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離開幻境!外面已過了五年?。?/h1>
龍崖子的話讓秦牧感覺很有哲理,但一時半刻他有些理解不了。
龍崖子說完就回到自己的木屋去了,留下秦牧一個人站在湖邊凌亂。
自己雖然已突破到了飛身境,但事實上眼前的難關(guān)還是讓他無所適從。
他靜靜的坐在湖邊,望著湖面出神,他回味著龍崖子的那句話,凡事不要只看表面,那飛魚也并非無敵。
他揣摩了半天,可依舊找不到頭緒。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在這里煩惱也無濟于事,還是下湖去慢慢想辦法。
于是,他又跳入湖中,轉(zhuǎn)眼間,那群飛魚被秦牧吸引過來,將秦牧團團圍住,秦牧站在木樁上,飛魚長著血盆大口向秦牧游來。
秦牧在各個木樁上跳來跳去,飛魚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無論他跳到哪里,飛魚都會很快的追過去。
盡管飛魚的游速很快,但他似乎慢慢開始習慣飛魚的速度,他輾轉(zhuǎn)在各個木樁上,飛魚卻碰他不到。
漸漸地,他在木樁上來回跳躍,找到了一種如履平地的感覺。
甚至,他能在各個木樁上來回奔跑了,湖底的水壓好像逐漸變小了一般。
秦牧感到很奇妙,明明第一次下來的時候,還挺不適應的,飛魚的攻擊迫使他不斷在木樁之間移動,時間已久,他已能在湖底飛奔。
由于他的速度提升起來,那飛魚的速度顯然已經(jīng)不夠看的了。
這時,他明白了龍崖子那句話,不要只看表面。
原來飛魚的快只是相對于秦牧本身,一旦秦牧的移動速度提升上來,那么飛魚就會變慢,再看飛魚時它就不會那么快了。
由此可見,他無法給飛魚帶來傷害,不是飛魚有多么強大,而是自身的攻擊不夠。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后,秦牧嘴角上揚,臉上露出微笑,只見他在木樁之間奔來奔去,一只飛魚攻過來時,他就躍起,從飛魚頭頂跳過,同時發(fā)動萬劍歸宗決,用金色劍氣打在飛魚身上。
雖然并未對飛魚造成傷害,但他并不著急,飛魚攻過來的時候,他就重復同樣的動作。
良久,他幾乎在每只飛魚身上都進行了十幾次的攻擊,自身越戰(zhàn)越勇,而飛魚則看起來筋疲力盡,游速變慢,攻擊也沒那么猛烈了。
直到第一只飛魚因受不了秦牧的攻擊,而翻白上浮,接下來,兩只,三只,四只,紛紛翻白浮上湖面。
過不多時,十幾只飛魚全部力竭而翻白。
秦牧從湖底一躍而起,沖出湖面,躍出湖面十幾丈,落在湖邊,此時整個湖面都被飛魚鋪滿。
秦牧長出一口氣,興奮道:“我辦到了?!?p> 龍崖子笑著從木屋走過來,點頭道:“很好,看來你是理解為師的話了?!?p> 秦牧抱拳道:“師傅,徒兒終于明白了,即使面對困境或者絕境,都不能影響自己的心境,無論對手如何強大,關(guān)鍵看自己如何理解對方的強大,而真正需要強大的是自己的內(nèi)心?!?p> 龍崖子欣慰道:“看來為師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教你的了。那么接下來,你要對面的就是幻境之柱,如何去打破幻境之柱,就看你在這兒幻境之中到底學到了多少,跟我來吧?!?p> 秦牧跟著龍崖子來到幻境之柱,那根柱子還是那么晶瑩剔透,美玉無瑕。
龍崖子道:“打破這根柱子,你就能離開幻境了,徒兒,看你的了?!?p> 秦牧點點頭,信心滿滿的走上去,繞著柱子走了兩圈,然后雙手觸摸著幻境之柱,閉上雙眼,一動也不動。
龍崖子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秦牧居然不向幻境之柱攻擊,只是觸摸幻境之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秦牧撫摸著幻境之柱,在他體內(nèi)游走的氣魂,慢慢匯聚到雙手之上。
此時,秦牧心中所想的是,這幻境之柱不能強攻,表面上它是一根很脆弱極易破壞的,但其實幻境之柱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容易打破,第一次攻擊柱子的時候,秦牧就心知肚明了。
而他現(xiàn)在所做的,就是將體內(nèi)的氣魂輸送到幻境之柱之中,從內(nèi)部瓦解這根柱子。
如果沒有拜龍崖子為師進行修煉的話,他永遠也不會總結(jié)出這點,可回顧整個修煉過程,自己的修為提升快速,但要依靠外力去打破這根柱子,恐怕自己的修為還是不夠。
他注意到這幻境之柱似乎使用特殊材質(zhì)制造而成,他在嘗試將氣魂注入那幻境之柱中。
盡管,這只是他的猜測,但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畢竟有更省力的辦法,為什么要用費力的辦法呢?
