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四級權(quán)限
機械的聲音回蕩在教室里,令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聽到它的聲音。
“權(quán)限:上·四級,您每月?lián)碛邪偃f級免額,已為您免除此地購買額度,祝您生活愉快?!?p> 上四級?
所有人腦海里回想著這句話,權(quán)限等級的使用,越是高等級,越是清楚想要獲得高級權(quán)限的難度。
六級之上,除非擁有職位,否則幾乎沒有辦法得到那個職位。
四級權(quán)限對標的是一城之主,上·四級,意味著他的權(quán)限還在城主之上。
“四級…”
“這權(quán)限,我記得可以帶兵出城吧……”
沒錯,除了對標城主,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可以領(lǐng)兵出城。
封巧義順手拿走講臺上裝著藏法玉佩的木盒,問下面的王成:“權(quán)限很高了不起?還想動我妹妹?”
他拍了拍王成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晚上備好茶,我讓城主去你家做客?!?p> 王成感覺天塌了,上·四級權(quán)限,別說帶兵出城,帶兵去他家都沒問題。
這話無疑是讓城主解決這件事,城主親自解決,那可就毫無余地可言。
這場家長會的鬧劇到此結(jié)束,封巧義牽起萬汀瀾的手離開教室,老師眼中的震驚此刻仍未消散。
大家都沉浸在機器剛才喊出的上·四級權(quán)限中,久久不能回神。
出了校門,萬汀瀾一下?lián)涞剿砩?,親昵道:“哥哥你也太厲害了,居然是四級權(quán)限,那豈不是跟城主一樣?!?p> “哈哈,是啊…”
要是她知道自己就是傳承殿第一任大殿主,真實權(quán)限達到最高零級,豈不是要被嚇暈過去。
兩人回到家里換了身衣服,就去了林白歌的演唱會。
演唱會在升陽城的大劇院舉辦,封巧義也見到了那位經(jīng)紀人,還有一位老朋友。
升陽城大劇院
劇院門口,升陽城城主姚魄伍站在門口等候著什么人。
封巧義和萬汀瀾打車下來時,身旁恰好有一輛車下來一對夫妻。
“來,小姨,小心腳下?!?p> 徐道和扶著身姿豐腴的女人下車,余光瞄到了一旁的封巧義,瞳孔猛縮。
他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傳承殿第一任大殿主,龍國第一位不破天君,龍國第一劍修,世界公認最強修士,封巧義。
“徐先生,久仰大名,在下聽說您要來這,擅自前來,還請您見怪?!?p> 只是他還沒說話,就被城主姚魄伍打斷,他一個城主,卻好聲好氣地恭維著一個年輕人。
徐道和對徐點說道:“你先進去,我一會來找你?!?p> “哎,好。”
徐點在徐道和臉上留下一吻,先進入了劇場,徐道和隨即看向城主姚魄伍。
“城主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沒什么好見的,你有何貴干?就請快說吧?!?p> “哎,好好,在下?lián)纬侵饕灿卸?,兢兢業(yè)業(yè),照理說也該有晉升…”
“你的晉升名額被吞了,不用這么遮遮掩掩,旁邊就有一位青天大老爺,是吧,封…咳咳,先生?!?p> 徐道和呼之欲出的名字,在封巧義的瞪眼下及時改了口。
他向封巧義恭敬行禮:“晚輩徐道和,見過先生?!?p> “好久不見,差不多要有十多年了吧,最近過得如何?”
封巧義和徐道和說不上多熟,只是在多年前的全國青年大賽上親自頒過獎品,兩人都見到對方的時候,僅有那一面。
“托您的福,已就任稷下學院副院長?!?p> “還不錯。”
龍國第一學院的副院長,這個職位相當高了,一般城主和軍主見到都要客客氣氣。
姚魄伍看到封巧義,一時間沒想起這是哪位大人物,還能被稱為青天大老爺。
“先去把這件事處理了,你的事情我會在三天內(nèi)給你一個結(jié)果,希望你對得起他這句話。”
封巧義并不了解這個城主,要是個尸位素餐之輩,那找上他可就要被擼了。
他拍了拍這位城主的肩膀,和徐道和一起走了進去。
林白歌給他們的位置在第一排,離觀眾席最近,在身旁僅有徐道和以及跟他來的那個女人。
演唱會開始,燈光閃耀,舞臺上僅她一人,封巧義近距離看到了如今的林白歌。
她自信張揚,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歌喉,將歌聲傳遞給每個人。
仿佛獨舞中的天鵝,林中的翠鳥,渾然天成中又是人類的歌喉發(fā)出的天籟之音。
演唱會結(jié)束了,封巧義靠著門票帶萬汀瀾走進后門。
徐點在幫她卸妝,徐道和又和封巧義聊了起來,只不過這回話題來到了萬汀瀾身上。
“這是您培養(yǎng)的新繼承者?”
