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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平遼后,才知自己是崇禎

第四十四章本王用人頭為袁公擔保

  良久,袁崇煥見朱五不說話,自己的親信也都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人都對自己這段時間的決策有些不滿,覺得是他無能。

  心灰意冷下,開口道:“王爺,末將先告退了。”

  朱五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制止道:“袁公且慢,等本王問個明白?!?p>  他有個好習慣,做任何決定之前,都必須要把相關(guān),且他能搞明白的東西搞明白,哪怕十分模糊的東西,他也要問得盡可能清楚。

  “滿將軍為何要袁公暫避?”

  滿桂當然不會說自己害怕袁崇煥到時候多嘴,批判自己的軍略。

  只是回道:“末將雖不信袁公通敵,但人證物證具在,截獲的我軍情報也都屬實。

  而且袁公調(diào)動大軍已有五日,收效甚微也是事實。

  袁公在,末將害怕自己之策失效后,有借口為自己脫罪?!?p>  朱五皺眉道:“黃臺吉怎么說都是一員良將,也和袁公多次交鋒,知曉袁公用兵習慣,見微知著,猜到一些東西不是難事。

  滿將軍莫要多疑?!?p>  “可袁公在此,雖不知其他將軍心中如何,但末將自己,卻有些不敢聽袁督師之令?!?p>  見滿桂不順坡下驢,反而把話說得更加決絕。

  朱五目光微凝,他知道,這時候滿桂是鐵了心要讓袁崇煥不參與指揮了。

  而他對滿桂的印象還不錯,他在山西,也就是崇禎元年的時候。

  插部西侵,順義王進大同劫掠,原大同總兵渠家楨頗為廢物,讓人家搶了個爽。

  滿桂上臺之后,大力整頓軍務(wù),至少讓大同的兵有了一些當兵的樣子,這段時間也都表現(xiàn)不錯。

  所以,如果有可能,他真不想讓滿桂和袁崇煥之間鬧得太難看,可現(xiàn)在,沒辦法和稀泥了。

  朱五一陣沉思后,才回道:“滿將軍說錯話了,給你下令的人不是袁公,是本王。

  確實,近日堵截建奴的行動不怎么順利,本王難辭其咎,那謠言讓諸位將領(lǐng)心生疑慮,本王也能理解。

  所以,本王就用自己的人頭來解諸位將領(lǐng)的心結(jié),若是將來查實袁公勾結(jié)建奴,本王自請死罪,如何?”

  雖然那些將領(lǐng)都知道朱五在說場面話,袁崇煥就算真的勾結(jié)建奴,朱五到時候也會當今天這事沒發(fā)生,更不會有人在朱五面前提今天這事。

  但這可是一個皇帝在一群臣子面前,用這種態(tài)度去支持另一個臣子,哪怕是場面話,也絕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所以議事的將領(lǐng)不顧自己身上盔甲不便,紛紛跪倒在地,示意自己一切唯上,絕沒有逼宮之意。

  滿桂更是連忙回道:“請王爺收回前言,末將定以王爺之命馬首是瞻,再不敢多言半句?!?p>  “都起來,穿著盔甲還跪什么?本王不給袁公擔保,袁公還敢說話嗎?起來,繼續(xù)議事。”

  聽朱五這樣說,那些將領(lǐng)才站起來,只是滿桂臉上還心有余悸,畢竟,袁崇煥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該是不滿袁崇煥的他了。

  朱五又接著道:“還請滿將軍道明心中之策,放心,盡管直言,軍令都是本王下的,與諸位將軍無關(guān)。

  本王知道滿將軍之前所言,乃是一心為國,袁公想必也清楚,不會介懷的。

  現(xiàn)在大敵當前,還請諸位好好思索攻打建奴之事。”

