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天地六界均為棋
“老師?！?p> “嗯？”
“更多的問題我就不問了，你還有什么話是需要對我說的嗎？”
陳凡沉默了良久，很多問題他都已經(jīng)自己想通了。
他終于知道母親為什么讓他別恨酆都大帝。
他終于知道自己肩上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
他終于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要怎么走。
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畢生都要去追求的道。
他終于知道自己想要追尋的答案。
他終于明白母親那些日記里的文字表達的是什么內(nèi)容。
簡單兩個字，那就是守護！
無論是外公還是母親，他們所掌握的力量，皆是來自于守護。
他們因為守護而偉大，因為守護而不朽。
陳凡身為墮落者未來的王，他需要得到的力量，自然也是與守護有關(guān)。
守護族人的生命與希望，守護族人心中向往的光明。
當(dāng)然了，還是有很多深奧的問題他依然想不通。
母親說，世事如棋，你我皆是棋子，那么背后的棋手是誰呢？
目前為止，他依然想不通。
不過，即便是想不通，可是在他看來，已經(jīng)不需要再問。
人生當(dāng)中，很多問題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而時間就是最好的答案。
等到了某一天，他的心智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等到了某一天的某一個節(jié)點，他或許還會像今天一樣豁然開朗，把一切問題看得更加通透。
所以，他已經(jīng)不需要再問任何具象性的問題。
接下來，他只想聽一聽阿公是否還有別的什么事情需要交代。
阿公注視著陳凡的眼睛，從陳凡的眼睛里，他終于看到了一絲墮落王和陳翠娥的影子。
雖然還只是萌芽階段，但這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畢竟，陳凡年僅十六。
這是一個年少輕狂的年紀。
可是陳凡的心智，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這個年紀應(yīng)該達到的高度。
這一刻，阿公更加確信了陳凡的心智得到了完美的進化。
眼下的陳凡，甚至已經(jīng)開始覺悟守護的意義所在。
雖然陳凡未必能在短時間內(nèi)掌握守護的真諦。
但這已經(jīng)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只要陳凡能以當(dāng)下這樣的心境繼續(xù)修煉詭術(shù)，即便等他將來突破了武道至高，亦是不會再受到詭府內(nèi)的邪神之力干擾，不會成為本族的禍端。
“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p> 這么些年，阿公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可以徹底放下了。
“呼...”
阿公一臉滿意的注視著陳凡，長長的松了口氣。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我便不需要再向你隱瞞任何事?！?p> 阿公當(dāng)即決定，把心中多年以來的謀劃和盤托出。
于是他緩緩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架旁邊，望著墻壁上掛著的那副名字叫“天地六界均為棋”的古畫，目光深邃的道：“既然你的問題問完了，那我們就來說說這幅古畫吧?！?p> “小凡，你過來看?！?p> “這副古畫中的背景中，人間亂象，惡詭橫行?！?p> “而這幅古畫中最重要的核心，其實是上面出現(xiàn)的十個人。”
“你看，那個立于云端金殿上身穿龍袍的，便是天帝?！?p> “那個立于地下金殿上身穿龍袍的，便是酆都大帝?！?p> “那個立于海上與龍為伴的白發(fā)老者便是我。”
“那個拔劍斬天的黑衣少年，便是酆都大帝的意識分身，葉真一?！?p> “還有那個攙扶葉真一的白衣少年，便是你。”
“那個被古老陣法摧殘形神俱滅但依然神念不散的混沌少年，便是平安大帝。”
“還有那個在大火焚燒的密林間漫步的勇士，便是妖界之王。”
“那個在巖漿中沐浴卻依然皮膚光滑的猛士，便是魔界之主?！?p> “還有天帝左右兩邊手持長劍的一男一女，他們是仙帝和神帝?！?p> “古畫上的十人，將主宰天帝六界未來的命運?！?p> “看這幅畫的名字，天地六界均為棋。”
“你知道這幅畫的來歷么？”
陳凡來到畫前，仔細看著畫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
那副畫是用墨汁畫成的么？
顯然不是！
那是用一種畫術(shù)類的高階武道功法生成的。
它上面栩栩如生的細節(jié)，一直在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尤其是當(dāng)陳凡自己的心境發(fā)生變化時，畫中的陳凡，亦是會隨之發(fā)生變化。
可見這幅畫會隨著畫中人的心境和言行而發(fā)生變化。
仔細去看，畫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之上均有著不朽的印記。
那些印記上透著神念。
也就是說，這不是一副凡俗的畫，而是一副可以堪破天地六界未來大勢的神明之作。
這是陳凡此生第一次看到這幅畫。
要說這幅畫的來歷，他當(dāng)然不知。
“天地六界均為棋。”
“真是好深奧的一幅畫?！?p> 他盯著那副畫，搖了搖頭。
“它的來歷是什么？”
“請老師解惑?！?p> 阿公道：“這幅畫是平安大帝臨終之前交與我手。”
“他對我說，這幅畫是光明大帝于羅酆山感悟光明真諦時以念力所畫?！?p> 陳凡好奇道：“光明大帝又是誰？”
阿公道：“那也是酆都大帝的意識分身?！?p> “準確來說，是黑袍大帝的意識分身?！?p> 陳凡接著問：“黑袍大帝又是誰？”
阿公道：“同樣是酆都大帝的意識分身?！?p> “如今，黑袍大帝已經(jīng)來到人間。”
“他在人間的名字叫葉真一?！?p> “就是畫中那位拔劍斬天的黑衣少年。”
陳凡越聽越覺得深奧。
“看來天地六界之間還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奧秘。”
“老師，平安大帝當(dāng)年為何將此畫交給你？”
阿公道：“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去分析。”
“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guān)于當(dāng)年在兩界村里發(fā)生的一些細節(jié)...”
“十八年前?！?p> “兩界村?！?p> “我族殘余的五百個族人受騙進入兩界村。”
“不多時，酆都大帝便是親自在兩界村的虛空開啟了噬魔陣?！?p> “噬魔陣下，絕無活口。”
“噬魔陣開啟之初，村內(nèi)并無異樣?！?p> “此套陣法是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漸腐蝕人的靈魂?！?p> “一個月！”
“酆都大帝是想通過噬魔陣，在一個月內(nèi)將我們所有人全部殺死。”
“可是...”
“平安大帝和綠袍大帝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個原本已經(jīng)注定的結(jié)局?！?p> 說著，阿公又一次陷入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