“算不上吧,機緣巧合下救的女孩,沒必要讓她受那么多苦。”
“也是,黎小姐知道這件事嗎?”
“準確來說除了你,基本都不知道我的事,對了,也別說出去,不然我叫人去稷下學院揍你。”
“哪敢哪敢,您說的話誰敢違抗?”
徐道和笑了,封巧義真想做什么事,誰攔得?。扛也桓叶际且粋€問題。
演唱會結(jié)束封巧義就帶著萬汀瀾回了家,兩人準備商議一下覺醒的事情。
眾所周知,修行者在踏入修行路前,最好先進行洗禮,洗禮能最大程度挖掘一個人的修行天賦有助修行。
所以現(xiàn)代最官方的修行流程就是:先洗禮,再修行。
洗禮,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哥哥,我們要到哪里去洗禮?”
沙發(fā)上,封巧義枕著萬汀瀾的白絲大腿,享受著她的按摩。
洗禮這件事萬汀瀾也很期待,從高一就開始學習的修行知識,現(xiàn)在可算能派上用場了。
而且誰不想成為飛天縱地,一人守一城,受人尊敬的強大修士?
“洗禮嘛,哥哥幫你可以嗎?”
“哥哥也會洗禮?汀瀾都可以?!?p> “真乖?!?p> 封巧義起身,一手按在萬汀瀾心臟處,瞇著的雙眼猛然瞪大,雙眼中飽含劍意劍勢,萬汀瀾體內(nèi)的靈氣經(jīng)脈在這一瞬全部打開。
萬汀瀾看到了封巧義那雙‘神眸’,靈魂瞬間被拉入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她看到了在狂風之巔,一名手持青劍的俠客。
與此同時,她的體內(nèi)涌現(xiàn)無數(shù)青色的生命之力,神秘的銘文在她的皮膚上游蕩。
這就是她的先天刻印【生命血脈】的力量。
她以后說不定能成為最強的治療系修士,或者是邊打邊治愈的狂戰(zhàn)士。
這種幻象轉(zhuǎn)瞬即逝,她的視線回到了現(xiàn)實,封巧義的臉近在咫尺,兩人突出的熱氣撲在對方的臉頰上。
萬汀瀾的小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見捉弄到她,封巧義也拉開了距離。
“去洗個澡吧,你身上的雜質(zhì)太多,會有污垢?!?p> “哦,這就去?!?p> 萬汀瀾進房間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封巧義則把目光放在了藏法玉佩上。
說實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封巧義想到了曾經(jīng)困住武州的異獸,藏法獸。
沒辦法,名字太像了。
藏法玉佩通體墨黑,其上有著明顯的陣法紋路。
他通過靈魂引導了一些靈力入內(nèi),想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
玉佩被激活,周圍的靈氣逐漸向玉佩匯聚,匯聚靈力的速度倒是比普通人快,如果只是這樣,那的確算得上不錯的發(fā)明。
但封巧義很快發(fā)現(xiàn)端倪,玉佩牽引的大量靈力,幾乎一半進入了玉佩體內(nèi),然后以更微小的細流流入地下。
這些靈力中還包括一絲他周身的靈力。
“這些靈力去哪了?”
封巧義當即用感知順著靈力溪流延伸,眨眼間來到地下千米,在這里有一個巨大的空間,來自城市中各個地方的靈力溪流匯聚于此。
所有的靈力逐漸走向一處龐大的機器中,一顆顆靈石在機器中凝聚而成,還有一部分靈力流向城市中的一些地方。
“采納天地靈氣作為制作靈石的原料?”