  滿桂這才松了口氣,朱五不怪罪他,還說袁崇煥不會介懷,那不管袁崇煥心里怎么想,將來都不敢明面上針對他。

  也就放心對著地圖講道:“建奴現(xiàn)已擊破我大同五千士卒,往南方而去,可越往南走,他就只能越陷越深,所以,末將料定他不敢深入。

  發(fā)現(xiàn)建奴蹤跡有這五處,……”

  給朱五介紹軍略時,這些將領(lǐng)都會說得很詳細,讓不會打仗的朱五也能聽明白。

  現(xiàn)在因明軍大部隊行動遲緩,小部隊連拖住建奴腳步都難。

  這種情況下,袁崇煥策略是步步為營,小部隊逐步試探建奴動向,大部分緩慢收縮,確保不會放跑建奴。

  同時讓關(guān)寧鐵騎四處機動,尋機拖住建奴,讓其他部隊找準建奴包圍。

  好處是穩(wěn)妥,就像這次黃臺吉擊潰五千明軍后,只是逃出小包圍圈而已,外面還有更多明軍。

  并且,要是黃臺吉有一次發(fā)揮不好,沒找到包圍圈的薄弱點,被明軍拖住,他麻煩就大了。

  滿桂就不一樣了,他敢冒險,敢直接大肆調(diào)動明軍大部隊,直接向建奴大軍可能在的地方撲過去。

  他也確實有本事,一頓分析下,就將建奴可能會去的地方鎖定得差不多了,只要有一個蒙中了,就能大賺特賺。

  可要是沒蒙中,大明以京城為餌,才釣上來的魚,可就那么脫鉤了。

  朱五聽完,看向袁崇煥。

  被朱五那樣死保,袁崇煥不得不說話,想了一會道:“滿將軍大才,對建奴動向的把握比末將準確,亦有高義,將風險最大的一路留給自己。

  只是,建奴狡猾,察覺我軍大規(guī)模調(diào)動,定不敢冒然行軍,他們還頗為大膽,說不定還會察覺到滿將軍那里乃薄弱之處,主動與滿將軍一戰(zhàn)。

  本將不是不相信滿將軍有拼死力戰(zhàn)之膽,有拖住建奴之能,可若是有個萬一,形勢就不是現(xiàn)在的必勝之局了?!?p>  不等滿桂反駁,朱五就接著問道:“還請袁公細說?!?p>  在他的追問下,不只是袁崇煥,各個將領(lǐng)都在盡可能表現(xiàn)自己的能力。

  至于朱五會選什么,猜都不用猜。

  在他看來,能穩(wěn)扎穩(wěn)打地建奴攆出去,拿一個很不錯的保底,傻子才去冒險求快求好。

  更別說黃臺吉已經(jīng)在朱五面前充分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各種調(diào)兵遣將的手段宛如炫技,也證明建奴做大,不全是因為大明廢物。

  面對這種很牛逼,就好像是天命之子一樣的人物時,最好的手段還是學司馬懿,穩(wěn)妥為先。

  況且朱五還知道大明看上去很壯,可早已經(jīng)內(nèi)虛,沒有讓他和司馬懿一樣,被暴打之后還能站穩(wěn)腳跟的本錢。

  他當然會一心求穩(wěn)。

  并且,那天結(jié)束議事后,他用腦袋為袁崇煥擔保的舉動很有效果,軍中,朝中對袁崇煥的不滿聲為之一空。

  雖然還有一些不當官的罵袁崇煥無能,但軍心已經(jīng)安定下來了,全體明軍堅決執(zhí)行朱五穩(wěn)妥為主的命令,步步為營,穩(wěn)重唯上。

  等到建奴拼盡全力,硬在北京城下賴了十五天后,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騰挪轉(zhuǎn)移的空間越來越小,能搶到的物資也越來越少。

  而面對滿是袁崇煥味道的明軍,找不到一個明顯破綻的黃臺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離間計徹底失敗,沒有希望大敗明軍。

  現(xiàn)在,怎么回關(guān)外老家,才是他該思考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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