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咕咚~
看著床下這團莫名化作灰燼的符紙,張年面色驚恐地咽了一口口水,身體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豆粒大的汗水頓時從額頭滴落,臉色無比的慘白。
“怎么了?”
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年婦人走進了臥室之中,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老公,不禁發(fā)問道。
“老,老婆,床下的這團灰是你放的嗎?”
“咳咳咳——什么灰啊,你前兩天不都打掃好了嗎?床下之只貼了一張符紙?!?p> 中年婦人說著就要低下頭來看看床下到底有什么東西,卻立刻被張年攔住了。
“你先出去!”
“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
“還有打電話給爸媽,孩子先放他們那里,最近幾個星期都不要回來了?!?p> “嗯,我知道了?!?p> 看到自家老公這副神情,連忙走出去打電話,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它知道自家老公肯定不會害自己。
或許是因為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吧。
呼~
張年看著床下的那團灰燼,頓時想起了前兩天早上搭乘自己車的怪異年輕人。
這張符箓就是那個年輕人送的,可以祛邪。
對,那個年輕人!
他頓時拿起車鑰匙,就連忙往外面沖去,那個年輕人在下車時給了他手機號碼,原本他也沒在意,但如今想來,或許那個年輕人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同時心中也是一陣懊悔,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這張符箓已經(jīng)放了一兩天了,可是因為開一天車累得慌,在加上照顧老婆,一直沒有想起來。
剛剛吃完午飯準備躺一會,可是因為拖鞋被踢進床底,找拖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
…………
砰~
林煜將手中精致的木盒合上,隨即就放在了書架之上。
木盒之中是許雅遺留的紅舞鞋以及那一片樹葉。
林煜并沒有將這兩樣?xùn)|西銷毀,因為這或許是許雅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個憑證了吧。
而且說到底,他如今對于許雅沒有太多的惡感,或許還有著一絲憐惜吧,一切都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了。
但是許雅最后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讓他摸不到頭腦。
古老的神明?難道說的是他。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明,還是說那是許雅突然想到了什么,發(fā)出的最后的感嘆?
嗯,應(yīng)該是這樣吧,林煜點了點頭,隨即就往樓上走去。
“呱呱——”
“啾啾啾啾——”
七夜和鳴鴻一看到林煜,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頓時拍著翅膀似乎有些急切。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排骨燉好了,這就吃飯?!?p> 林煜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兩個小吃貨。
枸杞燉老母雞,紅燒排骨,洋蔥韭菜雞蛋。
林煜將所有的菜全部的菜燉上了飯桌,兩個鳥頓時叫喚了起來,不停地催促著。
“自己拿?!?p> 兩只鳥頓時口咬大勺,隨即就撈起了兩個大骨頭放入自己的碟子中,隨即就開始瘋狂的啄了起來。
林煜搖了搖頭,這兩個家伙真是不識趣,頓時就夾起了一個雞腿,用勺子舀一大口雞湯。
嘟嘟嘟~
還沒有吃,頓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林煜不自覺的咬緊牙根,暗罵一聲,吸溜的喝了一口湯。
“喂,你好。”
“大師,是我,你前兩天做我車的。”
聽著熟悉的聲音,林煜頓時響了起來,是前兩天帶自己的那個司機大叔。
“大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情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張年頓時一驚,果然這個年輕人什么都知道,應(yīng)該是看他遇到什么事情,才把符紙給他的。
“大師,剛剛我發(fā)現(xiàn)你送我的符紙變成灰了,我是不是遇到妖邪了?!?p> “還請幫幫我,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我拿的出來?!?p> 林煜皺了皺眉頭,略微一思索。
“我把定位發(fā)給你,來接我,我親自去看看?!?p> “還有我只是一個書店的店主,可不是什么名聲遠揚的大師?!?p> “多謝,多謝……”
林煜掛斷手機,頓時就是一陣長嘆,想好好的吃個飯怎么就那么難呢?
這許雅之事剛剛了結(jié),就又來了一個。
唉~
斬妖歸斬妖,吐槽還是要有的。
…………
半小時之后,一輛白色轎車來到了書店門口。
“大叔,好久不見?!?p> 林煜拉開車門,朝著駕駛座上的張年就是一笑。
“不敢,不敢,林店主,我叫張年,您喚我名字就好?!?p> 張年看著熟悉的面孔,頓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這是在面對強者的本能反應(yīng)。
“不用那么緊張,我就叫你張叔吧?!?p> “嗯嗯。”
“張叔,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把事情具體的說一下嗎?”
張年清了清喉嚨,思考了一會才說道:
“兩三天前,我的妻子突然生病了,面色慘白,渾身無力。我們也去醫(yī)院看過,做了各種檢查,可是依舊沒有查出什么來,只是說身體有點虛,要好好休息?!?p> “有沒有什么怪事發(fā)生?”
張年緊皺眉頭,思索著,然后搖了搖頭。
“沒見到什么怪事啊,這樣我立馬問到我老婆?!?p> “不急,到了你家在說吧,開車還是不要打電話的好?!?p> “嗯嗯,林店主你說的是。”
…………
“林店主,到了就是這里?!?p> “嗯?!?p> 林煜拉開車門,環(huán)視著四周,這里十分的安詳。
房屋后面全是枝繁葉茂的大樹,綠意盎然,雖然已經(jīng)入了秋,但依舊不見一點衰敗。
此時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張年練滿介紹。
“林店主,這就是家妻李玉?!?p> “林店主,你好!”
李玉連忙上前打招呼,自家老公那么尊敬,應(yīng)該是什么厲害的人物吧。
“那我就叫一聲李姨了,應(yīng)該不介意吧?”
“當然,當然不介意。”
“林店主,那我們進去說吧?!?p> “嗯?!?p> 林煜的感知頓時放到了最大,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皺,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李玉明明不是單純的生病,那是精氣虧損的表現(xiàn)。
“李姨,生病那天或者是這兩天遇到什么怪事嗎?當然不一定是什么怪事,平常沒遇到的事情也可以?!?p> “或者說看到過什么平常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李玉眉頭皺緊,有些不確定的說:
“那天晚上,我到家后面去澆水,好像在樹上看到一個蛇臉,但是再一看就消失不見了?!?p> “其他的就沒有了,我應(yīng)該是看錯了吧?!?