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萊昂哈德架不住沃卓斯基兄弟的糾纏，答應了留檔期跟他們一起合作。
萊昂哈德可不想要在公眾場合，和這兩個有問題的家伙拉拉扯扯。
不過話說回來，沃卓斯基兄弟的《黑客帝國》確實很有趣。
漫畫分鏡圖是個很棒的創(chuàng)意，讓萊昂哈德直觀的了解到了沃卓斯基兄弟所設想的《黑客帝國》
萊昂哈德對沃卓斯基兄弟所提出的‘與眾不同的慢動作鏡頭’的設想很感興趣，他也拒絕不了這個黑科技副本的吸引力。
反正明年除了琢磨當老板，檔期大多還沒有確定，占一個跟著學習學習。
“這絕對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沃卓斯基兄弟自信的遞給萊昂哈德一些資料：“這些你可以看看，有什么感想就一起交流交流?！?p> 萊昂哈德表面應下心想著鬼才想要和你們交流。
這會兒宴會到了跳舞環(huán)節(jié)。
萊昂哈德又回到了梅莉身邊。
委婉地拒絕了一個小女星之后，萊昂哈德看向同樣拒絕別人的梅莉。
萊昂哈德：“跳一支？”
梅莉想了一下答應了。
剛好又一首慢歌奏起。
萊昂哈德虛攬著她的腰，輕搖起節(jié)拍來。
踏著腳步，時不時能感到梅莉的黑發(fā)掃過，上次有這感覺還是當佐羅那會兒。
不過和當佐羅時候的老婆艾琳娜比起來，少了那不輕不重讓人舒適的壓迫感。
萊昂哈德轉移注意力：“原來不是紅發(fā)嗎？”
“染回來了?！?p> 梅莉：“我發(fā)色本來就是黑色?！?p> 萊昂哈德真心實意：“都挺好看的?！?p> “謝謝。”
梅莉有點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一曲跳完，該走的流程也走的差不多。
萊昂哈德沒有在派對獵艷的想法，正好梅莉也要回去，便載著自己的經(jīng)紀人離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到經(jīng)紀人家，位于比佛利山莊的豪宅。
大鐵門，兩旁是羅馬柱的拱形門設計，象牙白的外墻一直延伸，后面的世界被修剪得體的綠植墻遮擋，符合一切對豪宅的幻想。
梅莉沒立刻下車，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頭看他：“這部戲拍完就要自己當導演了？”
萊昂哈德點頭：“暫時是這么計劃?！?p> 梅莉感嘆：“你很有勇氣?！?p> 萊昂哈德總覺得她話里有話。
他聳了聳肩：“我才出道一年不到，失敗了再努力就是了。而且我是打算拍《這個男人來自地球》，這片子我估算成本不超過十萬刀，失敗了也無所謂，純當練手了?！?p> 梅莉一想說的也是。
以萊昂哈德的吸金能力，十萬刀試水真不算什么。
她也就沒再說這個，轉而聊起了其他片約。
聊了半個小時，大門緩緩的向兩邊退去，走出來一個女管家，梅莉才下車離開。
萊昂哈德看了會她的背影，朝行禮的女管家點了點，緩緩開車回家。
脫掉外套，萊昂哈德夾著文件袋往里走。
剛過個拐角就和人撞個正著，文件散落一地。
尤雷娜揉了揉額頭：“你怎么回事？累了？”
“有點。”
萊昂哈德蹲下來收拾東西。
尤雷娜也蹲下來，不停地挪動身體去構拾。
萊昂哈德無意間一撇，忽然窺見了什么，讓他想起了一首詩。
尤雷娜現(xiàn)在對他視線很敏感。
敏感的像括約肌一樣。
立馬就察覺到了熱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是說累了嗎？”
“我恢復的快?！?p> 萊昂哈德：“尤雷娜，你明國話學的怎么樣了？”
“不要轉移話題?！?p> 房東太太這話是用明國話說的。
