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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平遼后,才知自己是崇禎

第九十一章大明哪來的罷工

  “不錯,你做得很不錯?!?p>  朱恭枵回開封城后,不僅按照朱五的吩咐做了一些事,還向現(xiàn)任周王,他爹朱肅溱(zhen)匯報了一下情況。

  他去見朱五也是和朱肅溱商議過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劉武真的是朱五,這種事不可能不向朱肅溱說一聲,再問問朱肅溱自己做得有沒有問題。

  朱肅溱此時已是風中殘年,說完那句話后緩了緩才接著道:“現(xiàn)在大明的情況確實不好,陛下為了天下安定,已經(jīng)是什么事都開始干了,這種節(jié)骨眼上,不能和陛下對著干。

  記清楚了,陛下現(xiàn)在為了天下安定,確實會放任宗親掌權,可以宗親風光一時,但,天下安定以后呢?

  陛下要一百萬兩,你要給陛下二百萬兩,但,哪怕是個知縣,你也不能當?

  治天下,是陛下的事,你,絕不能操心。

  還有,這次陛下交代的事,做得好看一些,別讓人懷疑?!?p>  這么幾句話,朱肅溱說了良久,朱恭枵聞言也是滿臉的贊同,這不是他們太小心,實在是因為大明宗親有前科。

  由于朱肅溱的囑咐,朱恭枵在見過朱五,對外宣布和朱五什么條件都沒達成,號召大家和反賊斗到底后。

  沒過幾天,他就遇刺了。

  不過,他并沒有像朱五吩咐的那樣,閉門不見外客。

  而是帶著不知放了自己多少血,才導致的異常蒼白的臉色見了那些鄉(xiāng)紳,這樣一來,不僅讓那些鄉(xiāng)紳相信朱五那伙人敢下狠手,還極大程度上防止有人懷疑朱恭枵借機和朱五達成了什么默契。

  在朱恭枵遇刺認慫,朱肅溱年紀太大站不出來后,開封府的鄉(xiāng)紳是真的六神無主了。

  因為河南巡撫早就帶著一眾高官直接跑黃河北邊去了,只留下他們這些根深蒂固,跑不掉的人。

  他們在面對重新兵臨城下的朱五大軍時,只能認慫,獻上錢糧。

  “好消息,少爺,已經(jīng)有一些河南鄉(xiāng)紳埋怨自家祖輩往日做得太過,對軍戶盤剝過盛,侵占衛(wèi)所土地侵占得太厲害,讓軍戶全逃了,害得現(xiàn)在河南一省竟然沒有本地兵御敵。”

  朱五聞言嗤笑一聲,冷道:“現(xiàn)在知道后悔,晚了,不過,要是哪天天下安定,大部人還是只會記吃不記打,該挖大明墻角還是照樣挖。

  不過,這消息還是有點用的,魏二,給那些河南鄉(xiāng)紳做一做傳聲筒,把他們的想法傳出去一些。

  記住,把度把握好,既要讓一些人知道,官府要是被他們挖空了,對他們沒好處,也不能讓他們產(chǎn)生什么官府無能,我們要靠自己之類的想法。”

  雖然朱五這種要求,就和領導既要下屬靈活,又要下屬按制度辦事一樣,但他不在乎,反正頭疼的是魏二。

  而且,他說那話的時候,完全忘了他自己才是挖大明墻角最狠的人,幾乎要造一個新大明。

  總之,在河南府所有事看上去沒什么大問題后,朱五就直接輕車猛進,往南直隸奔了過去。

  本來,朱五以為自己去南直隸,那是直接去摘果子,不,是檢驗崔文茹的工作成果去的。

  只需要他親眼看一看南直隸變成了什么樣子,給南直隸定一個發(fā)展方向而已。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還沒到應天府呢,南直隸就給了他一個大“驚醒”。

  這天,到達滁州,一直喜歡睡到自然醒的朱五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魏二還在河南,朱五這次出行時徐應元安排的,徐應元見朱五被吵醒,滿臉的惶恐。

  朱五見狀寬慰道:“沒事,這宅子就臨時住一晚上,大宅子都有主,確實不好安排,對了,出去打聽打聽,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動靜這么大?”

  過了一會,徐應元面試怪異地匯報道:“少爺,是一群匠人在聚眾鬧事,他們不想在作坊干活,還不讓其他匠人在作坊干。

  想要以此讓作坊主讓他們少干活,或者給他們加工錢?!?p>  朱五聞言,當即就愣住了,罷工,大明怎么就有人罷工了?

  回過神后連忙向徐應元命令道:“快,把人喊齊,我們出去看看。”

  “諸位,你們當?shù)钁舴N地的時候,若是地主敢收五成租,那名聲就能迎風臭三里,可你們不知道,那些作坊主足足收了你們八九成的租。

  你們辛辛苦苦干活,結果賺的錢你們連一半都分不到,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諸位,我們就是一個月不干活,才少五錢銀子,可那些作坊主呢,他們一個月少賺的銀子根本就數(shù)不清,他們少賺的銀子,和我們要加的工錢,根本就不值一提。

  商人最會算賬了,堅持下去,我們一定會贏?!?p>  “商人就是饕餮,我們不反抗,他們永遠不會給我們加工錢?!?p>  “不加工錢,絕不開工?!?p>  “不加工錢,絕不開工?!?p>  ……

  朱五一開始在聽到大明有人鬧罷工時,根本就不相信,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了什么。

  所以當他親眼看見那些許多文士打扮的人混跡在匠人中,號召匠人抵制無良資本家的時候。

  他不僅人傻了,腿還有些發(fā)軟,脖子還感覺到有些刺痛。

  先罷工提要求,訴求不被滿足,發(fā)生沖突,被鎮(zhèn)壓,再發(fā)生沖突,永不停歇,直至訴求被滿足,或是把資本家送上路燈。

  難道我大明不亡于佃戶,也要亡于匠人?

  難道周道登說對了,不瞎折騰還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不過,朱五楞了一會很快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他這個皇帝還沒被資本家送上斷頭臺呢,怎么匠人就想要送資本家上路燈了?

  而且,他只是稍微催生了一下大明資本主義的萌芽,大明連一片殖民地都沒有呢,大明的資本主義現(xiàn)在連嬰兒都不算,怎么可能一下子變成老頭?

  意識到情況不對后,朱五眉頭深皺,對徐應元囑咐道:“現(xiàn)在就啟程,趕往應天府,動作都快一點,別心疼馬,一定要在日落之前趕回王府。”

  他確實不知道大明怎么出現(xiàn)罷工的,但他清楚,如果現(xiàn)在大明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人一定是崔文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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