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名片,上面用花體字寫著一個名字,叫安吉拉。
這種名字常見于服務(wù)業(yè)女性,就像是起了個天使的名字,她就和那些高高在上,身體純潔無瑕的女人一樣。
見安吉拉走了,白余繼續(xù)在外面轉(zhuǎn)悠。
那些僧人盯得特別緊,生怕游客闖進去。
白余在外面不轉(zhuǎn)悠了好幾圈,最后沒想到,他遠遠的,竟然看到那個女人進了后殿。
這可是一個女性,她為什么會被允許進去?難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白余有些想不通,他躲藏在竹林之中,看著這些僧人還會讓誰進去。
突然,那些僧人開始換崗,不過多時,那些人都忙碌起來,旁邊守護的人也撤了大半。
雖然給他留下了進去的機會,但白余卻皺起眉。
那些人竟然都撤離了。
難不成……里面出了亂子?
雖然不清楚,他們那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白余總有一種預(yù)感,他們的異常,很有可能和那個詭異有關(guān)。
恰好有一批游客過來,僧人們連連阻止,只是游客人數(shù)太多,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全部勸回,有幾個人趁亂走了進去。
白余低下頭,混在人群里,進入了后殿。
說是后殿,其實就在山中,有不少木制房間搭建起來,一部分人守在房間前面。因為樹的遮擋,他們一時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余的存在。
白余感受了一下他們的氣息,都是一些剛?cè)腴T的人,和他這種參與過游戲的人相比,不足為懼。
在這么多房間里,只有一個房間很特別,那個房間的窗戶和門都是緊閉著的,而且還有不少人在外面忙來忙去。
白余隱隱能看到,那個房間外面,還貼著一些符紙。
想都不用想,這里面,肯定有東西。
深吸一口氣,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沒想隱藏自己的蹤跡,直接朝著房間就走了進去。
“誰?”
前面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小僧尼看到有人過來了,馬上提起了精神,見白余不過是一個普通游客打扮,卻也沒有輕視,
“這位施主,這里是禁地,不能進?!?p> “我就來這里看看?!?p> 白余繼續(xù)往前走。
房間遠遠看著還挺正常,誰知道,只有靠近了,白余才發(fā)現(xiàn),這間房間的窗戶和門都有一些損傷,像是有什么東西抓撓的痕跡。
木制結(jié)構(gòu)確實不怎么結(jié)實,而且還容易留下痕跡,只是這些痕跡,實在是太新鮮了。
像是剛剛才留下的一樣……
“里面是不是有問題?我看到里面有東西了!”
白余側(cè)著身子通過那些痕跡往里面看,房間里像是商店一樣有三層小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一些黑色的壇子,另外一部分的壇子已經(jīng)掉落,白色的灰塵散落一地,還有幾個人躺在中央的床上。
“喂喂!架子上面的東西都掉下來了!”
“施主,真的不能進去!”
小僧尼有些惱了,雖然他也有一些超越常人的能力,但礙于白余是來參觀的普通人,所以也不敢動手,只能站在他身前身后攔。
白余趁機推開了門。
看到眼前的狼藉,僧人也愣在原地。
“我就想問一句話?!背么藱C會,白余指了指前面已經(jīng)散落在地上的骨灰,以及一邊一看就傷勢很重,就要消散的詭異,
“這就是你們說的大善人們的骨灰,以及要清理陰氣的詭異?”
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再管為什么白余會知道陰氣了,小僧人在他出言提醒之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驚悚地喊了一聲:
“詭異跑了!”
....
....
“師傅?!狈馉斂吭陂T邊,擦了擦頭上的汗,“現(xiàn)在不能再收錢超度了,偌大一個廟宇,竟然連幾個詭異的攻擊都承受不住,就鎮(zhèn)壓幾個詭異,讓我累成這樣?!?p> 在他身邊,正坐著一個穿著正經(jīng)僧袍、慈眉善目的老年人,聽到他說這句話,搖了搖頭。
“你都說了,那是詭異?!彼⑿χf道,“而且如果我不收錢,就光憑那些人的善款,怎么發(fā)工資?怎么鍍金身?”
說到這里,他拿起自己手上的茶杯,“嘖”地一聲品了一口。
“唉,我也是迫不得已?。 ?p> 茶香消散在空中,方丈享受似地聞了聞。
佛爺皺著眉,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竹林深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冤家,你昨天晚上不是都讓我來過一次了嗎?怎么還叫我?”
安吉拉用自己的眼神很誘惑地瞟了眼方丈,走到他身后,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了方丈身上。
方丈笑著握著她的手,側(cè)身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那動作,那眼神……
佛爺揉了揉頭:“師傅,你還把女人帶過來?”
“這是我的貴客?!狈秸傻闪怂谎?,
“咳咳,對了,這個....一起進去喝杯茶吧?!狈秸商嶙h了一聲,在女人離開之后,才緊接著對小聲對佛爺說道,“她可是花樓出來的人!”
“你是怎么和花樓有聯(lián)系的?”
幾個人聊著天,就進了方丈的房間。
方丈的房間和很多禪室一樣,都很淡雅,一進去就能聞到一種檀木和墨水混合的香氣。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寬闊的木制衣柜,正前方還有一個木制床鋪,上面已經(jīng)鋪上厚厚的席夢思床墊,只不過因為有床單遮擋,所以根本看不出來。
說實話,正常的僧房可不會費那么大力氣裝修,畢竟僧人們天天也得回家。所有添加的裝飾,都是為了迎合周圍人對禪意的刻板印象。
比如說,現(xiàn)在,那張床上面還躺著一個人。
透過被子,可以看到苗條的身體,口中發(fā)出睡夢一般的呢喃。
那明顯是一個女人,
“冤家,你這可不仗義啊,讓我過來,結(jié)果你現(xiàn)在還留著一個人?!卑布行琅仡┝朔秸梢谎郏f是憤怒,其實勾引和挑逗的成分居多。
她自己是什么身份,她自己也清楚,作為一個服務(wù)人員,她保持著很好的道德修養(yǎng)。
只是,看到她,方丈非但沒有接話,直接后退了好幾步:
“你是怎么進來的?”
此話一出,佛爺一下子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師傅小心!”
他擋在方丈身前。
與此同時,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抬起頭。
佛爺這才看清楚,床上躺著的,正是那個失蹤的詭異。
之后,三人就聽到了小僧尼在外面的喊聲:
“詭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