我要移碑,你扈家能怎地?”

  “你……”

  扈成氣紫了面皮,對身后一揮手,喝道:“給我搶回界碑!”

  良久,卻不見有人應(yīng)聲。

  扈成回頭一看,自家跟來的佃戶在祝家莊客面前都畏縮不前,被噎的差點掉下馬來。

  “哈哈哈?!?p>  祝彪長笑一聲,道:“讓我移回碑去,也不是不能允你,只要你家小妹愿意下嫁與我,我祝家可以將碑往東再移三十步作聘禮。如何?”

  扈成怒道:“呸,我家小妹豈能嫁與你這種奸詐薄情之徒?!?p>  祝彪聞言大怒,從莊客手里接過一條桿棒,招手道:“扈成,無膽鼠輩!既不敢爭斗又不愿退去,徒逞口舌之利,算什么好漢!來來來來,阿爺與你機會,跟我一戰(zhàn),贏了便讓你移回界碑!”

  “好!便應(yīng)了你!”

  扈成也拽過一根長棍,拍馬向祝彪殺去。

  雙方莊客都退到田里,讓開道路助其爭斗。

  二人在官道上你來我往沖了三五合,又盤馬戰(zhàn)做一團。

  只見棍棒相交,喝呼連連,都使出平生所學(xué),把手里器械掄的水潑不進,拼得砰砰作響。

  眾莊客看得眼花,紛紛喝彩,為自家主人助威。

  纏斗了二十余合,白馬郎君瞅著空當,一棒敲在紅馬后生的頂門上,對面一聲慘叫,登時倒栽馬下,不知死活!

  ……

  五日后,扈家莊。

  扈成頭上裹著白布,坐在屋里大吃酒肉,嘴里還在嘟囔:“宋朝的烹調(diào)水平不行啊,滋味欠佳,火候不夠,尤其是沒辣椒,簡直淡出鳥來。也就肉食還算鮮嫩,勉強能入口?!?p>  “還有這酒,度數(shù)太低,又苦又澀,過濾了也渾濁糝口,簡直無法下咽!”

  他把酒碗往桌上一磕,對身邊侍立的年輕仆從喝道:“扈貴,你這廝,爺讓你上好酒來,你拿劣酒來糊弄我!”

  那仆從扈貴叫喚起來:“哎呦我的爺,這可是山東最好的蘭陵酒,是小人冒著斷腿的風(fēng)險偷偷給你帶進來的。若要老爺和三娘子發(fā)現(xiàn)了,小人定會吃一通痛打?!?p>  “你這廝,該打!”

  扈成卻不領(lǐng)情,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那日在金堤上,你們這幫賊廝鳥,眼看著爺被祝三郎打破了頭,沒一個敢動的。哼,等爺傷好了,把你們挨個排頭打過去,一個也休想跑!”

  扈貴彎腰叫苦道:“爺啊,那祝家莊莊客整日舞刀弄槍,個個如狼似虎,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好漢?!?p>  “小的們一群種田漢,手笨腳拙,膽如雞鼠,哪里是廝殺的料?也就主人英雄蓋世,才敢獨闖敵陣?!?p>  “去你娘的!”

  扈成一骨頭砸在他身上,破口罵道:“天下哪有主人挨打,仆從和莊家閑看的?還敢找借口,沒用的廢物!滾,給爺滾!爺不想再見到你!”

  扈貴抱頭跑了,順帶沒忘把門關(guān)好。

  扈成擦了把油手,繼續(xù)吃喝,邊吃邊自語:“老子在窮山惡水當了兩年苦逼村長,好不容易要提拔了,一覺醒來卻到了水滸世界,還變成了扈家莊的倒霉鬼扈成,也不知哪天就被梁山賊寇滅族了。”

  “穿越過來好幾天了,怕被人看出破綻,一直裝病不敢亂動,著實餓慘了。今天不裝了,本少爺要大快朵頤,管它看不看得出來!”

  他吃得滿嘴流油,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光,嘖嘖搖頭道:“沒勁,真是沒勁!”

  說著扔下酒碗,捧起桌上酒壇,仰頭就往嘴里灌,咕嘟嘟牛飲起來。

  “大白天偷酒吃,不害臊!”

  忽聞一聲嬌叱,房門被推開,一個紅衣少女氣沖沖走了進來。

  扈成瞥了眼來人,卻是個十五六歲的大丫頭,相貌俊俏,身材甚高,風(fēng)風(fēng)火火頗有幾分英氣,正是他的同胞妹妹扈家三娘。

  “你還吃!”

  扈三娘見他猶自喝酒,氣得杏眼圓睜,喝道:“郎中說你頭腦受創(chuàng),吃酒會變癡呆。我看你這幾日言行怪異,想來已經(jīng)開始犯傻了!”

  “休聽郎中胡說!”

  扈成放下酒壇,一拍桌面,斥道:“酒能消毒清創(chuàng),我的傷已經(jīng)喝酒喝好了。你小孩子家家,莫要管我,一邊玩去!”

  扈三娘一愕,憤然道:“我關(guān)心你傷勢,你怎地這般粗魯?”

  “哥哥,你以前性子溫和,從來都順著三娘,從不呵斥三娘。”

  她絞著手,滿臉委屈道:“自這次被祝飆打傷昏迷,醒來后就性情大變,對我惡聲惡氣,吹須瞪眼,沒一句好言語。”

  “嗚嗚,你不愛三娘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哥哥了。”

  說到傷心處,淚珠簌簌的滾落,竟然哭泣起來。

  “……”

  “愛?”

  女孩梨花帶雨,扈成雖然知道古今詞意不同,額角也不由流下一顆冷汗。

  他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對這個妹妹也有很深的感情。

  剛才那番話不是針對扈三娘,而是被自家無情無義的莊客氣壞了,才順口發(fā)了脾氣。

  只是沒想到妹妹的眼淚說來就來,也不知是真?zhèn)模€是戲精附體,演戲給他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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