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怪事
原本并不長樓梯和走廊就像陷入了層層霧氣之中,變得逐漸朦朧,堵著逐漸虛幻的樓梯,顧長歌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著。
這一切看似漫長,卻只是須臾間的功夫,而就在他踏進霧氣的瞬間,身體忽然像被抽空一般,重重倒在了地上……
——
顧長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半晚時分,窗外的夕陽照射進屋子里帶來了淡薄的光芒,落在地板上,將人影拖曳得老長,一眼望過去,就好像有一種神秘詭異的氛圍從他身上緩慢升起。
顧長歌揉了揉額角,視線移向自己右側(cè),隨即瞳孔狠狠一縮。
那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之中幾乎看不見的人影,極快的速度穿梭在各個書架之間,再過一個呼吸便到。
說時遲那時快,顧長歌極快的反應,幾乎只是眨眼之間,他閃身便是一拳對那黑影揮去。
但下一刻,那人出了聲。
“顧長歌!”
聽見聲音的一瞬間,顧長歌的拳頭瞬間戛然而止。
他轉(zhuǎn)過頭,便對上了央金略顯驚愕的表情。
她此刻身上的苗衣已經(jīng)破敗不堪,身上更是有好幾處口子,十指盡數(shù)裂開鮮血淋淋,正站在門口處,瞪圓雙目望著自己。
她怎么在這兒?
還這副狼狽的模樣?
難道是因為那群書?
可是那老頭不是說過無名之書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
除非……
想著顧長歌瞇起眼睛,抬眸掃向眼前的央金,“你去了十九層?”
聞言,臉色蒼白的央金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我在你手里那本書里得到了指示,發(fā)現(xiàn)此中記載了菩提大陣之書的去向,于是我便去了……”
顧長歌抬眸看著她,眉心微蹙,“雖然央金前輩常年寡居宮外,但是應該對藏經(jīng)閣十九層有所聽聞,那里并不是藏經(jīng)之處,而是無念心經(jīng)的封印之地?!?p> 說著,顧長歌頓了頓,面色變得十分冷的繼續(xù)道;“央金前輩,請問,您是何居心呢?”
“你若不信,便打開你手里的書看看便是,何必像那些陰謀家這么來質(zhì)疑我?!泵鎸︻欓L歌的懷疑,央金不緊不慢,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算了,我打開遞給你看便是,免得你等會兒又說自己元氣耗盡,打不開此等借口。”
央金見顧長歌剛要開口又要說些什么,連忙伸出手奪過顧長歌衣袖之中的書,略略驅(qū)動元氣便給打開了。
在書本打開的一瞬間,原本要上前一步的顧長歌腳步一頓,眼神被書本的視線吸引過去。
只見書本上的確實如央金所說,而那書則是自己元氣即將耗盡之前丟下的那本書。
應該是央金趕來找自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本書然后才尋得了這個消息。
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但就算這記載之書真在十九層,央金一個人去也肯定是不夠的啊。
那里的封印,但凡她有個腦子也該知道肯定不行啊。
想著顧長歌抬眸,又看向了央金。
央金似乎早就料到顧長歌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于是直接回登回去,輕笑道。
“我知道你又要說什么,我一人自然是不能直接去那十九層,但是此書已開,此陣法便已開。
若是不破此陣,外面的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陣法之中,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今日你又是元氣枯竭之向,只剩我一人,我只好上去姑且一試,探探深淺。”
說著,央金虛弱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什么叫此書已開,此陣便已開?”
顧長歌眉頭舒緩,但眼神更加疑惑。
“你手中此書是這《無念心經(jīng)》大陣的防御開關(guān),原本平常這《無念心經(jīng)》只是靜息狀態(tài)。
但因為你無意之下拿下了這本書,于是大陣便開了,我們便被困在了藏金閣里面,如果想出去,只有破了十九層的大陣?!?p> 說著,央金又咳嗽了兩聲,看上去更加虛弱。
“原來如此。”顧長歌應聲,上前將央金扶住靠向一邊躺下,“前輩你先休息片刻吧,這大陣僅憑我們二人怕是破不了,暫且等片刻尋尋其他辦法,實在尋不到也要恢復了才好上去再試試?!?p> “也只有如此了?!?p> 央金嘆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躺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與央金說完,顧長歌坐到了一旁,然后翻起了這本記載相關(guān)菩提大陣的書籍。
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字跡鏗鏘有力卻又有些飄逸,堅固中帶著些隨性。
書籍總共有上千頁,但記載有關(guān)菩提大陣的不過堪堪幾頁,其余講的則是很雜。
而唯一的那幾頁之中提的也非常少,只說與《無念心經(jīng)》有關(guān),具體到底怎么有關(guān)倒是說的就十分模糊了。
顧長歌沉吟良久之后,捏了捏手中之書。
他雖然對封印大陣這種陣法只是略懂皮毛,論陣眼,也是半斤八兩罷了,但也并非是毫無頭緒。
一個厲害大陣必然是會有特定的鑰匙,或者特定的密紋。
怎么可能在沒有這些的基礎(chǔ)之下,就這么輕易就被打開?
而且就算這個書就是開關(guān),那么不是特定的人,這么去強行開啟也會遭受到重創(chuàng)。
“這書怕是個幌子?!?p> 帶著肯定的語氣,顧長歌再次開了口。
“幌子?”央金睜眼,“我之前也有這般懷疑過,但是我已經(jīng)試過了,這陣法確實通過這本書開啟了,至于為什么會自然而然的開啟,我懷疑是因為你是顧長歌,所以一切便不攻自破。”
“我?”顧長歌疑惑道,“和我又有何干系?”
他微微蹙眉,“你不會是想說這陣法又和我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嗯?!毖虢疠p輕頷首,“確實和你父親有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匪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