口音有點怪，但還算清晰。
萊昂哈德沉吟片刻：“以前在悉泥旅游的時候，有個熱情好客的老奶奶給我送了很多當?shù)氐奶禺a(chǎn)，我現(xiàn)在好想悉泥奶奶?！?p> “悉泥奶奶？”尤雷娜一頭問號。
“你可以多念兩遍。”萊昂哈德暗搓搓提示。
尤雷娜默念了兩聲，突然反應過來拍了他一下：“嘿！”
說笑著，一不小心就開始口腔潰瘍。
口腔潰瘍還有點嚴重，拉絲拉的很厲害。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治好。
人體真的很奇妙呢。
等萊昂哈德打開了沃卓斯基兄弟給的資料，已經(jīng)快深夜十點鐘。
躺在床上萊昂哈德隨意的看著，跟尤雷娜一起討論。
論哲學，女教授可比他懂多了。
“資料里有簡略的劇本大綱和引用。”
萊昂哈德笑道：“沃卓斯基兄弟倒也光明磊落，直接就說了創(chuàng)意借用了1973年德意志電視迷你劇Welt am Draht（電線上的世界）中的幾個情節(jié)元素。”
尤雷娜靠在他懷里看著：“包括一個計算機模擬的世界，它與現(xiàn)實中的居民無法區(qū)分？”
“獨特的自我感知計算機程序，能夠識別模擬世界的人工性質并了解現(xiàn)實世界的存在?！?p> “現(xiàn)實世界的人以自己的化身進入模擬，并通過撥打電話返回現(xiàn)實世界......蠻有趣的?！?p> “是很有意思，所以我才接了這個?！?p> 萊昂哈德：“我覺得沃卓斯基兄弟最有意思的設想不是哲學深度，而是那個被他們命名為‘子彈時間’的獨特慢動作技術。”
尤雷娜：“學數(shù)學的都對技術感興趣?！?p> 萊昂哈德也沒反駁，饒有興趣的看著資料。
這技術也有鼻祖。
第一次出現(xiàn)在一個商業(yè)廣告，為保險公司拍的。
這只是創(chuàng)意雛形。
建筑圖形藝術家馬修·班尼斯特在他的學術著作中建議可以將視頻中的運動和時間分開，并提出了一種類似于電影中使用的設備，不過當時的技術無法達到這個效果。
之后是藝術家蒂姆·麥克米蘭，1993年在英格蘭電視上展示了該技術。
沃卓斯基兄弟給的資料里就有這個錄像帶。
萊昂哈德把錄像帶插進去，通過垃圾畫質勉強能看出一點東西來。
“有點東西啊?！?p> 萊昂哈德摸了摸下巴：“電影拍的怎么樣不好說，沃卓斯基兄弟做案例忽悠人有一手。”
“不過這腦子也太......文藝中毒了吧？”
萊昂哈德翻看到后面的沃卓斯基兄弟私貨，嘴角有些抽搐起來。
這私貨是《黑客帝國》某個角色。
在進入虛擬世界時改變性別成了女性，但在現(xiàn)實世界中其實是男性。
沃卓斯基兄弟把這叫做‘殘留自我形象’理念，覺得這跨性別隱喻很有藝術深度。
但被華納兄弟給否決了，只是讓這個角色故意中性化。
華納兄弟：跨性別哪有大勾勾萌妹有趣！（并不）
沃卓斯基兄弟在私貨上感覺很可惜。
萊昂哈德覺得他們腦子問題很大。
追求深度也不是這么玩的。
為了深度故事都講不好玩?zhèn)€屁。
萊昂哈德合上資料：“也就是沃卓斯基兄弟還是準新人導演，要他們有邁克爾貝那樣的成績，還不知道會飄成什么樣子?！?p> 尤雷娜：“剩下的不看了嗎？”
“不用看了，都是沃卓斯基兄弟的私貨，看了也浪費時間。”
萊昂哈德：“早點睡覺更重要！”
關上燈，萊昂哈德把資料隨手放一邊。
他也不打算多做什么準備，這工作就當觸發(fā)副本應付了事。
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男一號基努里維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歸，摸魚就完事了，最重要的還是搞定他自己的項目。
不對，最重要的是困覺！
......