這種方法好是好,但是這么大規(guī)??赡軙е戮植快`氣稀缺。
他就說這些年來,怎么城市里的靈氣越來越稀缺,原來是有人在這靈氣中動了手腳。
毫無疑問,這是一些人的杰作。
讓一個城的修行者為他們打工,降低他們的修行效率,供小部分人修行。
這和封巧義的做法有些不同,封巧義培養(yǎng)修行者可都是用自己的機緣,從不會犧牲他人的資源。
思緒至此,封巧義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藏法玉佩,有了主意。
現(xiàn)在他懶得動,干脆把這些靈力分到這枚藏法玉佩里,正好供萬汀瀾修行。
到時候那些人肯定會上門,他很期待那些人上門時的表現(xiàn)。
打開手機用自己的權(quán)限給這座城市的傳承殿殿主發(fā)了個消息,讓他去查查這件事背后的人,順便把城主這些年的政績發(fā)給他。
正好考察一下這座城市傳承殿殿主的本事,希望不要讓他失望。
他把目光放在手里的藏法玉佩上,陣法上他不是很精通,但在游歷時,正好看過一兩本陣法書,還是徐道和給的。
改一個小玉佩還不是輕輕松松。
他將玉佩上的牽引改成了匯聚,這樣一來,連同城下的靈力河流都會朝他們涌來。
這樣的話,萬汀瀾就相當于在一處靈氣極為濃郁之處修行,修行速度甚至能一日千里。
封巧義把玉佩放下,萬汀瀾剛洗好澡出來。
“哥哥,你有要換的衣服嗎?我要洗衣服了?!?p> “好,我給你拿?!?p> 升陽城大酒店
一三四二房間里,一名束著短馬尾的青年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他睜開雙眼,其中的左眼遍布血紅。
另一人佝僂著腰,對青年恭敬道:“教主,血魔教最后的定位就在這座城,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誰融合了?!?p> 青年應(yīng)了一聲,走到窗邊眺望著城市夜色,漆黑夜幕之下,繽紛的霓虹燈猶如天空的繁星。
在他的眼中,這些光只屬于個人,或某些人,就像他眼中這座城市的血液,靈氣,九成以上都只為部分人所用,盡管他們是公用的。
“好吧好吧,又是一處家族的牧圈,傳承殿,你們何時能看到家族的丑陋,又何時能再臨世界,給這些人當頭一棒。”
王成家
王成一家住在升陽城的別墅區(qū),這里靈氣充沛,也是大多數(shù)修行強者的不二之選。
此時深夜,王成一家正在收拾東西,他在家里的地下室擺弄著一個機器,手機正在通訊,里面?zhèn)鱽砟腥嗣睢?p> “摧毀機器,對秘密保持緘默,只有這樣,甲上才能對你們保持無視。”
“是的,我清楚這一點,我保證不會暴露甲上,請您放心?!?p> “甲上的視線會一直注視你。”
電話掛斷,王成喚出一柄長棍,將機器徹底毀掉。
城主姚魄伍在此時走下來,身后跟著王成的妻子和王立。
“王成,經(jīng)調(diào)查你濫用權(quán)限,威脅,試圖傷害他人,限制他人的人生自由,現(xiàn)對你進行抓捕,至城主府監(jiān)牢,等候?qū)徟??!?p> 姚魄伍注意到一旁已經(jīng)損毀的機器,如果這次來的是傳承殿,恐怕這件事就要搬到臺面上了。
但可惜,他不想得罪一個勢力遍布龍國的組織,更不想引火燒身。
王成沒有反抗,任由疾矢衛(wèi)將自己銬起來帶走。
姚魄伍走到那臺損毀的機器前,手指拂上損毀的顯示屏,在這上面還有殘留的靈力,這些靈力來自這座城的每個角落。
他在猶豫,身后的疾矢衛(wèi)大隊長走上前,問道:“城主,這是什么?”
“不要問,不要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
大隊長想到什么,立馬閉上嘴,有些事他們這些人只是知道會都早來殺身之禍。
他猶豫再三,還是拿起這塊碎片,希望他沒做錯。
大隊長跟著城主離開地下室,在姚魄伍身后,大隊長的眼神逐漸冰冷。
一個消息發(fā)到了升陽城某別墅,帶著白色甲字面具的男人的手機上。
男人拿起手機看了眼,消息只有一段字:姚魄伍準備向傳承殿告密。
“愚蠢的正義總會害死一些人,既然正義不滅,那就滅他們吧?!?p> 一通電話打到了城主府的監(jiān)牢,疾矢衛(wèi)守衛(wèi)接到了電話,隨后走向地牢深處。
鎖鏈鐐銬被解開的聲音,順著狹窄的通道,逐漸奔向地牢外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