漸漸地,他感受到了幻境之柱內(nèi)部的力量,而氣魂也順利從雙手注入到柱子內(nèi)部,只見一道金色的氣魂在幻境之柱內(nèi)流動。
秦牧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于是繼續(xù)將氣魂注入,而且他發(fā)現(xiàn)氣魂進入柱子內(nèi)部之后,仍然受自己的控制。
由此,他明白了,這根柱子的打破方法,絕對不是用外力,而是從內(nèi)部瓦解。
在他幾乎將體內(nèi)的氣魂全部注入柱子之后,將氣魂凝聚成金色劍氣,劍氣在柱子內(nèi)游走,并且吸收了源源不斷的氣魂之力,劍氣匯聚成巨大的金色劍氣。
劍氣順著幻境之柱,直沖云霄。
突然,幻境之柱的頂端傳來“咔嚓”的聲響,秦牧和龍崖子抬頭看去,只見一條裂縫由上往下,柱子迅速的裂開。
轉(zhuǎn)眼間,幻境之柱裂開了無數(shù)道裂縫,秦牧雙掌輕輕一推,幻境之柱便直接四分五裂。
整條幻境之柱裂成了碎片,飄散在空中,點點星光,耀眼奪目,宛如下了場五光十色的雨。
此時,龍崖子感慨道:“徒兒,你真是超乎了為師的想象,為師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方式來打破幻境之柱。”
秦牧單膝跪地,抱拳拱手道:“多謝師父的教誨,在幻境的這段時間,徒兒收獲良多,這輩子也受用無窮,徒兒辦完外面的事之后,就回來繼續(xù)聆聽師傅的教誨。”
龍崖子欣慰地笑道:“好徒兒,你有這份心就行了,至于回來,恐怕沒機會了?!?p> 秦牧訝然道:“沒機會?為什么?”
龍崖子沉吟半晌,道:“因為幻境之柱一破,幻境就會消失,而為師作為幻境之主,也會隨著幻境消失,你我?guī)熗揭粓?,能有你這樣的徒兒,為師也不枉此生。”
秦牧一聽,整個人都傻了,他神色黯然,道:“師傅您為什么不早說,如果徒兒知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打破這幻境之柱的。”
龍崖子笑著搖頭道:“你不打破幻境之柱,你怎么離開幻境?難道你還要一輩子都呆在幻境里陪我?”
不知什么時候龍崖子手中多了一壇酒,他打開壇蓋,舉起酒壇喝了起來,喝完說道:“來,為師跟你喝一次踐行酒,當你把壇中酒喝完之后,你就能離開幻境了,為師也能安心的走了。”
秦牧眼中含淚,帶著哭腔道:“不,師傅,徒兒還沒有聽夠您的教誨,我不能……”
龍崖子截聲道:“難道你不聽為師的話了嗎?喝了酒,咱們師徒的情分就算盡了,為師守著這幻境幾百年了,已經(jīng)倦了,為師想好好休息?!?p> 秦牧接過酒壇,擦干眼淚,道:“不,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論到什么時候,您都是我?guī)煾??!?p> 說完,秦牧舉起酒壇,一飲而盡。
龍崖子欣慰的笑道:“好徒兒,去吧,為師祝福你?!?p> 當秦牧喝完酒壇最后一滴酒的時候,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條河邊,淚痕還在臉頰,他起身走到河邊,想要洗掉淚痕。
當他從河中看到自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自己原本稚嫩的臉變得成熟了很多,而且好像也長高了,身體也強壯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骨瘦嶙峋病怏怏的自己了。
他環(huán)顧四周,抬頭一看,兩側(cè)是高聳入云的山崖,河流方向看不到盡頭。
“我這是在落劍崖的崖底?我怎么長大了?可是我感覺并沒有在幻境多長時間啊……”
他低頭打量著自己,進入幻境之前他也就一米七左右,可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一米八。
看到這個身高和模樣,他回想起和穿越之前二十歲的自己一模一樣。
“難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歲了?外面過去了五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