休息了兩天，萊昂哈德回到劇組繼續(xù)投入到動作設計和拍戲上。
空閑時候就關注一下割韭菜的大業(yè)。
東南亞已經(jīng)割的差不多，國際炒家移師香江。
漫威現(xiàn)在背后老板就是國際炒家之一。
到這一階段，萊昂哈德就沒按照動物小特工竊聽的信息跟風，開始搞點不一樣的操作。
明國和東南亞小國不同，萊昂哈德判斷國際炒家會跌跟頭。
利用沉沒成本心理學，漫威背后老板為了翻盤的資金，有較大概率會愿意把破產(chǎn)的漫威出掉，用來換取翻盤的資金。
就算有什么意外，萊昂哈德也有備用方案。
很穩(wěn)妥！
萊昂哈德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怎么幫漫威翻身。
拍了一個半月，萊昂哈德戲份殺青。
跟吳白鴿他們吃了殺青宴，萊昂哈德匆匆飛往了意大利。
《美麗人生》要開始前期宣傳。
這是他第三個當男一號的項目，卻是第一個準備要上映的。
不知道該說是羅伯托·貝尼尼效率高還是這類型片好剪。
到了意大利，在羅伯托·貝尼尼家里吃了一頓飯。
“發(fā)行公司Cecchi Gori Distribuzione那邊的初步計劃是1997年12月20日先在意大利上映，然后歐洲，然后等明年1998年5月再參加戛納電影節(jié)再繼續(xù)鋪開發(fā)行?！?p> 羅伯托·貝尼尼道：“至于北美那邊發(fā)行就拜托你來聯(lián)系了?！?p> 萊昂哈德：“沒問題?！?p> 正好利用這機會熟悉一下宣發(fā)。
“這次宣傳你是主力，多吃一點?！?p> 羅伯托·貝尼尼的老婆尼可萊塔·布拉斯基熱情的道。
萊昂哈德看著意大利菜食指大動。
意大利菜有四大菜系，這次是小島菜系。
以西西里亞為代表，深受阿拉伯影響，食風有別于意大利的其他地區(qū)，雖然仍然以海鮮、蔬菜以及各類面食為主成品卻迥異。
主食是白汁蛤蜊意面。
新鮮蛤蜊煮出來的湯汁很咸，培根也偏咸，里面只加了黑椒調(diào)味。
湯汁清爽不油膩，意面根根分明不會沾粘，蘑菇和蛤蜊熟透時出的水被意面充分吸收，一口咬下鮮甜又Q彈。
還特別準備了香草生腿煎牛仔肉片，配上土豆蓉，
萊昂哈德吃的很帶勁。
之后一周，每天都吃了不同花樣，但體重沒什么變化，全都消耗在宣發(fā)活動上。
錄廣播、電視節(jié)目、采訪......這還是他第一次以男一號的身份全程參與，要比《變臉》那次累多了。
等回到洛杉磯已經(jīng)是十一月份。
萊昂哈德倒好時差，就忙著跑《美麗人生》的發(fā)行工作。
忙了十來天，工作非常的不順利。
要么就是壓價想要便宜買斷，要么就是條款異?？量?。
比想象的困難多了。
這勾起了萊昂哈德年初當臨時演員的回憶。
跑龍?zhí)椎臅r候，因為太帥了，也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過因為沒多久就是大劫案事件，后來演員工作就愉快多了。
現(xiàn)在發(fā)行是另一領域。
他身上的流量有用，但又沒那么有用。
主要還是沒成績證明。
不至于被嘲諷看輕，還是愿意談合作的，但不會享受到湯姆漢克斯項目被人爭搶的待遇，只會壓榨賺取最大利潤。
“好萊塢就是這樣。”
電話里，梅莉平靜的道：“他們只追隨成功者，只會把熱情給成功者。即便那不是必要的，他們也不會做救人于危難的事情?！?p> “這就是好萊塢大廠們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p> “我懂?！?p> 萊昂哈德：“但我就是不想要照著他們的規(guī)矩來?！?p> “......萊昂哈德，誰都不想，但那需要有實力，你有實力嗎？”梅莉沉默了會告誡道。
“暫時沒?！?p> 路過一個報亭，萊昂哈德余光掃過報紙頭條的‘亞洲金融危機’：“但很快就會有?！?p> “所以你要等？”
“等。這之前，先拍我自己的第一部電影，爭取明年2月份的多倫多國際電影節(jié)。”
“連公司名字都沒想好就想著多倫多國際電影節(jié)？”
“我取名困難，我的梅莉小姐，有空幫我想一個啊?！?p> “等你《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的前期準備做好了再說?！?p> 又聊了會工作，梅莉掛斷電話。
想到前期準備，拿著電話的萊昂哈德就忍不住嘆氣。
統(tǒng)籌電影和只當演員或者當動作指導完全不一樣。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比正常電影容易許多。
不出意外不會上大熒幕。
參加過電影節(jié)后直接進入錄像帶和碟片市場。
但因為打算自導自演，加上白天要跑發(fā)行的關系，這才出現(xiàn)了許多溝通問題。
現(xiàn)在《美麗人生》的北美發(fā)行暫時先押后，全部精力可以投入在《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上。
萊昂哈德再想辦法找一些人取經(jīng)，效率總算是慢慢提了上來，做好了預算表。
「電影：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前期制作支出：場地費-0刀（自己家）、食宿費-1萬刀（暫定）、租車費-1000、道具/化妝/服裝......」
「設備費用：索尼DCR-VX1000-3000刀、燈光器材......」
總預算在40萬刀左右。
其中30萬刀是用來支付萊昂哈德自己的制片人/導演/男主角等片酬。
是自己的項目沒錯，但該怎么報賬還是要報。
這是梅莉教的好萊塢式，核心要點就是往多了計算就對了。
剩下的10萬刀里，導演組人員支出最多。
這是自導自演要付出的代價。
自導自演很難，大多需要自己盯著，拍攝過程中要考慮的事太多，演的時候精力就很難全部投入進去，自己看自己表演也很難客觀，需要靠譜的副導演幫助。
即便如此，溝通和拍攝上也會影響效率。
萊昂哈德才轉型吃不準自己的超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多花錢買穩(wěn)妥。
也因為這個，為了提高效率才選擇了索尼DCR-VX1000的數(shù)碼攝影機。
生產(chǎn)于1995年，搭載了許多黑科技。
首部1394數(shù)位傳輸界面家用機，這一般只有專業(yè)機器才具有的。
第一部使用MINIDV卡帶的磁帶機，大大減少了機器的體積。
還是首部搭載3CCD技術（色彩提升），是第一款能夠通過將視頻信息傳輸?shù)狡胀╓indows或Macintosh計算機的消費類攝錄一體機。
跟這些技術比起來，官方建議零售價的3000美刀就顯得性價比超值。
只需要花費不到十分之一左右的價錢，畫質也不會差太多，加上豐富的附件，拍出來效果不差。
當然了，跟大幾萬、幾十萬的機子比不了。
不過萊昂哈德打算把《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拍成偽紀錄片，用這機子夠了，操作起來的便利性也適合自導自演。
順帶一提，洛杉磯圣費爾南多谷那邊的愛情類動作片非常喜歡用這個機器拍，說是愛情類動作片的神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